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评论 十少年作家批判书   》 少女春树的性、谎言和没脑袋(3)      黄浩 Huang Hao    马政 Ma Zheng

  同时,一般的写作者是害怕被人指责为“自我重复”的,而在消费时代的背景沔也就不难理解春树为何能够在自我重复上屡试不爽。自我重复是指叙事成分在不同的作品中机械的重复。春树的自我重复主要表现在主题的重复上,同是一个“残酷青春”,同一中个体生活经历,同一种叙述风格和结构关系,在《北京娃娃》中用过不算,还要在《长达半天的欢乐》中再用一次,这种无聊的自我复制其实反映了春树创造力衰竭的表现,这种复制使主题的意义严重流失,同一个馍嚼过两遍自然会索然寡味。  说白了,春树的个性就是媚俗,就是一边盯着众人钱包,一边大声吆喝的街头卖艺。既然现下能大着胆子当街撒尿也可以称为行为艺术,那么春树这种穿着肚兜招摇过市还不忘大叫人家的乳房是硅胶的写作也就不难被称为个性写作了。  没脑袋:她从不思考,只是感受  葛红兵在评述身体写作时有这么一段话:“陈染、徐坤、朱文这些60年代出生的作家将性当作反抗压抑反抗绝望的手段来写,棉棉在这一点上和她的先行者区别开来,性已不是反抗的对象而是它本身,压抑者不会将性当作压抑的手段,自由者也不会将性当成反抗的的工具,性就是天性。”那么当80后的身体写作的新鲜继承者春树出现的时候,她的身体写作又是怎么样的呢?我们的说法是:此时的身体写作只是从反抗不压抑中惊醒的自我裸示,而且具备了更大比例的商业元素。  有一个故事是这样的,我在写短篇的酷评《十大文学小青年批判》的时候,我发在新浪的贴子后有人跟贴说:我去年还是前年买了一本《北京娃娃》!!!,虽然是D版的,可也要5块钱,什么下半身文学?垃圾!就十几个字,看到她第一次失身的描写,“很痛”,“我下面出血了”之类的十几个字就完了?也没有什么更多的描写,哪怕事后感想之类的。你说我当是色情小说,结果看看没有什么色情的内容,我把他当文艺小说看看总可以吧?可是她的文字也没有什么艺术性。只比白开水略浓一点点。比《上海宝贝》还差。有趣的是持这种观点的人不在少数,其实春树小说的黄色成分并不是很高,还不如陈忠实、莫言们来得爽快。身体只是作为符号点缀其间,其分布规律也非常有意思,它们多而密集的四处点缀,但是决不再对它们进行更加严厉的深层次描写,大多的句子都像这样:“吃完早餐,潭漪开始亲我,我们做爱的时候,天津的诗人还都没起床。”这种蜻蜓点水式的描写当然无法满足黄色小说读者的要求。当然我不是鼓励让性描写来得更猛烈些,只是想说明春树的文字关注的并不是身体本身,甚至不是其可怜的点缀意义。而对春树来是说,缺乏了身体就缺失了炒作的力量。  关于写作中的身体,我们仍有理由相信这与作者的个体经验有必然的关系,这种身体经验的展陈因其第一人称的叙述造就了我们的阅读幻觉,使作者的身体有了强烈的在场感,这种在场有时候确实可以作为一种对社会关系的反抗而得到认可。在春树的写作世界中,我们的确可以感受到身体在场对于道义、伦理的颠覆意义,其实这种颠覆从身体写作一开始就出现在了卫慧、棉棉的写作中,身体被人为的漂白了,她们仔细的剔除了附着在身体之上的其他意义,还原身体以自身的原始而纯粹的意义,为此葛红兵更是宣称“存在就是身体”,“对个体的人的坚持只能根据于身体性。”无疑,对于身体的这种抽象化意义,春树在进行着并不要成功的继承,功力甚至远远落后于卫慧、棉棉她们,但是不知何故她却趁机嘲讽起了她的前辈,说她们是硅胶写作,自己才是真正的身体写作,并自认为已经对这种写作进行了有作为的突破和重新打造。  反言之,单纯的从身体出发,并在商业的诱拐下抱定对身体的迷信,使自己的写作沉迷于身体的乌托邦中,试想一下,这样的叙述方式横行下去会是文学怎样的堕落!这不得不让人提到写作的尊严。“写作的确是有尊严和光辉的,失去了这个维度,写作的品质总是可疑的”(谢有顺语),事实上身体、日常生活、朋克都是有尊严的,它们都坚实的存在着并应该得到以它们为资源的写作者的尊重。然而作为更加有尊严和光辉的春树好像并不是特别尊重她的“身体”和“写作”,有时候甚至沦为单纯的宣泄呓语:“我就不吃饭了怎么着你怕我饿死么?我还就绝望了怎么着,你怕我堕落么?我还就无情无义怎么着,你还怕我没朋友么?我还就不断抽烟了怎么着,你怕我咳嗽么?我还就夜不归宿了怎么着,你还怕我谁在大街上么?我还就只穿内衣了怎么着,你怕我冻着么?我还就盲目冲动了怎么着,你怕我没资格么?我还就天天呆在床上痴睡了,你怕我忘了理想么?我还就不知道生命的意义了怎么着,你怕我陷入哲学么?我还就滥交了怎么着,你怕我不再有美丽的容颜么?……”对此,春树是这样解释的:“想写就写,想怎么写就怎么写,绝对不考虑慢慢写的叮嘱与忠告,任何高贵、经典、文本、抒情、意境到了我们这统统失效,用但影的话说就是——当下我们玩诗。”这话看似随意崇高,实则是在为自己推脱,有尊严的创作是一件辛苦的事情,而春树的这种放纵式的“想写就写”其实是一种危险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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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来源】中国戏剧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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