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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书 》 文獻通考 》
捲二百三十經籍考五十七
馬端臨 Ma Duanlin
○集(賦詩別集)
吳氏曰:漢時未以集名書,故《漢藝文志》載賦、頌、歌、詩一百傢,皆不曰集。晉孫勉分書為四部,其四曰丁部;宋王儉撰《七志》,其三曰《文翰志》,皆無集名。至梁阮孝緒為《七錄》,始有《文集錄》。《隋經籍志》遂以荀況等賦,皆謂之集,而又有別集。史官謂別集之名,漢東京所創。按閔馬父論《商頌》之"亂曰",韋昭註:"輯,成也。"蓋東京別集之名,實本於劉歆之《輯略》,而《輯略》又本於《商頌》之"輯"雲。
宋《兩朝藝文志》曰:別集者,人別為集。古人但以名氏命篇,南朝張融始著《玉海》之號,後世爭效,製為集名,一傢至有十數者,爵裏年氏,各立意義,或相重複,而文亦不勝其繁矣。
晁氏曰:昔屈原作《離騷》,雖詭譎不概諸聖,而英辯藻思,閎麗演迤,發於忠正,蔚然為百代詞章之祖。衆士慕鄉,波屬雲委,自時厥後,綴文者接踵於道矣。然軌轍不同,機杼亦異,各名一傢之言,學者欲矜式焉,故別而聚之,命之為集。蓋其原起於東京,而極於唐,至七百餘傢。當晉之時,摯虞已患其凌雜難觀,嘗自詩賦以下匯分之,曰《文章流別》。後世祖述之而為總集,蕭統所選是也。至唐亦且七十五傢。嗚呼,盛矣!雖然,賤生於無所用,或其傳不能廣,值水火兵寇之厄,因而散失者十八九。亦有長編巨軸,幸而得存,而屬目者幾希。此無他,凡以其虛辭濫說,徒為觀美而已,無益於用故也。今錄漢迄唐,附以五代。本朝作者其數亦甚衆,其間格言偉論可以扶持世教者,為益固多。至於虛辭濫說,如上所陳者,知其終當泯泯無聞,猶可以自警,則其無用亦有用也,是以不加銓擇焉。
△右例言
《漢藝文志》:傳曰:"不歌而誦謂之賦,登高能賦可以為大夫。"言感物造(古端字,因物動志,則端辭義之端著),材知深美,可與圖事,故可以為列大夫也。古者諸侯、卿、大夫交接鄰國,以微言相感,當揖讓之時,必稱《詩》以諭其志,蓋以別賢不肖而觀盛衰焉。故孔子曰"不學《詩》,無以言"也。春秋之後,周道浸壞,聘問歌詠不列於侯國,學《詩》之士,逸在布衣,而賢人失志之賦作矣。大儒荀卿及楚臣屈原離讒憂國,皆作賦以風,鹹有惻隱古詩之義。其後宋玉、唐勒,漢興司馬相如、枚乘及揚子雲,競為侈麗閎衍之詞,沒其風諭之義。是以揚子雲悔之,曰:"詩人之賦麗以則,辭人之賦麗以淫(辭人,後代為文辭之人)。如孔氏之門人用賦也,則賈誼登堂,相如入室矣,如其不用何?"自孝武立樂府而采歌謠,於是有代、趙之謳,秦、楚之風,皆感於哀樂,緣事而發,亦可以觀風俗,知薄厚雲。序詩賦為五種。
《隋經籍志》曰:漢武帝命淮南王為《楚辭》章,旦受詔,食時而奏之,其書今亡。後漢校書郎王逸,集屈原已下,迄於劉嚮,逸又自為一篇,並敘而註之,今行於世。隋時有釋道騫,善讀之,能為楚聲,音韻清切,至今傳《楚辭》者,皆祖騫公之音。
《漢志》:賦二十傢,三百六十一篇。
又賦二十一傢,二百七十四篇(入揚雄八篇)。
《漢志》:賦又二十五傢,百三十六篇。
又雜賦十二傢,二百三十三篇。
《漢志》:歌詩二十八傢,三百一十四篇。
《隋志》:《楚辭》十部,二十九捲(通計亡書,十一部,四十捲)。
《唐志》:《楚辭》七部,二十二捲。
《宋中興志》:《楚辭》九傢,十二部,二百四捲。
△右賦詩
《隋志》:四百三十七部,四千三百八十一捲(通計亡書,合八百八十六部,八千一百二十六捲)。
《唐志》:七百三十六傢,七百五十部,七千六百六十八捲(失姓名一傢,元宗以下不著錄四百六傢,五千一十二捲)。
《宋三朝志》:五百五十四部,四千六百四十五捲。
