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视评论 基耶斯洛夫斯基的電影:雙重生命   》 第23節:維洛尼卡的雙重生命(5)      安內特·因斯多夫 Annette Insdorf

  甚至,亞歷山大的作品裏也需要把同一個人物刻成兩個木偶。在他傢,維洛尼卡發現他正按照自己的樣子在做木偶。“為什麽是兩個?”她問他。“因為表演時我反復地碰觸它,衹準備一個的話有可能會弄壞。”他回答。他的木偶戲也是和這種對應關係相關的:芭蕾舞演員想要跳舞,似乎突然死去(雖然維洛尼卡後來說過,芭蕾舞女演員衹是弄斷了腿),化身為蝴蝶再次出現。法國維洛尼卡能夠飛起來,是否正是因為波蘭維洛尼卡跌倒了?一個波蘭女孩的死亡,是否是為讓她的法國對應者停止歌唱而發出的警告?在亞歷山大第一次給維洛尼卡打電話後,影片中出現了一個奇怪的畫面:她似乎看見波蘭維洛尼卡在舞臺上歌唱,然後在紅色的背景中忽然跌倒。影片的核心問題似乎來得十分形而上:如果說人世正是上帝表演木偶戲的舞臺,如果說其中也包含了“反復碰觸,可能弄壞”的情況,這世上是否可能存在着一個為我們幸存下去而準備着的替身?抑或我們中的某些人才是這樣的替身,為的是讓別人能更聰明地活下去?
  這種自己與替身之間的對應關係也延伸到了亞歷山大和電影人身上,我們初見這位魔術師是在學校裏,他身處一堆照明設備中間——就像是個導演,然後他通過與變形相關的畫面講述了他的故事。正如巴納德學院學生喬安娜·普萊森特(Joanna Present)在她未曾發表的手稿中所寫的:
  基耶斯洛夫斯基通過命運和藝術,對對應關係反復強調,本身也是對電影這一媒介的寓言式反射。在電影裏,生命被人工地復製在膠片上;觀衆在銀幕上看見的生命衹是鬼魂,衹是那些已經在攝影機鏡頭前發生過的事情的化學指數。
  亞歷山大是一個無所不在的控製者,例如維洛尼卡坐在車裏,叼反了香煙時,他開的車停在了她的車邊。他讓人想起《十誡》裏的“天使”,我們永遠不知道他何時會忽然出現,與眼前的事有着何種關聯。我們還可以把亞歷山大和《愛情短片》中的托梅剋聯繫在一起,兩人都對自己心儀的女子進行監視,用電話和信件使自己接近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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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料來源】廣西師範大學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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