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见其言语闪烁,亦不追问适才之事。遂接道:“不想一个弱女,武艺了得!然山中多有虎狼,还望小心为是。”
李腾空笑道:“先生貌似书生,亦剑法不弱。文武两样,来日必为国家栋梁。敢问姓名?”
李白闻言却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常人之所为,不足挂齿。”李白唯恐报上姓名,有邀报之嫌。
李腾空笑道:“先生真乃侠士也!你我必有相见之日。就此别过。”李白已见前方岔道口处,有数人皆着锦衣,立马相待李腾空。遂与之作别,各奔前程。
丹砂见李腾空远去,不解问道:“主人何不报上姓名?”
李白笑道:“此女非寻常人家女子,不求所报,未必不报。况今日之事,事发突然,你我不明就里。就当你我做次侠客。”言及此处,李白又想起刚才情景,慷慨而歌《侠客行》: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
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
救赵挥金槌,邯郸先震惊。千秋二壮士,煊赫大梁城。
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翌日天明,李白继续向剑阁行进。丹砂拿出罗盘,校定方向,对李白道:“仙人所居,离此不远。”李白抬头,见高峰入云,古木苍藤;听子规啼叫,白猿长啸。不由叹道:“深山藏幽,修道福地也!”
又紧走多时,天色渐晚。二人正欲歇息,起火做炊,就听一阵凄厉冥乐传来,闻之心惊。
对面栈道之上,一行五七人,身着怪异:头顶高耸白帽,身着玄色长袍;腰系宽边青带,坠着鬼头;手持蜡杆,周札雪纸;行站僵硬,如同死尸。领头一人,身形高大,面目狰狞。猛然瞥见对面栈道之人,冷言森森:“闻冥乐而不避,惊扰亡人魂魄,必有恶报!”然山山相峙,中有峡谷,虽近而不能越。丹砂哆嗦道:“不好!此乃湘川赶尸人,快来赔罪!”
李白不以为意。见赶尸人腰间所坠鬼头与巫教韩凤所配一致,心中豁然,对面必是巫教之人!不由心道:“此乃巫教教众,不知何以至此。”
李白放声叫道:“我乃李白,转告你主韩凤,来日再决!”声音高亢,于山中宛转不绝。对面人群略作停顿,遂转过山腰不见。李白索性道:“今夜于此生火歇息,看奈我何?”一夜无事,唯有山风浩荡,声声不息。
翌日阴霾散去,祥云呈现。李白于鸟鸣声中起身,泉水洗濯,吃过干粮,笑看丹砂驯马。夜明雪龙驹腾挪跳跃,颇通人性。二人正欲动身前往峡谷,就听不远处有砍樵之声。
“坎坎伐檀兮,寘之河之干兮。河水清且涟漪……伐木丁丁,鸟鸣嘤嘤……”有人歌着,叮当伐木。片刻,又听脚步之声传来。一老翁满面霞光,精神矍铄,肩挑樵担,快步转过山脚……莫不是赵仙人?李白急追,自身后叫道:“晚生李白,拜见仙人。”见老翁不答,又道:“前辈慢行,可告李白之名,所居何处,李白来日登门拜望。”
老翁脚步未停,口中吟道:
隐居三十载,筑室南山巅。
静夜万明月,闲朝饮碧泉。
樵夫歌垄上,谷鸟戏岩前。
乐矣不知老,都忘甲子年。
李白闻听此诗,已知此人必是隐者赵蕤,遂和丹砂紧跟不舍。又走数里路径,见山坳处一座草舍,幽静如斯。老人闲坐舍前李树之下,笑看李白道:“来者莫非真乃李白?怎知此处风光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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