《宋兩朝志》:一百七十七部,一千五百一十七捲。
《宋四朝志》:二百五十一部,六千八百四十九捲。
《宋中興志》:一千一傢,一千二百六十六部,一萬七千四百二十六捲。
※《楚辭》十七捲
晁氏曰:後漢校書郎王逸叔師註。楚屈原名平,為懷王左徒,博聞強志,嫻於辭令。後同列心害其能而讒之,王怒,疏平。平自傷忠而被謗,乃作《離騷經》以諷,不見省納。及襄王立,又放之江南,復作《九歌》、《天問》、《九章》、《遠遊》、《卜居》、《漁父》、《大招》,自瀋汨羅以死。其後楚宋玉作《九辯》、《招魂》,漢賈誼作《惜誓》,淮南小山作《招隱士》,東方朔作《七諫》,嚴忌作《哀時命》,王褒作《九懷》,劉嚮作《九嘆》,皆擬其文,而哀平之死於忠。至漢武時,淮南王安始作《離騷傳》。嚮典校經書,分為十六捲,東京班固、賈逵,各作《離騷章句》,餘十五捲,闕而不說。至逸,自以為南陽人,與原同土,悼傷之,復作十六捲章句,又續為《九思》,取班固二序附之為十七篇。按《漢書志》屈原賦二十五篇,今起《離騷經》至《大招》凡六,《九章》、《九歌》又十八,則原賦存者二十四篇耳。並《國殤》、《禮魂》在《九歌》之外十一,則溢而為二十六篇,不知《國殤》、《禮魂》何以係《九歌》之末又不可合十一,為九然則謂《大招》為原辭,可疑也。夫以招魂為義,恐非自作,或曰景差,蓋近之,其捲後有蔣之翰跋,雲晁美叔傢本也。
陳氏曰:逸之註雖未能盡善,而自淮南王安以下為訓傳者,今不復存,其目僅見於《隋》、《唐志》,獨逸註幸而尚傳,興祖又從而補之,於是訓詁名物始詳矣。
※《楚辭釋文》一捲
晁氏曰:未詳撰人。其篇次不與世行本同。
陳氏曰:古本,無名氏,洪氏得之吳郡林嫻倫媯淦揮虢癖就=癖臼×《騷經》,次《九歌》、《天問》、《九章》、《遠遊》、《卜居》、《漁父》、《九辯》、《招魂》、《大招》、《惜誓》、《招隱》、《七諫》、《哀時命》、《九懷》、《九嘆》、《九思》。《釋文》亦首《騷經》,次《九辯》,而後《九歌》、《天問》、《九章》、《遠遊》、《卜居》、《漁父》、《招隱士》、《招魂》、《九懷》、《七諫》、《九嘆》、《哀時命》、《惜誓》、《大招》、《九思》。洪氏按,王逸《九章》註云:"皆解於《九辯》中。"則《釋文》篇第蓋舊本也,後人始以作者先後次序之耳。朱侍講按,《天聖》十年陳說之序,以為舊本篇第混並,乃考其人之先後,重定其篇第。然則今本說之所定也。餘按,《楚辭》,劉嚮所集,王逸所註,而《九嘆》、《九思》亦列其中,蓋後人所益也歟。
※《補註楚辭》十七捲《考異》一捲
晁氏曰:未詳撰人。凡王逸《章句》有未盡者補之。自序雲:以歐陽永叔、蘇子瞻、晁文元、宋景文傢參考之,遂為定本。又得姚廷輝本,作《考異》。且言《辯騷》非《楚辭》本書,不當錄。
陳氏曰:洪興祖撰。興祖少時從柳展如,得東坡手校十捲,凡諸本異同皆兩出之。後又得洪玉父而下本十四、五傢參校,遂為定本。始補王逸《章句》之未備者;成書,又得《姚廷輝》本,作《考異》,附古本《釋文》之後。其末又得歐陽永叔、孫莘老、蘇子容本於關子東、葉少協,校正以補《考異》之遺。洪於是書用力亦勤矣。
※《重編楚辭》十六捲
晁氏曰:族父吏部公重編。獨《離騷經》仍故,為首篇,其後以《遠遊》、《九章》、《九歌》、《天問》、《卜居》、《漁父》、《大招》、《九辯》、《招魂》、《惜誓》、《七諫》、《哀時命》、《招隱》、《九懷》、《九嘆》為次,而去《九思》一篇。其說曰:按八捲,屈原遭憂所作,故首篇曰《離騷經》,後篇皆曰《離騷》,餘皆曰《楚辭》。今本所第篇或不次第,於是遷《遠遊》、《九章》次《離騷經》,在《九歌》上,以原自敘其意近《離騷經》也。而《九歌》、《天問》乃原既放之後,攄憤所作者,故遷於下。《卜居》、《漁父》,自序之餘意也,故又次之。《大招》古奧,疑原作,非景差辭,瀋淵不返,故以終焉。為《楚辭》上八捲。《九辯》、《招魂》皆宋玉所作,或曰《九辯》原作,其聲浮矣。《惜誓》弘深,或以為賈誼作,蓋近之。東方朔、嚴忌皆漢帝廷臣,淮南小山之辭不當先朔、忌。王褒,漢宣帝時人,後淮南小山,至劉嚮最後作,故其次序如此,皆西漢以前文也。為《楚辭》下八捲。王逸,東漢人,《九思》,視嚮以前所作相闊矣,又十七捲,非舊錄,故去之。又頗刪逸《離騷經》訓釋淺陋者,而錄司馬遷原傳冠其首雲。
