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人评传 大唐诗人三部曲之:太白醉剑   》 第六章 李白辞师逢桃红 魂魄升天识太真(2)      Cheng Taoguang

  果然聪慧冰清之女!
  巫教已知李白剑术精进,明攻难料,故而截住秦娥母女,以僵尸阵引住李白目光,以便背后偷袭。施袭之人,乃巫教三大护法之一:乌金剑客石林。石林研习下浣浣花剑法,已是剑中高手。以为背后偷袭李白,必能成功。剑出一瞬,不料被一白猿扯住身子,反被李白反手一剑,刺成重伤,险些送命。李白离开剑阁幽谷,恩师赵蕤暗着白猿护送。李白不知这些,却知女子所言极是。不由面带窘色,向母女施礼道:“晚辈李白,承蒙相助,不胜感恩,请受一拜!”少女见李白俊朗飘逸,挺拔如玉;又见其剑法高妙,心存好感,嫣然笑道:“于桃红面前,不敢妄称晚辈!”秦娥亦笑。李白心中一股热流涌过,“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李白心旌摇曳。“晚辈确是曾写下《拟恨赋》、《妾薄命》之李白。数日前,辞别恩师,今出剑阁,正欲回乡。”女子接道:“背与我听,方能信你。”李白不知何故,在此女面前,已失平日孤傲。应命而诵:
  汉帝重阿娇,贮之黄金屋。
  咳唾落九天,随风生珠玉。
  宠极爱还歇,妒深情却疏。
  长门一步地,不肯暂回车。
  雨落不上天,水覆难再收。
  君情与妾意,各自东西流。
  昔日芙蓉花,今成断根草。
  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
  李白常年于深山学艺,不曾接近女色,当其背至“君情与妾意,各自东西流”时,不觉脸臊。
  桃红闻之,轻声附诵:“‘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果然好诗,果然好李白!”话音未落,已是满面羞红。
  见二人相答甚契,秦娥不由干咳一声:“此地离长江还有数天路径,道途坎坷,不如结伴而行。不知李白意下如何?”李白闻言心中大喜,却不露痕迹言道:“我有夜明雪龙驹,此马受力,刚好用来驮运行囊。”实际李白与秦娥母女所去方向相反:李白出剑阁向南,去嘉州;秦娥母女向北,走渝州。李白有桃红为伴,不觉神清气爽,故意拣幽静之地,绕道而行。桃红心知,亦乐意相随。
  李白渐知秦娥母女来自长安,回剑阁故里省亲。不想多年未回,家人已散。秦娥少时入京,随公孙大娘习剑,后入大唐梨园舞剑。成人之后,与一边将为妾。数年后,丈夫战死边关,秦娥再入梨园。桃红初成,秦娥不愿女儿再入梨园。乃万里寻亲,一路艰辛,只为桃红归宿。却不想家人已散,倍添哀伤。秦娥路途之中,无意获知巫教阴谋;又知李白面目俊朗,诗剑无双,故而设法,自入僵尸阵中。如此,剑阁巧遇李白。秦娥见李白、桃红琴瑟和谐,不由心中欢喜。
  白日里,李白、桃红诗文互答抑或李白授剑法与桃红,或桃红弄箫起舞,为李白诗剑助兴。黑夜里,桃红母女入帐,李白就于帐外,为其守梦。
  一日,李白见桃红困乏,于帐中小憩,独自背弓携剑,入苍苍古林寻猎。半晌方回,却不见了桃红。遂放下猎物,心中怏怏,仗剑而寻。正行之间,见一紫凤落于前方。知道此鸟引路,奇心顿发,遂快步向紫凤而去。李白随之来到一山洞之侧,只觉洞中幽然清凉。不由伸首向洞里观望,岂料洞中突现木棍,直袭李白。李白猝不及防,向后便倒,跌下洞外深谷之中……
  原来洞中有泉,清澈甘洌。桃红见李白出猎,便来到泉边,入水沐浴。女儿怕羞,于野外偏僻处,常备木棍,以防不测。李白不知,贸然探首,洞中无光,桃红未及细想,一棍掷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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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urce】河南文艺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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