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天回日手何如,冠带临风自把锄。
不见松青心不死,固应藏魄傍山庐。
梁鼎芬去世后,他的老朋友、民国总统徐世昌曾派代表到梁府祭奠,并赠金1000元。宣统皇帝也赐以厚礼,给以“文忠”谥号。
满洲人伊克坦教习满文,目的是使皇帝长大之后不致对祖先的语言一无所知。但宣统帝似乎对满文不感兴趣。
少年皇帝读书与其他皇子不同,以往在上书房读书的皇子们都是走路前往上书房的。溥仪小皇帝前往毓庆宫,都要乘轿,轿前有太监开道。师傅们先到达毓庆宫,在宫的西侧休息室喝茶等候。皇帝的金顶黄轿到来时,师傅们不出屋迎接,而只是站起来,直到小皇帝入屋后才坐下。太监传令师傅进入书房。师傅先向皇帝行鞠躬礼,皇帝从座位上站起,然后双方同时落座,皇帝坐北向南,师傅坐左侧,坐东向西。皇帝学习的内容主要是经、史方面,以十三经为主。
溥仪回忆说,他念书极不用功,也没有什么兴趣,从6岁念到17岁,什么书都没有念好。溥仪在17岁时写了一些新诗,是随兴而写的,许多人说看了莫名其妙。如“灯闪着,风吹着,蟋蟀叫着,我坐在床上看书。月亮出了,风熄了,我坐在椅上唱歌。”又如一首:“正月一,宰个鸡。二月二,放个屁。三月三,绣襦单。四月四,写个字。五月五,静吃卤。六月六,大汗出。七月七,爱拉希八月八,吃西瓜。九月九,狮子吼。十月十,□□□(原缺)。十一月十一,吃个大鸭梨。十二月十二日,商人到处买字。”
溥仪还仿照唐诗人刘禹锡《陋室铭》,写了一篇《三希堂偶铭》:
屋不在大,有书则名。国不在霸,有人则能。此是小室,惟吾祖馨。琉球影闪耀,日光入纱明。写读有欣意,往来俱忠贞。可以看镜子,阅三希。无心荒之乱耳,无倦怠之坏形。直隶长辛店,西蜀成都亭。余笑曰:何太平之有?
英文帝师庄士敦
溥仪皇帝说:“陈宝琛是我惟一的灵魂。不过,自从来了庄士溥仪的英文教师、英国人庄士敦。敦,我又多了一个灵魂。”
庄士敦是英国苏格兰人,早年就读于爱丁堡大学,曾获牛津大学文学硕士学位。他在大学时便大量接受东方文化,对中国的悠久文明和灿烂文化仰慕不已。大学一毕业,他便踏上了心仪已久的中国的土地:从1898年开始,先后任香港英总督私人秘书、辅政司和英租界威海卫行政长官等职;1919年3月,由李鸿章的儿子李经迈推荐,经徐世昌总统代向英国公使馆交涉,受聘为宣统皇帝的英文教师,在中国这块国土上度过了三十多个春秋。他对中国儒经、历史、古典诗词造诣很深,熟谙佛家释典,北京官话和广东话兼通,人称他为中国通。
庄士敦作为溥仪的英文教师,前后在溥仪身边有13年,对于晚清宫廷生活内幕、民国与清廷的关系、皇室内部的纷争和分裂、溥仪出宫前后这段历史,十分熟悉。由于他对工作的尽职尽责,溥仪皇帝曾特发上谕,赏他头品顶戴,毓庆宫行走,紫禁城内赏乘二人肩舆,月俸银元1000元。
庄士敦后来写了一本《紫禁城的黄昏》,写此书的目的是记述满洲王朝盘踞紫禁城二百余年后的最后的黄昏时期——从中华民国成立到1924年11月溥仪出宫这段时期的变故、没落的真实情形。他在书的扉页上写道:“谨以此书献给溥仪皇帝陛下。最诚挚地希望溥仪皇帝陛下及其在长城内外的人民,经过这个黄昏和长夜之后,正在迎来一个新的更为幸福的时代曙光。”
溥仪皇帝这样描述这位苏格兰老夫子:
他和中国师傅们同样地以我的赏赐为荣。他得到了头品顶戴后,专门做了一套清朝袍褂冠带,穿起来站在他的西山樱桃沟别墅门前,在我写的“乐静山斋”四字匾额下面,拍成照片,广赠亲友。内务府在地安门油漆作一号租了一所四合院的住宅,给这位单身汉的师傅祝他把这个小院布置得俨然像一所遗老的住宅。一进门,在门洞里可以看见四个红底黑字“门封”,一边是“毓庆宫行走”、“赏坐二人肩舆”,另一边是“赐头品顶戴”、“赏穿带膝貂褂”。
请欣赏:
请给我换一个看看! 拜托,快把噪音停掉!我读累了,想听点音乐或者请来支歌曲!
<< Previous Chapter Next Chapte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