※《續楚辭》二十捲
晁氏曰:族父吏部公編。擇後世文賦與《楚辭》類者編之,自宋玉以下至本朝王令,凡二十六人,計六十篇,各為小序,以冠其首。而最喜瀋括,以為辭近原,蓋深探其用意,疾隨其步趨而與之偕,然亦暇而不迫也。
※《變離騷》二十捲
晁氏曰:族父吏部公編。公既集《續楚辭》,又擇其餘文賦大意祖述《離騷》,或一言似之者為一編。其意謂原之作曰《離騷》,餘皆曰《楚辭》。今《楚辭》又變,而廼始曰《變離騷》者,欲後世知其出於原也,猶服盡而係其姓於祖雲。所錄自楚荀卿至本朝王令,凡三十八人,通九十六首。
陳氏曰:晁補之無咎撰。去《九思》一篇,入《續楚辭》,定著十六捲,篇次亦頗改易,又不與陳說之本同。《續》、《變》二篇,皆《楚辭》流派,其曰"變"者,又以其類《離騷》而少變之也。新序三篇,述其意甚詳,然其去取之際,或有不能曉者。
※《楚辭贅說》四捲
陳氏曰:右司郎宣城周紫芝少隱撰。嘗為《哀湘纍賦》,以反賈誼、揚雄之說。又為此書,頗有發明。
※《楚辭集註》八捲《辯證》二捲
陳氏曰:侍講新安朱熹元晦撰。以王氏、洪氏註或迂滯而遠於事情,或迫切而害於義理,遂別為之註。其訓詁文義之外,有當考者,則見於《辯證》。所以祛前註之蔽陋,而發明屈子之微意於千載之下,忠魂義魄,頓有生氣。其於《九歌》、《九章》,尤為明白痛快。至謂《山海經》、《淮南子》殆因《天問》而著書,說者反取二書以證《天問》,可謂高世絶識,毫髪無遺恨者矣。公為此註在慶元退居之時,序文所謂"放臣棄子,怨妻去婦",蓋有感而託者也。其生平於《六經》皆有訓傳,而其殫見洽聞,發露不盡者,萃見於此書。嗚呼,偉矣!其篇第視舊本益賈誼二賦,而去《諫》、《嘆》、《懷》、《思》。屈子所著二十五篇為《離騷》,而宋玉以下則曰《續離騷》。其言《七諫》以下辭意平緩,意不深切,如無所疾痛而強為呻吟者,為名言也。
朱子自序曰:自屈原賦《離騷》,而南國宗之,名章繼作,通號《楚辭》,大抵皆祖原意,而《離騷》深遠矣。竊嘗論之,原之為人,其志行雖或過於中庸而不可以為法,然皆出於忠君愛國之誠心。原之為書,其辭旨雖或流於跌宕怪神、怨懟激發而不可以為訓,然皆生於繾綣惻怛,不能自已之至意。雖其不知學於北方,以求周公、仲尼之道,而獨馳騁於變《風》變《雅》之末流,以故醇儒莊士或羞稱之。然使世之放臣屏子,怨妻去婦,校淚謳吟於下,而所天者幸而聽之,則於彼此之間,天性民彝之善,豈不足以交有所發,而增夫三綱五常之重?此予之所以每有味於其言,而不敢直以"辭人之賦"視之也。然自原著此辭,至漢未久,而說者巳失其趣,如太史公蓋未能免,而劉安、班固、賈逵之書,世復不傳。及隋、唐間,為訓解者尚五六傢,又有僧道騫者,能為楚聲之讀,今亦漫不復存,無以考其說之得失。而獨東京王逸《章句》,與近世洪興祖《補註》並行於世,其於訓詁名物之間,則已詳矣。顧王書之所取捨,輿其題號離合之間,多可議者,而洪皆不能有所是正。至其大義,則又皆未嘗瀋潛反覆,嗟嘆詠歌,以尋其文詞指意之所出,而遽欲取喻立說,旁引麯證,以強附於其事之已然。是以或以迂滯而遠於事情,或以迫切而害於義理,使原之所為壹鬱而不得申於當年者,又晦昧而不得白於後世。予於是益有感焉。疾病呻吟之暇,聊據舊編,粗加隱括,定為《集註》八捲,庶幾讀者得以見古人於千載之上,而死者可作,又足以知千載之下有知我者,而不恨於來者之不聞也。嗚呼忄希矣!是豈易與俗人言哉?
