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义说部 東西晉演義   》 第二二九回 桓溫戲星人王見      楊爾增 Yang Erzeng

  卻說桓溫既有異志,聞蜀人王見善知天文,乃使使召至。
  至夜,溫執王見手問曰:“聞卿善知天文,今國傢祚運修短若何?”見答曰:“世祚方永,未必便終。”溫不悅,次日召見入,送絹一匹,錢五千文,與之自歸。因謂曰:“卿可將此自裁。”王見受之即出,自思曰:“桓溫送絹一匹,錢五千文,命我自裁;其絹使我自縊而死,其錢與我買棺材葬;我無親在此,無人收斂。”因哭,思半日,聞襄陽習鑿齒為溫府主簿,仁厚濟人,乃馳入謁鑿齒曰:“吾乃蜀州星人耳。蒙大司馬桓溫召至,問天文國傢之事,吾以實對,大司馬怪吾,送絹一匹,錢五千文,命我自裁。我傢在益州,被命遠來,今此無親,無由緻其駭骨,聞君仁厚,故來相投,乞為檁碣棺本以斂,吾在九泉之下,不忘大德。”鑿齒曰:“君幾誤死耳!吾嘗聞知,星宿有不覆之義乎!此以絹戲君,以錢供道路之資,是教君自去也!如何尋死?桓公殺汝,豈待汝自裁,何不明也?”王見大喜,拜謝鑿齒曰:“若不造先生,誤喪殘生。”於是王見次日入辭桓溫回蜀。溫曰:“誰救汝還?”王見乃以鑿齒言對之。
  溫大笑曰:“昨憂君誤死,今是誤活!汝徒然三十五年看儒書,不如一詣習主簿矣!”因此王見得鑿齒指教得歸,溫於是益重鑿齒。
  癸亥興寧元年五月,晉帝設朝,文武班齊,君臣禮定,分兩邊立。群臣奏曰:“前者桓溫所議遷都之事,欲威振朝廷,貪功慕祿耳。今事已寢,可加其重祿,則彼不生別志。”帝下詔,使人去加封桓溫大司馬、都督中外諸軍事、錄尚書事。桓溫大喜,受職。溫又欲北伐,以王坦之為長史,以郗超為參軍,以王珣為主簿,以謝玄為東曹掾,後改為參軍。
  史說王坦之,字文度,乃王述之子也。弱冠與郗超俱有重名,時人為之語曰:“盛德絶倫郗嘉賓,江東獨步王文度。”
  郗超,字景興,小字嘉賓,少卓犖不羈,有曠世之度,人皆仰之。王珣,字元琳,乃太尉王導之子也。先珣嘗夢人以大筆如椽與之,既覺語人曰:“此當有大手筆事!”後孝武帝崩,哀册謚皆珣所草。珣方弱冠,與謝玄為桓溫掾屬,俱為溫所敬重。
  謂之曰:“謝玄年四十,必擁旄又節。王掾當作黑頭公?皆未易纔也。”史說:謝玄,字幼度,少穎悟,與兄謝明,俱為叔父謝安所器重。安嘗誡於諸子侄曰:“子弟亦何預人事?正欲使其佳。”諸人莫有言者,獨玄答曰:“譬如芝蘭玉樹,欲其生於庭階耳。”由是安悅玄對,而益重之。
  時桓溫每有事,必與王珣、謝玄二人謀之,因此其府中人為之語曰:“髯將軍,短主簿;能令公喜,能令公怒。”玄貌多髯,珣狀短校甲子二年春正月,晉帝以揚州刺史王述為尚書令。王述每受職,不為虛讓,其所辭必於所不受。及為尚書令,其子坦之諫述曰:“故事多讓,何不讓乎?”述曰:“汝謂我不堪耶?”
  坦之曰:“非也,但剋讓自美耳。”述曰:“既謂堪之,何為復讓耶?欲以汝勝我,實不及也。”
  卻說哀帝雅好黃老闢𠔌,餌長生藥,服食過多,遂中毒,不能理萬機。崇德太後復臨朝攝政。
  卻說涼宋混疾甚,張玄靚及其母馬氏往省之曰:“將軍萬一不幸,寡婦孤兒,將何所托?”混曰:“臣弟澄,政事愈於臣,但恐其懦緩,機事不稱耳。殿下策勵而使之,可也。”混誡澄曰:“受國大恩,當以死報,無恃勢位以驕人。”又見朝臣,皆誡之以忠貞。及卒,行路之人為之揮涕。玄靚以澄為領軍將軍,命其輔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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