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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山大川 》 登山途中的人生感悟:如果山知道 》
第24節:走出喜馬拉雅(1)
謝彌青 Xie Miqing
這段時間裏被問及最多的問題就是:"你說,他們死得值嗎?徵服一座山有什麽意義?"問話的多是為人父母的人們。
我相信任何解釋可能都會顯得無力,甚至不能說服自己。
幾日來常常會忍不住去思考關於"徵服"。應該承認,這是一個頗具挑戰性和誘惑力的詞彙。記得很久以前有人說過,如若一個男人的生命中沒有了徵服的快感。那他的生命就沒有了靈魂。聽起來很個性。
後來讀到一位世界著名登山傢的傳記,在扉頁上他寫道"我們徵服了什麽?什麽也沒有,除了我們自己。"這句話徵服了我。
商傢喜歡談論徵服,因為他們需要賣點;媒體熱衷於炒作徵服,因為他們需要熱點。
越來越多的登山者不談徵服,因為一座山的頂峰永遠不是登山者的終點。
誠然,不談徵服,還需要一點悟性,一些勇氣和一顆平常心。
當探險活動遠離了地理大發現時代殖民和銅臭的氣息,今天物質文明的高度發達伴隨着人類對挑戰自身極限的極度渴求,使得它越來越成為人們追求個性化生活方式的-種實踐。
因此,我想我們是否可以不必冥思"因為,山在那裏"的哲理,我們是否可以不去理會"山是我們的傢"的宿命。一句普通人的登山感悟其實很經典:登山,別問為什麽?
在傷痛面前,我們需要激勵;在成功面前,我們需要哲思。因為這樣的哲思能給登山愛好者和希望涉足八千米山峰的發燒友更多的啓示和警示,因為幫助每一位準備上路的登山者平安歸來,是我們的心願。
期待着五月間熱鬧非凡的珠穆朗瑪在這個夏天所引發的思考,能在某個暑熱的夜晚,帶給欲和八千米握手的你一片冷靜的清涼。
畢竟,攀登是生命的欲望,而不是死亡的贊歌。
走出喜馬拉雅
--關於高山探險的完結篇
1986年,一個美國登山隊來中國新疆,攀登海拔7546米的"冰山之父"--慕士塔格。
慕士塔格是七千米級的山峰中地形比較簡單、攀登難度相對較小的一座山峰,但它挺拔俊秀的山形,周圍美麗的自然風光以及海拔超過七千米的絶對高度,仍吸引着諸多海內外的登山者。
這支登山隊是自由報名組合而成的,隊伍中年齡最大的72歲,最小的22歲。
計劃突擊頂峰的頭一天,隊裏最年輕、身體也最棒的小夥子優哉遊哉地踱回了大本營。聯絡官很奇怪,"不是明天登頂嗎?你怎麽回來了?不舒服嗎?""我很好,在6500米的地方有一條冰裂縫,我沒敢過。"小夥子一臉美國式的誠實。"那其他人呢?""他們都過去了,裂縫上有一座雪橋。"小夥子輕描淡寫,面無愧色。"那些年歲大的人都過去了,你怕什麽?""他們怕不怕是他們的事,我怕萬一。我還年輕,是傢裏的獨子,我要是有什麽意外,我爸的財産誰來繼承呢?"小夥子坦言。"你花1萬美金到這兒來不就是來登山的嗎,就這樣放棄了不冤嗎?""我來了,我登過山了,我看到了別處看不到的風景,我有了過去沒有過的體驗,我感覺這錢花得很值。"小夥子對聯絡官的問題明顯地表現出不解。
次日,頭一個登頂後回到大本營的是那位72歲的老先生,他是扛着雪板上山然後從頂峰滑雪下來的。他帶來的消息是:包括一名68歲的老太太在內的其餘隊員都登頂了。
這個故事代表了當代西方社會的一種新的登山觀念:休閑、自我和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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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料來源】上海大學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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