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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评传 》 英國最富爭議作傢勞倫斯的生活和愛情:不是我,是風 The most controversial British author DH Lawrence's life and love: not me, is the wind 》
徒步去意大利(1)
弗裏達·勞倫斯 Frieda Lawrence
此刻是早上五點鐘。昨晚一場大雨,今晨的空氣格外新鮮。天空中彌漫着一層薄霧,可從沙漠那邊升起的太陽正慢慢地將霧驅散。
而突然,我如此強烈地意識到,勞倫斯死了,確確實實地死了。我相信,失去他而帶來的悲傷將陪伴我的一生。有時,它就像一位朋友,在那兒安慰我,把一切都安排得自得其所。也有時,這種悲哀拼命地糾纏着我,像鬣狗一樣拖住我的腳步,不讓我繼續活下去。再也不會有什麽比這更能觸動一個人了。記得勞倫斯曾經對我說:“你總是把自己視為生命,是嗎?”“因為我喜愛生命。”我現在纔明白,勞倫斯完全把他自己的生命托付給我了。他的生命總是那麽近地同死神在一起。
我極不願讓勞倫斯死去,所以,總是自覺不自覺地像守護神那樣捍衛着勞倫斯的生命。當時我並不知道他患有肺結核病,衹是當幾年後在墨西哥,一位醫生讓我瞭解了這一情況。和他生活在一起的時候,我總是害怕自己不能永遠和他一起享有生活,我不得不獨自生活下去。我終於認識到——這實在讓人不堪忍受:我對他無濟於事。死神比我更強大。他的生命延續着,但終有一天會崩斷的。他肯定會在不該死的年齡裏死去。眼前這山區的早晨又把我帶回到我和勞倫斯翻越阿爾卑斯山的旅程裏。
那是在八月,我們興衝衝地上路了。在當時,我們倆都不瞭解意大利,對我們來說,這是一次很大的歷險活動。我們打點了不多的財物,先將三箱子東西寄到加爾達,然後每人帶一隻帆布旅行包,一件防雨布外衣,開始徒步行走。帆布包裏裝有一隻小酒精爐,那是我們準備用來在路邊做吃的用的。
在一個多霧的早上,我們十分激動地出發了。一路上,樹枝不時地往下滴水,可我們因為自己能自由自在地去歷險,去認識一個未知的世界而興奮不已。我們沿着伊薩爾密密匝匝長滿緑樹的山𠔌走着,爬上山坡,又翻下山嶺。在這兒,我們想在幹草棚裏睡覺的願望實現了。可睡在幹草棚裏的滋味實在很不好的。那幾天總是下雨,我們都淋透了。風透過草棚灌了進來,你縱然用成噸的草堆壓住自己也得不到一丁點兒的溫暖。勞倫斯已經在他的作品中描述了我們當年經過的十字架和那座高高地矗立在山間的可愛的小教堂。記得當時他點着了神臺上的蠟燭,在暮色中觀察那些還願的奉物,完全忘記了自己的饑餓和疲乏。
下面是幾首他當時寫的詩:
所有的玫瑰
一
在伊薩爾河附近,在黃昏裏
我們漫遊,我們歌唱。
在伊薩爾河附近,在暮色中
我們攀登獵人的梯子,歌唱在
俯視沼澤的冷杉上。
河網交錯,整個黃昏
都聽見淡緑、冰冷的河水嘩嘩作響。
在伊薩爾河附近,在暮色中
我們找到了溫情脈脈的野玫瑰,
紅撲撲懸在河上,野蛙鳴唱,
玫瑰芬芳彌漫在河上。
暮色蒼茫中,我們越過玫瑰
接吻,她的臉,我的臉,全成了玫瑰。
二
當她清晨起床,
姚暨荣 編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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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料來源】新華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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