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酒吧生涯
音乐始终是陈楚生的一个梦,是他的追求,是他快乐之所在,即便在送外卖的日子里,他也没有离开过音乐。音乐开启了一条属于他自己的路。
一系列的机缘,陈楚生带着自己的音乐梦想进入了深圳的音乐圈,开始了酒吧跑场、驻唱的生活,成为了酒吧歌手。酒吧歌手是辛苦的,过着黑白颠倒的生活,连初升太阳的温暖都无法感受到,每天只能在夜幕下那不属于自己的灯红酒绿中穿梭奔波;酒吧歌手是清贫的,每天排练唱几个小时,晚间还得唱几个小时,而微薄的收入只能够维持基本的生活。酒吧歌手是辛酸的,为了讨得老板和客人的喜欢,而不得不忍受各种委屈、侮辱……
许多有才华的音乐人在酒吧忘记了自己最初的梦,把生存当成了全部,他们最后都沉沦在酒吧里了。虽然陈楚生也曾迷失过、沉沦过,但他最终还是在朋友们的帮助下惊醒过来,继续坚持自己的追求,为自己的梦想不懈努力。
《寻找》、《她们》、《一夜》、《CS》、《有没有人告诉你》……这一首首动听的歌谣,真实记录了陈楚生这一路走来的足迹,也预示了他更加光明的未来。
1、技惊琴师
琴声一响起,琴行老板郭三当时就愣了,心想:这小子弹这么好,还跑我这学琴,是来逗我玩哪?陈楚生弹完,等着老师的的点评,可郭三还没缓过神来。陈楚生只好开口:"老师,弹得不好,让您见笑了。"
一天傍晚,陈楚生送外卖回来,在路上看见了一张琴行吉他培训班招生的广告。他详细地把招生广告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后把目光落在"专业老师"四个字上。陈楚生的吉他是今天跟这朋友学一点,明天跟那朋友学一点,闲暇之余对着书本又琢磨一些。因为没有经过系统、规范的学习,欠缺之处不少,所以陈楚生一直希望能有机会找个专业老师,对自己进行全面的培训。
陈楚生想到自己在专业老师的指点下,琴技得到更大的发展,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然后,他便喜滋滋地转身回庆发餐厅。走着走着,他忽然又郁闷起来了。
回到餐厅,五叔、五婶看陈楚生郁郁寡欢的样子,担心出了什么事,急忙问道:"小弟,出啥事了?" 陈楚生淡淡一笑:"没事。说完,便上楼上宿舍了。当晚,陈楚生没有出现在门前空地上和大家弹琴唱歌,而是睡觉了。
其实,陈楚生并没有睡着,而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脑袋里想的是那则招生广告--那句让他郁闷的话 "学费300元"。
上哪儿弄300块啊?陈楚生几乎整宿没睡。几经前思后想,第二天早晨他一听见五叔的声音,便急忙下楼,鼓足勇气对五叔说:"你能不能先给我300元,我想报名学吉他。"
五叔很不理解,"你吉他弹那么好,在三亚都在酒吧演出,还要找人学?"
陈楚生解释说:"我弹吉他是自己瞎琢磨的,不懂乐理,不懂真正的技法,离弹得好还差老远了。……"
五叔很快就明白了,乐呵呵地递给陈楚生300元:"报名去,弹吉他唱歌比做快餐有出息。"
交过钱,琴行老板郭三和陈楚生聊了起来。郭三开始并没有重看他,心想这不过是一时冲动才想学琴的打工仔,只是出于礼貌应付几句。当郭三听陈楚生说他曾自学过吉他,在三亚酒吧唱过后,便有点刮目相看,饶有兴趣地要陈楚生弹一段听听。
有人愿意听自己弹琴,是陈楚生最高兴的事了。他抄起吉他唱起了《小镇心声》:
住在这个没有音乐的小镇
肮脏的空气几乎令我窒息
我想抛开一切飞向那蓝蓝天空
现实的手却把我紧紧缠绕
我想站在开心的山顶大声呼喊
可沙哑的喉咙总是不听使唤……
琴声一响起,琴行老板郭三当时就愣了,心想:这小子弹这么好,还跑我这学琴,是来逗我玩哪?
陈楚生弹完,等着老师的的点评,可郭三还没缓过神来。陈楚生只好开口:"老师,弹得不好,让您见笑了。"
郭三这才醒了过来:"不,不。弹得很好,只是这首歌从来没听过。"
陈楚生很不好意思地放下琴:"这是我在三亚的时候没事瞎写的。老师,我们什么时候开始上课?"
"不,不。你不能叫我老师。" 郭三边说边将已经锁进抽屉的300块钱又塞到陈楚生手上:"这钱我不能收,我教不了你。"
陈楚生心里一惊,心有不甘地问:"老师,你不教我了?"
"我比你大,以后叫我三哥,我叫你小弟,咱们朋友相处。你真的弹得很好,技法上已经很成熟,我教不了,但我们经常在一起交流切磋琴技。" 郭三很真诚地看着小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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