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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老北京交通(8)
冯大彪 Feng Dabiao
车为方厢, 由车厢周边起, 卡三道白铜线, 直到车簸箕为止。车把是白榆或白槐木的。车厢后安铜扶手, 备车夫及专门"搡车的"( 即推车的) 手握之用。车篷的竹条, 也包白铜活。车篷带胳臂肘( 即支子), 水笼布的车篷子, 前带大帘一块。车垫、车靠, 都是白布镶红布边。车脚垫是长方形织花小地毯。左右安车灯各一。车后安三角支子, 以防"打天秤"( 即翘起)。
清光绪二十九年(1903 年), 西四北大街路东和顺车厂, 开始造黑漆圆厢胶皮车。每辆售大洋175 元。车高1.8 米,周包白铜活, 车左右挡泥板和扶手, 也都包白铜活。另外, 还有车灯一对, 东洋脚铃一个。一切都比铁皮车讲究。
"打印子"与收"车份儿"
拴车出租的厂子, 可向制造洋车的工厂分期付款购车, 这叫"打印子车"。拉包车的, 也可以去打印子车。买零件,也可以用打印子的办法。
拉包月的车夫, 打一辆印子车, 实价为80 元, 做价90 元。打铺保拉车时,先交10 元, 每月打5 元的印子, 言明16个月交清, 月息六分多。
如果打邓禄普老人头牌胶皮轮带,一副定价为13.5 元, 若打印子, 即作价15 元。第一个月拿带时, 先付1.5 元的上交利, 每月打印子5 角, 这样, 月息将近四分。
邓禄普公司的钢弓子较好, 每副30元。打印子时, 作价33 元, 先交3 元,每10 天交2 元, 保五个月还清, 这样,月息高达2 角。
"车份儿"指的是每辆车的租价。租车的有三种情况: 有拉"黑白天"的,有"拉白天"的, 有"拉晚儿"的。"黑白天"即由上午五时出车, 至夜十二时收车。收车份儿四吊铜钱( 每五个铜制钱为100 文, 二个500 文为一吊)。"拉晚儿"从下午五时至夜十二时, 收车份儿二吊。"拉白天"由早五时至晚五时,收三吊五百文( 彼时, 一两白银换当十钱九吊七百文。玉米面八个制钱一斤)。
这样, 每辆车每天按"拉白天"、"拉晚儿"两班计算, 可收五吊五百文。每辆铁皮车,每月就能收17 两现银。车价为四十七两五钱银。拉不到三个月, 就够本了。这时, 车子足有七八成新。如折合30 两银
子, 会有人要。这样, 只用三个月的时间,就可净赚30 两, 月利十分可观。
敲诈勒索的恶警察
在那政治腐败、社会动乱的时代,各行各业人员的生活全无保障。那些失业的人员迫于生活大多加入了当时所说的"胶皮团", 成了洋车夫。这些人为了挣几个钱养家糊口, 不仅受车主的盘剥, 还时常遭到军、警、宪的打骂和敲诈勒索。
早年, 有个出名的警官叫"祝一块",他是内一区署长。此人专会找茬儿罚车夫钱。夏天, 遇到车夫如果是"赤臂",他就罚五角, 再若不穿号衣, 又罚五角。加起来总共一块, 因此人们叫他"祝一块"。不交钱就扣车, 再关上一宿派出所。
因此, 车夫无论是借是当, 总得把钱交给他。要不误了事, 车厂子再罚一下,那就更不值了。
过去, 前门大街、大栅栏和鲜鱼口等处, 总是车水马龙, 又没停车的"口儿"。人力车夫为了找座儿, 拉好买卖,只好在马路上游荡。
内二区有个巡查队员侯某, 人称"净街侯"。大栅栏还有个外号叫"瘟神"的交通警, 他们碰上空车, 总是赶来赶去,赶不动, 就抢扣车垫子。
西四丁字街的"酒鬼恶太岁", 更是一名专找便宜酒的恶警察。车夫要是应酬不到, 就寸步难行。反之, 如果请他喝四两烧酒, 那就什么都好办了, 车横在路上, 他都能替你看车。
三个棒拉车的
最后, 记三个有外号的"棒"拉车的。
他们是:"一溜烟儿"、"花裤腰"和"伊犁马"。
"一溜烟儿", 身材很高, 腿长,脚大。跑起来, 一会儿就不见了, 所以人称"一溜烟儿"。
他给京戏青衣、花衫演员姚佩秋拉自用人力车。姚家住前门外大安澜营路东。每天从家上珠市口第一舞台演出,演毕回家吃点心, 再赴各堂会演戏, 坐人力车从没误过事。
"一溜烟儿"在短歇的时候, 总爱喝碗酒。因为他爱大口喝酒, 喝得太急,后来, 得了酒嗝, 再也"烟儿"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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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来源】上海三联书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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