《朱子語錄》曰:《楚辭》不甚怨君,今被諸傢解得都成怨君,不成模樣。《九歌》是託神以為君,言人間隔,不可企及,如己不得親近於君之意。以此觀之,他便不是怨君。至《山鬼篇》,不可以君為山鬼,又倒說山鬼欲親人而不可得之意。今人解文字不看大意,衹逐句解,意卻不貫。楚"些",瀋存中以"些"為咒語,如今釋子念"娑婆訶"三合聲,而巫人之禱亦有此聲,此卻說得好。蓋今人衹求之於雅,不求之於俗,故下一半都曉不得。《楚辭》平易,後人學做者反艱深,了都不可曉。《離騷》初無奇字,衹恁說將去自是好,後來如魯直恁地著力做,衹是不好。
※《楚辭後語》六捲
陳氏曰:朱熹撰。凡五十二篇,以晁氏《續》、《變》二書刊定,而去取則嚴而有意矣。
朱子自序曰:《楚辭後語》目錄,以晁氏所集錄《續》、《變》二書刊補定著,凡五十二篇。晁氏之為此書,固主為辭,而亦不得不兼取於義。今因其舊,則其考於辭也宜益精,而擇於義也當益嚴矣!此餘之所以兢兢而不得不致其謹也。蓋屈子者,窮而呼天,疾痛而呼父母之辭也。故今所欲取而使繼之者,必其出於幽憂窮蹙怨慕凄涼之意,乃為得其餘韻。而宏衍鉅麗之觀,忄愉快適之語,宜不得而與焉。至論其等,則又必以無心而冥會者為貴。其或有是,則雖遠且賤,猶將汲而進之。一有意於求似,則雖迫真如楊、柳,亦不得已而取之耳。若其義,則首篇所著荀卿子之言,指意深切,詞調鏗鏘。君人者誠能使人朝夕諷誦,不離於其側,如衛武公之《抑》戒,則所以入耳而著心者,豈但廣廈細旃,明師勸誦之益而已哉!此固餘之所為眷眷而不能忘者。若《高唐》、《神女》、《李姬》、《洛神》之屬,其辭若不可廢,而皆棄不錄,則以義裁之,而斷其為禮法之罪人也。《高唐》卒章,雖有"思萬方,憂國害,開聖賢,輔不逮"之雲,亦屠兒之禮佛,倡傢之讀禮耳。幾何其不為獻笑之資,而何諷之有哉?其息夫躬、柳宗元之不棄,則晁氏已言之矣。至於揚雄,則未有議其罪者,而餘獨以為是其失節,亦蔡琰之儔耳。然琰猶知愧而自訟,若雄則反訕前哲以自文,宜又不得與琰比矣。今皆取之,豈不以夫琰之母子無絶道,而雄則欲因《反騷》而著蘇氏、洪氏之貶辭,以明天下之大戒也。陶翁之辭,晁氏以為中和之發,於此不類,特以其為古賦之流而取之,是也。抑以其自謂晉臣恥事二姓而言,則其意亦不為不悲矣!序列於此,又何疑焉?至於終篇,特著張夫子、呂與叔之言,蓋又以告夫遊藝之及此者,使知學之有本而反求之,則文章有不足為者矣。其為微文碎義,又各附見於本篇,此不暇著悉雲。
※《竜岡楚辭說》五捲
陳氏曰:永嘉林應辰渭起撰。以《離騷》章分段釋為二十段,《九歌》、《九章》諸篇亦隨長短分之。其推屈子不死於汨羅,比諸浮海居夷之意,其說甚新而有理。以為《離騷》一篇,辭雖哀痛而意則宏放,與夫直情徑行,勇於踣河者不可同日語。且其興寄高遠,登昆侖,歷閬風,指西海,陟升皇,皆寓言也,世儒乃以為實者,何哉?然瀋湘之事,傳自司馬遷,賈誼、揚雄皆未嘗有異說,漢去戰國未遠,恐非虛語也。
※《新校楚辭》十捲《翼騷》一捲《洛陽九詠》一捲
陳氏曰:昭武黃伯思長睿撰。其序言屈、宋諸騷皆是楚語,作楚聲,紀楚地,名楚物,故可謂之《楚辭》。若"些"、""、"羌"、"誶"、"蹇"、"紛"、""、"傺"者,楚語也。悲壯頓挫,或韻或否者,楚聲也。沅、湘、江、澧、脩門、夏首者,楚地也。蘭{艹臣}、荃藥、蕙若、煩蘅者,楚物也。既以諸傢物校定,又以太史公《屈原傳》至陳說之之序,附以今序,別為一捲,目以《翼騷》。《洛陽九詠》者,伯思所作也。
