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人评传 大唐诗人三部曲之:太白醉剑   》 第六章 李白辞师逢桃红 魂魄升天识太真(1)      Cheng Taoguang

  赵蕤学识丰厚,不仅知今博古,更是黑白杂糅:采药炼丹、麻衣相术、驯鸟遛猴、制造酿酒,无不通达。李白如逢甘露,求学不倦。不觉一年过去,又是春天。一日正与赵蕤草堂闲话,信鸽传信,赵蕤读之色变。李白接过短信:“巫教之众赴剑门,不利李白。已知韩凤出川,速与我丰都会面!”落款吴南。
  赵蕤起身言道:“数月前,有乌衣人于草堂窥视,竟为白猿自李树摇下,跌地而毙。近日更是鬼魅频现,白猿夜夜惊啼。巫教开教之主,必是浣花剑法传人,只是不知其人所练上浣、中浣、下浣何种剑法,抑或三浣皆修?一日砍樵,有诡异人于我身后突袭,见我一记上浣剑法,愕然而去,此后数月不见。太白醉剑已成,巫教之众非你敌手。今有好友相邀,你可速去。”
  李白不舍赵蕤,又恐连累恩师,只好携剑挟囊,牵着夜明雪龙驹,离草堂,出剑阁。
  “剑阁横断,倚青天而中开。上则松风萧飒,巴猿相哀;旁则飞湍走壑,洒石喷阁,汹涌而惊雷。”李白于感慨之中,再上栈道,已不惊心。栈道乃古人自绝壁之巅,缒索而下,于绝壁当腰,凿石为洞,插以横木,上铺木板,绕峭壁而成。李白不由感叹:开辟栈道,耗费多少人力,甚至生命。走下栈道,又行一日,李白已至江边。耳听江水咆哮之声,却不见江水奔流。再往前走,怪石嵯峨,树木荫翳,白日里,却似进入春夜时分。耳边忽闻一阵冥乐,李白急忙执剑,小心前行。
  火光突起。有打斗剑器之声!李白系好良马,手握龙彩宝剑,潜身而近。一群僵尸正围着一对母女厮杀。一高大丑人冷声道:“听冥乐而不避,惊扰亡灵,群尸乍起,该当何罪?”
  却不料母女不惊,厉声斥道:“巫教以赶尸为名,贩卖黑货,以牟暴利。世人不知,能骗我否?”妇人目视四周,幽幽一叹,手持鬼魅双环刀,猛然跃起,恰似大鸟,疾扑丑人。丑人高叫一声:“婆娘寻死!让你见识铁面判官白英笔法!”手持精钢锥刺,扑面相迎。
  那妇人身形疾快,手中铁环交错,杀气阵阵,迫得铁面判官白英顾此失彼,手脚慌乱。正于此时,就听一声鬼嚎,数名僵尸齐动,手持蜡杆蜡箭,围攻红衣少女。那女子亦有武功,手持峨眉秀剑,左推右挡。见僵尸助战,妇人心中已惊,担心女儿安危,稍一分心,被铁面判官钢锥一阵猛攻,形势陡转。
  李白正欲出剑解围,顿觉身后冷气骤至。李白一记月光回照,反手一剑,身后黑影倒地。“大胆狂徒,于此为恶!”李白大喝一声,一招月临大江,剑气扬风,直逼铁面判官。妇人见有人相帮,撇下白英,跳入僵尸之围,与红衣女子联手抗敌。铁面判官岂是李白敌手,未及数合,钢锥已被震飞,龙彩剑直抵铁面判官咽喉。李白叫道:“还不住手?!”众僵尸
  见铁面判官白英被执,皆伏地求饶。李白见母女无恙,挥手放巫教之众生路。铁面判官亦不捡钢锥,仓皇而逃。回首适才偷袭之人,早不见踪影,草地之上只遗下数点鲜血。远处传来一声:“巫教与你势不两立,李白小儿,早晚取你性命。”回声很远,渐渐平息。
  待巫教之众远去,红衣少女一招纤云弄巧自古藤飘然而下,立于妇人身边。二人面向李白施礼,妇人道:“秦娥感谢英雄解围。”
  李白见妇人华贵天成,举止有度,又见妇人武功非凡,不由敬重。“晚辈李白,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理应如此。”话音刚落,红衣女子却笑道:“可是诗文传唱蜀地之李白?”李白见那女子:面如海棠春醉,梨花带雨;身轻如柳,婀娜多姿;姿色殊异,真乃佳人!不由呆痴,忘记作答。那女子又笑道:“想来绝非吟诵《巴山词》、《侠客行》之李白!我母女明明帮他,他却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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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urce】河南文艺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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