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二十八日,苏轼系狱五个月后,案件终于做出终审判决。苏轼因为"诽谤朝政、妖言惑众"的罪名被贬任黄州团练副使。通风报信的驸马王诜被撤销一切职务。苏辙救兄受到牵累,也被贬官。另有牵扯到本案的两位大臣罚铜三十斤,六位大臣罚铜二十斤,其他涉案人员也都受到了程度不同的处分。
这件案子终于尘埃落定。用一句话来概括就是:雷声大雨点小。神宗把苏轼放在火上烤了烤,达到了整肃纲纪、压制言论的目的,但也没把苏轼烤糊;李定等人虽然没有完全达到斩草除根的目的,但总算出了一口恶气,暂时巩固了自己的阵地;而苏轼,虽然在鬼门关里走了一遭,吃了不少苦头,但毕竟得到了神宗的宽大处理,捡了一条性命,应该说是不幸中的万幸。
算起来,苏轼被整整拘押了一百三十天,现在,苏轼从牢房里走出来,觉得空气清新,微风拂面,路上行人络绎不绝,自由真是太可贵了!
当天晚上,不可救药的乐观主义者苏轼一口气写了两首诗,其中一首写道:
却对酒杯疑是梦,试拈诗笔已如神。
此灾何必深追咎,窃禄从来岂有因。
(《十二月二十八日,蒙恩责授检校水部员外郎黄州团练副使,复用前韵二首》)
诗的意思是:面对酒杯,我觉得刚刚过去的事情像一场梦,拿起笔来作诗依然感觉出神入化。大难过后何必再去回想往事呢,劫后余生难道都是有原因的吗?苏轼写完这两首诗,丢掉毛笔,搓搓手掌,骂了自己一句:"你真是死不改悔!"(事载宋·孔平仲《孔氏谈苑》)
现在,苏轼该打点行装去黄州任职了。大难不死的苏轼该怎样面对黄州的生活?
请看第四章《潇洒东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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