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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第三章(10)
刘绪义 Liu Xuyi
在网络上,美女的反义词就是“恐龙”。在现实中,美女的反义可能就是“怨妇”了。
古代女子因不平则鸣,那么现代女子则是不美而怨了。这正是古今悬殊。
美女的这种因不美而怨而负罪的感觉来自哪里?来自男人吗?不是,恰恰来自于她们自己,是她们找不到自己的人生位置。
王安忆的《长恨歌》古今融合。王琦瑶在时代的变化中拼力保有青春、美貌、爱情、精神、金钱,米尼在薄情的尘世间竭力保有一点可怜的温情,阿三明知那异国恋情是不归路,却始终不肯放弃那一缕情丝,哪怕它是演变成虚荣、转化为堕落的诱因。这种保有意识孕育在女性分离生命的艰辛历程中,成就在局限重重的发展环境中,体现在日复一日繁务琐事的苦心经营中。这就是炼成现代怨妇的写照。
“光荣的事业总是属于男人,辉煌的个性总是属于男人的,岂不知女人在孤寂而艰苦的忍耐中,在人性上或许早早超越了男人。”身为女性的作家王安忆,竭力想把笔下的女子从“怨妇”的角色中解放出来,给她们新的人生位置。可惜的是,这位置放来放去,总是在男人的对面。
“现在的女人不是从前的女人,不再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不再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守着窗儿,独自怎生得黑。现在的女人,独自在窗前伏案工作,时间一转眼就过去了。就是天黑得太快,就是时间不够用。”池莉为现代女性作了经典的“郑笺”。无奈,一个总是嫌自己时间不够用的女人,离怨妇也只有一步之遥了。
李清照的凄凄惨惨戚戚,与男人没有必然的联系。她是在眉心之间叹息自己不能跟丈夫恩爱到白头,是战争摧毁了她的爱;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的李清照为什么没有成怨妇?那是因为她心里有诗,有追求。她不像王菲,那么凄厉,凄厉到让人感觉女人所以肉,已成为男人的行尸走肉。
偶尔的一怨,绝对不是怨妇。感叹自己身世遭际的不是怨妇,找不到自己位置的才是怨妇。现代女子由于要“背着锅、孩子和丈夫与社会上的男人赛跑”,产生怨妇的几率更高多了。
在女性意识普遍觉醒的今天,女性寻找自己的位置的路途似乎还有很远。
你若是把《诗经》的每一首都从《诗经》里面扔出来,换成现代一个人的名字再去发表,你说它是什么诗,我就认同是什么诗,我没二话。但既然它还在《诗经》里,我就得回到《诗经》现场去读它,去看它。《诗经》压根儿就不是我们现在所说的文学(作品),什么“诗学本位”。这是我们老祖宗用来言志、用来教化天下的礼乐文化,说它是“载道”一点也没错。为什么现代人偏偏害怕“教化”、害怕“载道”这几个字呢?!
我们不必把古代的贵族君子想像得那么可恶,那么腐败,那么淫荡。没有他们创造的文化,就没有我们今天灿烂的文明;没有他们耕深载厚的求索,就没有我们今天立于人世的安逸。现代人没有必要背着别人的观念这只锅去唱人生。
同样,周公不是那么道貌岸然,孔子也不是那么男盗女娼,毛公也不是那么故作深沉。我们不必把历史抛弃得远远的,也不必把古人都踩在脚下。在我看来,历史是人类社会、文化可持续发展的动力。
正好比我们现在的正常人,不会把自己的裸体摆在大街上展览一样,我们的古人也不可能把一首首淫荡诗拿来作歌唱。
做个怨妇容易,做个像《终风》里面的女子却很难。
《终风》中的女子,自《毛诗序》以来到朱熹都认为仍旧是那个庄姜。《毛诗序》说,“《终风》,卫庄姜伤己也。遭州吁之暴,见侮慢而不能正也”。这是说庄姜受到了庄公宠妾之子州吁的无礼对待而作此诗。朱熹则认为,庄公之为人狂荡暴疾,庄姜盖不忍斥言之,故但以终风且暴为比。
后人以为,这两种说法是有分歧的。
分歧之一,一种认为此诗做于庄公死后,庄姜受到了州吁的性侵犯,叫子烝父妻,虽不算乱伦,却也有些无礼;一种认为此诗是言庄公在世时,庄公既对他十分留恋,又颇为恼伤。怪只怪古人说话,说一半留一半,害得后人猜了又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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