※《宋玉集》一捲
陳氏曰:楚大夫宋玉撰。《史記屈原傳》言:"楚人宋玉、唐勒、景差之徒,皆原之弟子也。而玉之辭賦獨傳,至以屈、宋並稱於後世,餘人皆莫能及。"按《隋志》集三捲,《唐志》二捲。今書乃《文遜及《古文苑》中錄出者,未必當時本也。
※《枚叔集》一捲
陳氏曰:漢弘農都尉淮陰枚乘撰。叔,其字也。《隋志》:"梁時有二捲,亡。"《唐志》復著錄。今本乃於《漢書》及《文遜諸書抄出者。
※《董仲舒集》一捲
陳氏曰:漢膠西相廣川董仲舒撰。《隋》、《唐志》皆二捲。今惟錄本傳中三策,及《古文苑》所載《士不遇賦》、《詣公孫弘記室書》二篇而已。其序篇略本傳語,亦載《古文苑》。仲舒平生著如《玉杯》、《繁露》、《清明》、《竹林》之類,其泯沒不存者多矣,所傳《繁露》,亦非本真也。
※《劉中壘集》五捲
陳氏曰:漢中壘校尉劉嚮子政撰。前四捲,封事並見《漢書》,《九歌》見《楚辭》,末《請雨華山賦》見《古文苑》。
※《揚子雲集》五捲
晁氏曰:漢揚雄子雲也。古無雄集,皇朝譚愈好雄文,患其散在篇籍,離而不屬,因綴繹之四十餘篇。
陳氏曰:大抵皆錄《漢書》及《古文苑》所載。按宋玉而下五傢,皆見唐以前藝文志,而《三朝志》俱不著錄,《崇文總目》僅有董集一捲而已。蓋古本多已不存,好事者於史傳及類書中鈔錄,以備一傢之作,充藏書之數而已。
※《二十四箴》一捲
陳氏曰:揚雄撰。今廣德所刊本,校集中無《司空》、《尚書》、《博士》、《太常》四箴。集中所有皆據《古文苑》。而此四箴,或云崔傞,或云崔子玉,疑不能明也。
※《蔡中郎集》十捲
晁氏曰:後漢蔡邕伯喈也。陳留圉人。仕至左中郎將,後為王允所害。邕博學,好詞章、術數、天文,妙操音律。在東觀欲補《漢紀》,自陳十意。及付獄,乞黥刖以成書,不能得,遂死獄中。所著文章百四篇,今錄止存九十篇,而銘墓居其半,或曰碑銘,或曰神誥,或曰哀贊,其實一也。嘗自云為《郭有道碑》,獨無愧辭,則其他可知已。凡文集,其人正傳者,止掇論其文學之辭,及略載鄉裏、所終、爵位,或死非其理,亦附見,餘歷官與其善惡率不錄。若史逸其行事者,則雜取他書詳載焉,庶後有考。
陳氏曰:《唐志》二十捲,今本闕亡之外,纔六十四篇。其間有稱建安年號,及為魏宗廟頌述者,非邕文也。捲末有天聖癸亥歐陽靜所書辯證甚詳,以為好事者雜編他人之文相混,非本書。
緻堂鬍氏曰:伯喈,纔士也,而短於識,文章翰墨又非班、馬之儔,假令續成漢史,不過與范晔伯仲耳。
※《陳思王集》十捲
晁氏曰:魏曹植子建也。太祖子,文帝封植為陳王,卒年四十一,謚曰思。年十歲餘,誦讀詩論及辭賦數十萬言,善屬文,援筆立成,自少至終,篇籍不離手。按《魏志》:景初中,撰錄植所著賦、頌、詩、銘、雜論,凡百餘篇。《隋志》植集三十捲。《唐志》植集二十捲。今集十捲,比隋、唐本有亡逸者,而詩文近二百篇,近溢於本傳所載,不曉其故。
陳氏曰:今本二十捲,與《唐志》同。其間亦有采榷御覽》、《書鈔》、《類聚》諸書中所有者,意皆後人附益,然則非當時全書矣。其或引摯虞《流別集》,此書國初已亡。猶是唐人舊傳也.
