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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林建筑 》 中外建筑的文化脉络:追逐建筑 》
成都大师徐尚志(2)
刘元举 Liu Yuanju
一处新建的展览馆在破旧中立起来了,其建筑设计完全违反规律。建筑上讲得是空间、比例,展览馆却是讲究政治需要。这是一处迷信年代搞的圣地,有伟大领袖的塑像,这个塑像是按着政治尺寸设计的:高12米26,因为老人家的出生日;下边基座7米1,党的生日;台阶8米1,军队生日;为了政治,完全不顾建筑尺度。这种干法当时的国内很普遍。贵阳也是按着这个尺寸做的塑像。这也是一种文化现象,比附文化,牵强文化。比如“十全大补”“十面埋伏”“十恶不赦”“十全十美”等,九全就不能大补吗?九面就不能埋伏吗?九恶就可以赦吗?
明远楼、致公堂、三洞门,这是一组珍贵的明代建筑群,到了清代时,改为贡院,立了牌坊,上边刻着醒目大字:为国求贤。明远楼的拆除,切断了历史文脉,也断了文化人的古之幽情。 历史文化名城的价值和份量在现代的浮躁的城市意识中显得越发尬尴起来,也使得这位集规划与建筑为一身的大师愁肠万转:城市总是要建筑新的东西,如何使现代建筑联接历史文化名城的文脉?完全现代式的,不符合古城文脉;完全古典式的,不合乎现代功能的需要,徐尚志他们出于对古城的挚爱成立了建筑艺术委员会,从建筑艺术角度出发,去审查每一个方案,达到标准的才能建。好在我们还有徐尚志这样的有着历史感文化感的建筑师,他们像爱护自己的眼睛一样爱护着城市。就像保护一寸绿地不被过早沙化,他们在极力保护着城市不致于受到更多更惨重的伤害。比如他们在中心广场建造锦城艺术宫时,就动了很多脑筋,把文章作得很细。比如在建筑物外墙的艺术雕刻上下了很多功夫。那是一种传统味道浓郁的线刻艺术,表现内容从古到今,用舞蹈的方式,从原始的舞一直跳到现代的旋律。这栋艺术宫与对面的图书馆、科技会馆相对应,形成某种空间的默契,它们在浮躁的广场上顽强地守护着贞操般的品格,互相鼓励,互相倾诉,尽管很弱,却令人感动。这是一种高尚的语言,一种悲壮的诉说,是对迅速逝去的文化和历史的啼血般呼唤。然而谁听得懂呢?
他和他的城市一同在经历着历史上从未有过的变化,这是商品经济带来的变化,以其无与伦比的冲击力在冲击着侵占着那些历史和文化的街道和广场。那些地方就像萎缩的肌健,失去了应有的弹性,经受不住任何冲击了。
春熙路原本是商业一条街,不宽,却很有历史。改革开放以来,这条小街犹如一条湍急的河流,不可阻挡地冲击着周围的一切,不仅冲击着中心广场而且冲击着整个成都市。拼命盖高楼,寸土不让,密不透风,全是现代的建筑材料,一片金钱的炫惑。这些高楼一栋连着一栋,越来越挨近中心广场,如果说原先的广场在规划上还有遵重历史文化的意思,并且为此付出了几十年的努力的话,那么现在,这种努力显得多么微不足道。一栋20层高楼很轻易地占据了广场重要位置,设计时,这栋建筑只有12层,但是甲方要求政府批准再增加一倍高度,不知怎么就增到了20层。这栋建筑以陌生的面孔出现在这里,一下子就打破了这片宁静广场的天际线,对广场环境构成了破坏。问题是破坏的建筑接踵而至,陆续还有几十个高层建筑要建。
“我们反对,但都有来头,规划也起不了领导作用,他们可以找领导批条子。如果这些楼建起来,跟原来的市中心广场所要求的格调就完全不一样了,就不是成都了,就将变成香港、深圳那样的商业性城市了。”
这是徐先生1992年春天对我说的话。时至今日已经5年了,5年后的成都中心广场变成什么样子了呢?我相信徐先生当时拼命反对的那几十栋楼肯定不会因为他们的反对而停建,相反,可能还会有更多的建筑紧随其后,从而更大地破坏了那个景观。那么,成都是不是已经失去了自己的古城风格,变成了香港深圳了呢?全国其他城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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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来源】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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