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继续看完那个年轻人的故事。
年轻人想:悬挂不动已不可能,树藤已不让你悬了;跳下去也绝无生路,那是个死胡同,连逃的地方都没有;可是外面呢,有可怕的老虎,但也有鸟鸣,有花香。年轻人想,难道这就是人生的宿命?冥冥之中,他听到一个声音在喊:"别怕,跑吧。"于是他不再作多余的考虑,一把一把向上攀登,他终于爬到了地面,看到那只老虎在稠底下闭目养神(是的,苦难也有闭上眼睛的时候),他瞅住这个机会,拔腿狂奔,终于摆脱了老虎,安全回到了家。
也许我们的能力确实有限,也许我们的厄运真的无法摆脱,但是我们用不着绝望,我们逃不脱生老病死,我们逃不脱有限的岁月,但是我们可以逃得脱老虎,逃得脱人生迎面而来的灾难。面对不幸、挫折与打击,我们可以跑,可以奋斗。
羚羊摆脱狮子追击的办法是跑得比狮子还快,这就是生路。所谓生路,就是人生之路。
两条路
"青春啊,回来!父亲哟,把我重新放回人生的入口吧,我会选择一条正路的!"
等到岁月流逝,你们在黝暗的山路上步履踉跄时,再来痛苦地叫喊,"青春啊,回来,还我韶华!"那只是徒劳的了。
新年的夜晚。一位老人伫立在窗前,他悲戚地举目遥望苍天,繁星宛若玉色的百合漂浮在澄清的湖面上。老人又低头看看地面,几个比他自己更加无望的生命正走向他们的归宿--坟墓。老人在通往那块地方的路上,也已经消磨掉60个寒暑了。那旅途中,他除了有过失望和懊悔之外,再也没有得到任何别的东西。他老态龙钟,头脑空虚,心绪忧郁,一把年纪折磨着老人。
年轻时代的情景浮现在老人眼前,他回想起那庄严的时刻,父亲将他置于两条道路的入口--一条路通往阳光灿烂的升平世界,田野里丰收在望,柔和悦耳的歌声四方回荡;另一条路却将行人引入漆黑的无底深渊,从那里涌流出来的是毒液而不是泉水,蛇蟒满处蠕动,吐着舌箭。
老人仰望昊天,苦恼地失声喊道:"青春啊,回来!父亲哟,把我重新放回人生的入口吧,我会选择一条正路的!"可是,父亲以及他自己的黄金时代都一去不复返了。
他看见阴暗的沼泽地上空闪烁着幽光,那光亮游移明灭瞬息即逝了,那是他轻抛浪掷的年华。他看见天空中一颗流星陨落下来,消失在黑暗之中。那就是他自身的象征。陡然的懊丧像一支利箭射穿了老人的心脏。他记起了早年和自己一同踏入生活的伙伴们,他们走的是高尚、勤奋的道路,在这新的夜晚,载誉而归,无比快乐。高耸的教堂钟楼鸣钟了,钟声使他回忆起儿时双亲对他这浪子的疼爱。他想起了发蒙时父母的教诲,想起了父母为他的幸福所作的祈祷。强烈的羞愧和悲伤使他不敢再多看一眼父亲居留的天堂。老人的眼睛黯然失神,泪珠儿泫然坠下,他绝望地大声呼唤:"回来,我的青春!回来呀!"
老人的青春真的回来了。原来,刚才那些只不过是他在新年夜晚打盹儿时做的一个梦。
尽管他确实犯过一些错误,眼下却还年轻。他虔诚地感谢上天,时光仍然是属于他自己的,他还没有堕入漆黑的深渊,尽可以自由地踏上那条正路,进入福地洞天,丰硕的庄稼在那里的阳光下起伏翻浪。
依然在人生的大门口徘徊逡巡,踌躇着不知该走哪条路的人们,记住吧,等到岁月流逝,你们在黝暗的山路上步履踉跄时,再来痛苦地叫喊,"青春呵,回来!还我韶华!"那只能是徒劳的了。
锁定人生目标
只要立定志向,就可以做到任何想做的事,达成人生的目标。
我们走过海关,在说明此行的目的时,我矮小的七岁身躯每条神经都害怕得发抖。妈妈挺着大肚子,我则紧紧抓着她的衣角,听见她在说:"我们要到迈阿密度假。"虽然听到她这么说,但我心里很清楚我们不会再回家了--我们是难民。
到迈阿密国际机场时真令我目瞪口呆。每个人都说着奇怪的话,我根本听不懂。我们没有钱、没有家,只有行囊里的衣服。
几个月后,我们搭上了由教会赞助的班机,飞往伊利诺州的乔利叶,飞机抵达芝加哥的欧海尔国际机场时,我们步出机场大楼,走入至今依然让我们难忘的一九六一年冬天。当时迎面而来的便是一阵凛冽的寒风,雪几乎下了有四尺厚,在漫天飞雪中,站着一位年轻教士,正等着要带我们去新家。对一个从未看过雪的古巴小男孩而言,这是极其新鲜的景象。
父亲是个有学养的人,在古巴拥有连锁加油站和一项汽车代理权。他虽然不会说英语,但他找到一份机械工的差事,适应得很快。在圣派翠克教堂的协助下,我们才能够在一个中产阶级的社区,找到一间小而舒适的公寓。我们没什么东西,但我们拥有彼此盈满的爱和我父亲迫切成功的渴望。
就在这段期间,父亲和他那本破破烂烂的西班牙版卡耐基大作《如何赢取友谊和影响他人》教会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课。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告诉我:"你是谁,来自哪里,或是什么肤色,都不重要。只要立定志向,不管是什么事,你都可以去做。"在我和弟弟融入芝加哥这个大熔炉之际,父亲这番话给了我不少慰藉与激励。
我和弟弟艾德因为不会讲英语,在学校过得很辛苦。我们被人指指点点,无法加入球队,就连脚踏车被偷,也是司空见惯的事,但父亲的话不断在我内心涌现。我们也认识了一些真正好心的人,帮助我们在适应新环境时克服所遇到的障碍。这些人有不少至今仍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才十四岁,父亲就开始教我自由企业的大原则。我每清洗一组汽缸和引擎头,他就给我十八元(我们称其为汽缸活儿)。后来他教我如何去雇人来帮我工作,于是我出去找到新的顾客,并且收钱,就这么做起了生意。当时我根本不知道他在教我如何成为一个企业家。
我也很幸运,能够生长在一个洋溢音乐才华的家庭。记得在成长的过程中,我曾听过母亲唱优美的西班牙歌曲。这些歌激励我到教堂唱诗班担任男童高音,而弟弟艾德也受到相同的影响,组成了一支流行的摇滚乐团。每次乐团排练,我都会参加,到晚上则和他与母亲合唱。后来,凭着在采石场做工赚来的薪水和一份奖学金,我进了南伊利诺大学攻读歌剧与音乐。过了两年大学生活之后,我又回采石场工作,并存下赚来的钱,准备搬到西部的加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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