※《陳孔璋集》十捲
陳氏曰:魏丞相軍謀掾廣陵陳琳孔璋撰。《魏志》,文帝為五官中郎將,及平原侯植皆好文學,山陽王粲仲宣北海、徐幹偉長、廣陵陳琳孔璋、陳留阮瑀元瑜、汝南應瑒德璉、東平劉禎公幹並見友善。自邯鄲淳、繁欽、路粹、丁濉⒀脩、荀綽等,亦有文采,而不在七人之列,世所謂"建安七子"者也。但自王粲而下財六人,意子建亦在其間邪?而文帝《典論》則又以孔融居其首,並粲、琳等謂之七人,植不與焉。今諸傢詩文散見於《文遜及諸類書,其以集傳者,仲宣、子建、孔璋三人而已。余家有仲宣集。
※《王粲集》八捲
晁氏曰:後漢王粲仲宣也。高平人,為魏侍中。粲博物多識強記,善屬文,舉筆便成,無所改定,時人以為宿製,然正複精意覃思,亦不能加。著詩、賦、論、議垂六十篇,今集有八十一首。按《唐藝文志》粲集十捲,今亡兩捲。其詩文反多於史所紀二十餘篇,與《曹植集》同。
※《阮籍集》十捲
晁氏曰:魏阮籍嗣宗也。尉氏人。籍志氣宏放,博覽群籍,尤好莊、老,屬文不留思。嗜酒,能嘯,善彈琴,當其得意,忽忘形體,雖不拘禮教,而發言元遠。晉帝輔政,為從事中郎,後求為步兵校尉。
※《嵇康集》十捲
晁氏曰:魏嵇康叔夜也。譙國人。康美詞氣,有豐儀,土木形骸,不自藻飾。學不師受,博覽該通,長好莊、老,屬文元遠。以魏宗室婚,拜中散大夫。景元初,鍾會譖於晉文帝,遇害。
陳氏曰:康本姓奚,自會稽徙譙之鉉縣稽山,傢其側,遂氏焉。取嵇字之上,志本也。所著文論幾六、七萬言,今存於世者僅如此,《唐志》猶有十五捲。
※《張司空集》三捲
晁氏曰:晉張華茂先也。範陽人。惠帝時為司空,為趙王倫所害。華學業優博,詞藻溫麗,圖緯、方伎等書,莫不詳覽。傢有書三十乘,天下奇秘悉在。博物洽聞,世無與比。集有詩一百二十,哀詞、册文二十一,賦三。
陳氏曰:前二捲為四言、五言詩,後一捲稱册、祝、哀、誄等文。
※《陸機集》十捲
晁氏曰:晉陸機士衡也。抗之子,少有異纔,文章冠世,服膺儒術,非禮不動。吳滅,退居舊裏,閉門勤學,積有十年。太康末,入洛。成都王穎令機率師伐長沙王乂,至河橋大敗,為穎所誅。初造張華,華重其名,如舊相識,嘗謂之曰:"人常恨纔少,而子更患多。"葛洪著書亦稱嘆焉。所著文章凡三百餘篇,今存詩、賦、論、議、箋、表、碑、誄一百七十餘首。以《晉書》、《文遜校正外,餘多舛誤。機仕終平原內史。
※《陸雲集》十捲
晁氏曰:晉陸雲士竜也。吳郡人。惠帝時,為中書侍郎,會兄機兵敗,同遇害。雲六歲能屬文,性清正,有才理。與機齊名,雖文章不及,而持論過之。所著文章三百四十九篇,新書十篇。雲仕終清河內史。
※《劉司空集》十捲
陳氏曰:晉司空中山劉琨越石撰。前五捲差全可觀,後五捲闕誤,或一捲數行,或斷續不屬,殆類鈔節者。末捲《劉府君誄》尤多訛,未有別本可以是正。
※《陶靖節集》十捲
晁氏曰:晉陶淵明元亮也。一名潛,潯陽人。蕭統雲:"淵明字元亮。"《晉書》雲:"潛字元亮。"《宋書》雲:"潛字淵明。"或云字深明,名元亮。按集中《孟嘉傳》與《祭妹文》皆自稱淵明,當從之。晉安帝末,起為州祭酒。桓元篡位,淵明自解而歸。州召主簿,不就,躬耕自資。劉裕起兵討元,誅之,為鎮軍將軍。淵明參其軍事,未幾遷建威參軍。淵明見裕有異志,乃求為彭澤令,去職。潛少有高趣,好讀書,不求甚解,著《五柳先生傳》以自況,世號靖節先生。今集有數本,七捲者,梁蕭統編,以序、傳、《顔延之誄》載捲首。十捲者,北齊陽休之編,以《五孝傳》、《聖賢郡輔錄》、序、傳、誄分三捲,益之詩,篇次差異。按《隋經籍志》,《潛集》九捲,又云《梁》有五捲,《錄》一捲。《唐藝文志》,《潛集》五捲。今本皆不與二《志》同。獨吳氏《西齋目》有《潛集》十捲,疑即休之本也。休之本出宋庠傢雲。江左舊書,其次第最有倫貫,獨《四八目》後"八儒"、"三墨"二條,疑後人妄加。
東坡蘇氏曰:吾於詩人無所好,獨好淵明詩。淵明詩不多,然質而實綺,癯而實腴。自曹、劉、瀋、謝、李、杜諸人,莫能及也。
山𠔌黃氏曰:寧律不諧而不使句弱,用字不工而不使語俗,此庾開府所長也,然有意於為詩也。至於淵明,則所謂不煩繩削而自合者。雖然,巧於斧斤者多疑其拙,窘於檢括者輒病其放。孔子曰:"甯武子其智可及也,其愚不可及也。"淵明之拙與放,其可為不知者道哉?要當與一邱一壑者共之耳!
