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国风情 》 我們串聯去古巴：哈瓦那的陽光下   》 第21節：老城流年(7)      細毛 Xi Mao    尹齊 Yin Ji

　　我們大步流星地走在哈瓦那的第五大道上，偶爾會遇到陽光下站崗的士兵。看到士兵，纔會註意到，那一片緑樹掩映的建築是某某使館的所在。
　　哈瓦那老城之外有不少的街區都像紐約一樣，街道是用數字命名，一般都是第幾大道第幾街第幾號什麽的，所以從地圖上看特別清楚。衹是從地圖上看而已。比如我們在一條大道上來來回回走了幾趟，始終沒有找到這條大道的標記。這可不像紐約，每個路口的指示牌都清清楚楚的。終於忍不住問街上難得出現的行人：
　　"你知道我們現在是在第幾大道嗎？"
　　"第六大道。"
　　"那麽你能告訴我道路的指示牌在哪裏嗎？"
　　這個人一笑，用手指了指街口的一塊方石頭。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我們找不到，我們的眼睛一直習慣性地在街口的墻上看路牌，人傢哈瓦那街口的小石墩就是做路牌用的。一塊石墩四個面，跟大道平行的兩面寫着一個數字，跟小街平行的另外兩面寫着另一個數字，倒也簡單清楚。
　　嚮海邊靠近。事實上，這裏的海岸綫大多被鐵絲網圍着，大概是屬於某一使館或某一部委甚至某些人傢的，所以不可能沿着海岸散步。有一段海岸是被商傢開發了的，十分有節制的開發,不過是搭了幾個草棚，在幾個草棚中間開了一個不大的完全敞開式的餐飲空間，為的是在任何一個地方坐下都可以看到大海。可惜衹供應面包和飲料。這個空間裏，坐滿了世界各地的遊客。我們坐下來要了兩瓶礦泉水，東張西望了好一會兒，有些無聊。在這樣一個地方，這麽一種環境，有一種搞不清楚是怎麽回事兒的感覺，不知所以。好像沒有在一個地方，好像存在於一個"沒有"之中。左邊是一大片鐵絲網圍着的空間，看不到裏面的樓，看不到裏面的人；右邊是一片鐵絲網圍着的緑樹，高高大大的寂寞在鐵絲網的那一邊；前方是一望無際的大海，被眼前的幾個草棚點綴着，打破了直直的海平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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