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向河南进军时,汤恩伯为战区司令,拥有十三军等几十万人马,镇守中原,举国上下对汤军寄于厚望,认为他一定能阻遏日军,收复失地。谁知汤军与敌人接火后,很快便土崩瓦解,一路溃败,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在短短的十几天里,兵败如山倒,竟将中原千余里土地,丧失殆尽,举世皆惊。
汤军为什么失败呢?原来汤军纪律很差,常常扰民害民,占民房,抢财物,拉民夫,祸害百姓。汤恩伯不务正业,不练兵图强,却在河南大兴土木,兴建总统行辕,建设将校集会场所,群众喻其为"阿房宫"。学生们看在眼里,痛在心上,这样的军队,能跟船坚炮利的日军作战吗?
风云突变,学校接到上级指示,要求立即撤退。天茫茫,路漫漫,他们星夜急跑,仓皇西行,日夜兼程,连奔数百公里,才脱离敌军的威胁。沿途遇到很多逃难的百姓,扶老携幼,呼爹叫娘,凄凄惨惨。这时学校迁到河南省淅川山区,部队、机关、逃难的民众也大量涌入。这里是穷山沟,学生、难民吃住都成了严重的问题。
7?病人变媒人
张维新也是诚实之人,救命之恩使他牢记心中。病愈以后,大恩不言谢,决心当媒人,好事多磨,终于促成,杨庆鑫有了一桩美满的婚姻。这是救助好友时没有想到的。
流亡学生逃难,越逃越难;他们逃荒,越逃越慌。在淅川山区,他们的生活条件很差,面对当时的窘境,学生有多种无奈。
学校五千多人,分散到几个村庄,古祠破庙成为居住之所。晚上没有床,睡在潮湿的地上,铺些稻草,六七个人仅占一席之地。每个人不足一尺宽,都是侧身而卧,翻身都影响别人。屋漏又遇连阴雨,淅淅沥沥,降雨不断,夜里无法入睡,只好手捧饭碗、脸盆、水桶,接收屋顶漏水,坐等天明,凄风苦雨,备受熬煎。
吃饭更是困难了,每人每天只能领到一点米饭,混有很多砂子,只能应急延命,很少能吃到盐,就连开水也供不应求。严冬寒流,北风凛冽,雪花飞舞,滴水成冰,冷彻刺骨。人人缩肩跺脚,瑟瑟发抖。这时,他们穿的衣服,还是从家里带来的。人长高了,衣服没长,又破又小,可谓捉襟见肘。
棉被、棉衣也因为汗油所污,变得僵硬,像纸板那样,冰凉透骨,难以御寒。皮肤冻得青一块,紫一块的,只好蜷曲在室内,不敢出来。要想清洗,很是不易,只有等待出了太阳。大早起来,将棉衣脱下,穿上自己所有的单衣与棉衣,以及借来的夏衣和秋衣。将棉袄浸在冷水里,久久才能渗透。等到搓洗干净了,又得等待几个晴天才能晒干。就是这样与饥寒搏斗,学生们毫无怨言。
人为万物之灵,有很多潜能,在平时显露不出来,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就会增添无穷的智慧,去克服恶劣环境下的种种困难。那时,他们洗衣时,想出一个巧妙的办法,就是将棉衣拧水后,找炉膛里掏出的灰烬,用它来吸收水分。这样一次次,反复几回,棉衣里的大部分水分,都被灰烬吸收,晒起来就干得快多了。这些青少年学生,正是穿鞋最厉害的时候。他们的鞋子大多露着脚,如果谁穿了一双鞋子,没有露出脚趾头,可算一个奇迹。有的鞋子没有了,拣个破鞋底绑在脚上。这些同学真是"鹑衣百结,面有饥色",很像是一群"叫花子"。
冬季过去,1943年春季到来,学生的日子还是不好过。俗话说,黄鼠狼单拉病鸡。由于睡在稻草堆里,阴湿多雨,卫生条件很差,虱子、跳蚤、臭虫猖獗,人人都长满了疥疮。奇痒难当,抓挠一把,皮破血流。有的手指不敢并拢,一旦并拢,粘在一起,分开就困难了。上课时不敢落座,如坐针毡,一坐屁股就疼。上厕所时,也小心翼翼,怕脱裤子时,粘拉下一层皮。
日寇丧心病狂,不满足使用枪炮,还利用飞机撒播病毒细菌杀人。日军731部队,在军医少佐石井四郎主持下,设置26个细菌制造实验中心,利用石井式培养罐,大量培养炭疽、鼠疫、痢疾、伤寒、副伤寒、霍乱、脑炎等传染性强的病毒细菌。据该部老兵筱冢良雄 后来揭发:哈尔滨一个地方,每天培养伤寒、副伤寒和痢疾病菌,重达3公斤以上。他们用活人做实验,让跳蚤、苍蝇、蚊子等小动物充当载体,用飞机喷洒在各地,污染水源,引起了各种瘟疫的广泛流行,残害了无数的民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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