龜山楊氏曰:淵明詩所不可及者,衝澹深邃,出於自然。若曾用力學,然後知淵明詩非著力之所能及也。
《朱子語錄》曰:淵明詩,人皆說平淡,據某看,他自豪放,但豪放得來不覺耳。其露出本相者,是《詠荊軻》一篇,平淡底人如何說得這樣言語出來?
西山真氏曰:予聞近世之評詩者,淵明之辭甚高,而其指則出於莊、老,康節之辭若卑,而其指則原於《六經》。以餘觀之,淵明之學,正自經術中來,故形之於詩,有不可掩。《榮木》之憂,逝水之嘆也,《貧士》之詠,簞瓢之樂也。《飲酒》末章有曰:"羲、農去我久,舉世少復真,汲汲魯中叟,彌縫使其淳。"淵明之智及此,豈元虛之士可望邪?雖其遺榮辱,一得喪,真有曠達之風,細玩其辭,時亦悲涼感慨,非無意世事者。或者徒知義熙以後不著年號,為恥事二姓之驗,而不知其捲捲王室,蓋有乃祖長沙公之心,獨以力不得為,故肥乙自絶,食薇飲水之言,銜木填海之喻,至深痛切,顧讀者弗之察耳。淵明之志若是,又豈毀彝倫而外名教者可以同日語乎?
後村劉氏曰:陶公如天地間之有慶雲醴泉,是惟無出出,則為祥瑞,且饒坡公一人和陶可也。
※《靖節年譜》一捲《年譜辯證》一捲《雜記》一捲
陳氏曰:吳郡吳仁傑鬥南為《年譜》,張演季長辯證之,又雜記晉賢論靖節語。此蜀本也,捲末有陽休之、宋庠序錄、私記,又有治平三年思悅題,稱永嘉,不知何人也。
※《靖節詩註》四捲
贈端明殿學士、番陽湯文清公漢撰。以《述酒》一篇為晉恭帝哀詞。蓋劉裕既受禪,使張偉以毒酒〈酉冗〉帝,偉自飲而卒,乃令兵人逾垣進藥,帝不肯飲,兵人以被掩殺之,故哀帝詩託名"述酒"。其自序雲:"陶公詩精深高妙,測之愈遠,不可漫觀也。不事異代之節,與子房五世相韓之義同。既不為狙擊震動之舉,又時無漢祖者可託以行其志,故每寄情於首陽、易水之間。又以《荊軻》繼《二疏》、《三良》而發詠,所謂"拊己有深懷,履運增慨然"者,讀之亦可以深悲其志也已。平生危行言孫,至《述酒》之作,始直吐忠憤,然猶亂以氵辭。千載之下,讀者不省為何語,是此翁所深緻意者,迄不得白於後世,尤可以使人增欷而纍嘆也!餘竊窺見其旨,因加箋釋,以表暴其心事。及他篇有可以發明者,並著之。又按詩中言本志少,說固窮多。夫惟忍於饑寒之苦,而後能存節義之閑,西山之所以有餓夫也。世士貪榮祿,事豪侈,而高談名義,自方於古人,餘未之信也。"
※《鮑參軍集》十捲
晁氏曰:宋鮑照明遠也。上黨人。世祖以為中書捨人,後臨川王子頊鎮荊州,照為參軍,子頊敗,為亂兵所殺。初,孝武好文,自謂人莫能及。照悟其旨,為文多鄙言纍句,當時謂照纔盡,實不然也。事見瀋約《書》。而李延壽《史》乃以世祖為文帝。集有唐虞炎序,雲為宋景所害。倘見於他書乎?
