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体来讲,迷幻摇滚并不好听,但是在音响空间的处理上很讲究,拿早期"平克·弗洛伊德"的音乐做例子,你会发现,音乐有时候很吵闹,很混浊,歌词有时候很晦涩。真正的迷幻音乐,是不能让正常人听出迷幻效果的。再比如"感恩而死",他们为什么在现场表演的时候演奏的时间都很长,就是为了让人有更多High的时间。
毒品的作用把人与人又分成了两个世界,当它体现在作品当中就会是这个样子,大部分人看不懂。王朔在公开场合很诚实地承认他用过毒品。所以我能想像得出,当王朔在想入"飞飞"的状态下去看《时间简史》或者经书的时候,会看出什么?而当他去写小说的时候,他可以轻而易举打破文字的语法、结构、时态,但是当这些文字被普通人阅读时,都会这样问:这是什么? 药物会加强人的感官功能,让人的思维打破逻辑、时空限制,可以信马由缰,在药物作用下,怎么创作都是合理的,如果在正常状态下,这么创作就是精神病。
[三]
当才华体现在作品中,需要的是智慧、逻辑、灵感……缺一不可,当药物打碎逻辑,仅用智慧和灵感创作出来的都是碎片。当我看王朔的《我的千岁寒》,那种扑面而来的画面感和语言的扭曲都是在描述他的幻觉,而不是一个故事。这个感觉像什么呢?如果以字为单元,你都能看懂;如果以词为单元,就懵了。而王朔是在想说的时候逻辑控制不住意识,但是他知道自己在"创作",结果就是生造了大量的词汇;当这些词连成前后并不关联的句子,如黄山的云海,让人捉摸不定。
我认为这是药物作用下创作出来的"小说"的另一个证据是:《我的千岁寒》大部分内容感觉都是一个状态,仅仅停留在文字狂欢般的错乱上,它完全没有一个正常人在思考时的起伏。换句话说,我看到的只有持续的狂喜,每一块词句碎片上都沾满了狂喜,这是一次纯粹的身体体验之旅。
今天,当我再回顾60年代迷幻音乐,也有这样的感受,可研究性多于可听性,因为这是摇滚历史上对声响的一次偏离人类正常思维的探索,它为后人创作提供了一种可能。从另一个角度讲,它反映了那段历史,这是毒品与音乐第一次交媾。后来毒品泛滥现象并没有受到控制,摇滚歌星吸毒也司空见惯,但是却没有什么迷幻音乐了,说明毒品的药理作用对人的感官刺激无法提高人的创作水平,仅仅是一种体验,然后有种常人之外的体验效果以及60年代留下的那批摇滚作品。毒品除了能让一颗绝望的心突然回光返照之外,没一点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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