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岩嘎鸣枪警告,令其停车。然而,卡车不但没有减速,却更加快了。
岩嘎见状冲李华吼道:“超上去堵住他!”
李华见前方的公路狭窄,无法超越过去。正当他不知所措之时,他眼前突然一亮,看到了旁边的一个小坡道,他一脚油门,猛地翻越了过去。岩嘎和李华一个趔趄,越野车一个转弯绕到了大卡车的前边。李华一脚刹车,便将大卡车堵在了路中间。
只见一个身强力壮的中年男子“噌”地跳出卡车,钻进了路边的树林里,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看你往哪儿跑!别说钻这树林,就是钻那枝繁叶茂的原始森林,都是岩嘎最拿手的。打小,岩嘎就是寨子里身体最棒、跑得最快的小伙。岩嘎一溜烟也进了山林。
岩嘎发现,不远处一棵大树后藏着一个人,他飞速向那名男子冲了过去。这时,那名男子突然间一转身,从腰间掏出了一个手雷投向岩嘎。说时迟,那时快,岩嘎飞起一脚,手雷飞到了丛林中。只听“轰”的一声巨响,手雷爆炸了,响声划破了长空。他就地一个滚翻趴在了地上。
接着,岩嘎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站起来,一个箭步扑在那个男人身上,死死地掐住了他的脖子。那个男人也不甘示弱,拼命地想摆脱岩嘎,而岩嘎却死死地抱住了他,俩人滚打着扭成了一团。
恰好这时,追赶上来的李华也一起扑上来,帮助岩嘎反手给那名男子戴上了手铐。
那个满身是土的男子被他俩押下了山。接着,他俩从大货车的油箱里,搜出了80公斤海洛因。
这个满脸胡须、一副憨厚模样的男子自进入看守所便不吃不喝,审讯他时,一句话都不说。
尼龙电话中告诉岩嘎这个男人是阿铁,可是问他姓名时,他就是不开口。这可急坏了岩嘎。连续三天三夜进行审讯,好不容易,这个男子才开口承认了自己的名字叫阿铁。
岩嘎十分兴奋,终于有了巨大的突破口。前两年的几起案件牵出的货主阿铁,终于浮出了水面。
“阿铁,你的货都给过谁?”岩嘎问道。
“最早给过阿兵!”
“阿兵是哪里人?干什么的?你们是怎样交的货?”
阿铁转动着木讷的眼睛心里想,出卖下家可以,但我决不出卖那个心爱的女人英子。于是他开始编起了谎话:
“阿兵是从内地眉山来的,有一次我去街上卖菜时遇到了他,他问我能否搞得到鸦片,并对我说这种东西能赚很多钱。我被他说动心了,便开始帮着他寻找。”有生以来第一次说谎话,阿铁心里有些慌张,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下来。
“你们怎样交的货?”岩嘎问道。
听到警察问的是这个问题,阿铁的心里似乎轻松了一些:
“我们有约定:我负责将货从境外组织好后,送到勐龙市交给阿兵,他负责将接到的货运到内地转手给下家。”
“你还与哪些人有过交易?”岩嘎问道。
“跟阿兵做了几笔,赚了钱,我买了一辆大货车。后来我认识了一个叫黄三的人,他说如果我将货送到眉山市,就给我三倍的钱。我答应了他。因为考虑到路途遥远,我便花钱雇了尼龙和我一起开车。谁知他竟出卖了我。”阿铁说到此时,眼里露出一丝凶光。
提到尼龙,岩嘎的气直往上蹿,他捏紧了拳头,恨不得上去痛打他一顿。可是理智战胜了情感,他忍了。
“知道吗?你贩毒就已经是在干伤天害理的事了,还杀了人。”岩嘎的眼里燃烧着怒火。
阿铁扭曲着脸,不再吭声。
时间仿佛凝固了,审讯室里变得寂静无声。
岩嘎想起尼龙生前最后一句没有讲完的话:“阿铁是为金三角一个……不好,他来了。”于是他问道:“你的上家是谁?”怕他听不懂,接着又问了一句:“你从谁手里拿的货?”
其实从进看守所的那一刻起,阿铁最怕的就是警察问他这个问题。可是这个问题,最终还是无法逃避地摆在了他的面前。
他的舌头好像被千斤巨石拽住了, 低着头像个哑巴似的不再吭声。
岩嘎和李华苦口婆心地做着他的工作,见没有动静,将审讯人犯最有效的办法都用上了,仍然不起任何作用。阿铁又一次变成一个打不开的闷葫芦,敲不响的木鱼梆子。
英子那个魔一样的女人的身影一次次在阿铁眼前出现,他一直觉得自己的一生就是为她活着。这么想着,他便开始编起了谎话:
“货是我在金三角时,从多家不知姓名的供货商那里买来的。”
“谁家,在什么地方交的货?”岩嘎问道。
“在、在……”阿铁支支吾吾地回答不上来。
从阿铁的表情、态度中,岩嘎感觉到阿铁没有讲真话,在阿铁背后,境外金三角一定还有一个大的货主。可这个幕后人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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