陳氏曰:照,東海人。唐人避武後諱,改為昭。瀋約《宋書》、李延壽《南史》皆作照,而《館閣書目》直以為昭,且雲上黨人,非也。
※《謝惠連集》五捲
晁氏曰:宋謝惠連也。元嘉七年為彭城王法曹行參軍。十歲能屬文,為《雪賦》,以高麗見奇。族兄靈運每見其新文,曰:"張華重生,不能易也。"
※《謝宣城集》五捲
晁氏曰:齊謝眺元暉也。陽夏人。明帝初,自中書郎出為東海太守。東昏時,為江祐黨譖害之。眺少學有美名,文章清麗,善草隸,尤長五言,瀋約嘗雲:"二百年來無此詩也。"《文遜所錄眺詩近二十首,集中多不載,今附入。
陳氏曰:集本十捲,樓炤知宣州,止以上五捲賦與詩刊之。下五捲皆當時應用之文,襄世之事,可采者巳見本傳及《文遜,餘視詩劣焉,無傳可也。
後村刺氏曰:詩至三謝,如玉人之攻玉,錦人之機錦,極天下之工巧組麗,而去建安、黃初遠矣。
唐子西《語錄》雲:三謝詩,靈運為勝,當就《文遜中寫出熟讀,自見其優劣也。又云:江左諸謝,詩文見《文遜者六人,希逸無詩,宣遠、叔源有詩不工,今取靈運、惠連、元暉詩合六十四篇,為三謝詩。是三人者,至元暉語益工,然蕭散自得之趣亦復少減,漸有唐風矣。於此觀世變也。又云:靈運在永嘉,因夢惠連,遂有"池塘生春草"之句。元暉在宣城因登三山,遂有"澄江淨如練"之句。二公妙處,蓋在於鼻無堊,目無膜爾。鼻無堊,斤將曷運?目無膜,篦將曷施?所謂混然天成,天球不瑑者歟?靈運如"矜名道不足,適已物可忽","清暉能娛人,遊子澹忘歸"。元暉詩如"春草秋更緑,公子未西歸","大江流日夜,客心悲未央"等語,皆得三百篇之餘韻,是以古今以為奇作。
※《孔德璋集》一捲
陳氏曰:齊太子詹事山陰孔稚圭德璋撰。《北山移文》,其所作也。
※《瀋休文集》十五捲《別集》一捲又九捲
陳氏曰:梁特進吳興瀋約休文撰。約有文集百捲,今所存者惟此而已。十五捲者,前二捲為賦,餘皆詩也。《別集》雜錄詩文,不分捲。九捲者,皆詔草也。《館閣書》目但有此九捲,及詩一捲,凡四十八首。
※《吳均集》三捲
晁氏曰:梁吳均叔宰也。史稱均博學纔俊,體清拔,有古氣。好事效之,謂之"吳均體"。有集二十捲,唐世搜求,止得十捲,今又亡其七矣。舊題誤曰吳筠,筠乃唐人,此詩殊不類,而其中有贈柳貞陽、周興嗣輩詩,固已知其非筠。文有蕭子雲《贈吳朝請入東詩》,蓋在武帝時為奉朝請,則知為均也無疑矣。蕭子雲詩八、蕭子顯、朱異、王筠、王僧孺詩各一附。顔之推譏均集中有《破鏡賦》,今已亡之。
※《江淹集》十捲
晁氏曰:梁江淹文通也。濟陽人。梁初為散騎常侍,封醴陵侯。少好學,不事章句,留情於文章,晚節才思微退,人謂纔荊著述百餘篇,自撰為前、後集。今集凡二百四十九篇。魏、晉間名人詩文之行於世者,往往羨於史所載,如曹植、王粲及淹皆是也,豈後人妄附益之歟?
※《何遜集》二捲
晁氏曰:梁何遜仲言也。東海人。終水部員外郎。遜少能詩,州舉秀纔。範雲見其文,嗟賞曰:"觀文人,質則過懦,麗則傷俗,能含清濁,中古今,見之何生矣。"瀋約謂:"每讀卿詩,一日三復,猶不能已。"與劉孝綽俱以文章見重於世,謂之何、劉。王僧孺集其文為八捲,今亡逸不全。
陳氏曰:本傳集八捲,《館閣書目》同。今所傳止此。
※《庾開府集》二十捲
晁氏曰:周庾信子山也。南陽人。梁元帝時,為散騎常侍,聘西魏,遂留長安。孝閔時,終司憲大夫。信在梁,與徐陵文並綺麗,世號"徐庾體"。集有滕王序。
陳氏曰:信,肩吾之子。仕梁及周。其在揚都,有集四十捲,及江陵,又有三捲,皆兵火不存。今集止自入魏以來所作,而《哀江南賦》實為首冠。
※《陰鏗集》一捲
晁氏曰:陳陰鏗子堅也。幼聰慧,五歲能誦詩賦,日千言。及長,博涉史傳,尤工五言詩。徐陵言之於世祖,使賦安樂宮,拔筆立成。纍遷散騎常侍。有集三捲,《隋志》已亡其二,今所存十數詩而已。杜少陵嘗贈李太白詩,首雲:"李侯有佳句,往往似陰鏗"。今觀此集,白蓋過之遠矣。甫之慎許可乃如此。
※《稽聖賦》三捲
陳氏曰:北齊黃門侍郎琅琊顔之推撰。其孫師古註。蓋擬《天問》而作。《中興書目》稱為李淳風註。
△右別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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