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在第一章已经讲过,在此不再赘述,本章主要讲"礼"。首先要了解的便是孔子的教诲--"不知礼,无以立",因为如果不懂得礼,仁就得不到体现,就不能称之为有道之人。于是孔子便教导伯鱼学《诗》知仁后,认真学礼。自此以后,古人便以"礼"为立人的基础,处处以"礼"行事。在明代文学家中有"三袁"之称的袁宗道、袁宏道、袁中道袁氏三兄弟,他们年轻时一次因疏忽而造成的失礼被当作一件很严肃的事情处理,可见古人对"礼"的重视程度。
袁氏兄弟三人都考取了进士的那年,好消息轰动了乡里。为此,袁家准备设宴邀请亲朋师友,庆贺一番。按照常规的礼节,三人的老师应该被邀请,还要安排坐在首席。其中有一位是袁中道小时候的私塾老师,袁中道曾经在他的门下读书,但不久就转学了,所以大家对这位先生没有什么印象,在发请帖的时候就忘了他。
刘福锦本来想赶来庆贺,但左等右等没有见到请帖,最后确定是袁家忘了他,很不高兴。这时,周围的一些人看到这情况,又故意乘机挖苦他,他越发不高兴了。晚上,他就拿出一张白纸,在上面写下一句诗:"高塔入云有一层。"装在一个信封里,签上"启蒙老师"几个大字,派人送到了袁家。
袁中道接到来信,打开一看,恍然想起不该忘记自己的启蒙老师,连忙对来人说:"学生失敬了,学生失敬了,请转告先生,定当请罪!"等送信人走后,他立即请来两个哥哥商量。三人一致决定再专门设宴恭请刘福锦,并准备邀请所有的长辈师长来作陪。
到了酒宴那天的早晨,袁中道拿出纸笔,接着刘福锦的那一句话续写了这样一首诗:"高塔入云有一层,孔明不能自通神。一日为师终身父,谨请先生谅晚生。"将诗作为请帖,自己亲自到刘福锦家去请他。
可老先生气还未消,好说歹说,就是不肯上轿。袁宗道和袁宏道两兄弟在家里等不到人,忙派人打听,原来是刘福锦还在生气,两兄弟连忙赶到刘家,三人一起诚恳地道歉,这才感动了刘福锦,原谅袁中道的疏忽,坐着轿子到袁家赴宴。
这个故事在今天看起来有些小题大做,可是在当时人们觉得这是一件大事。因为人们觉得为人以礼是基本的行为规范,如果违背了这一点便很难在社会上立足。正因如此,这个故事便一代代流传下来,告诉人们无论什么时代,礼敬的规范应当永远坚持下去。
不知礼的隐患
或许有人会说:"从小我便知道做事为人的道理,无须学礼我也会生活得很好,并且没有感到有什么不适应,为什么一定要学'礼'呢?"这只能说明他还没有理解"礼"的真正意思,没有认识到不学"礼"的弊端。孔子为了说明"礼"的真正意义,从相反的角度作了解释。他说:"恭而无礼则劳。慎而无礼则葸。勇而无礼则乱。直而无礼则绞。"(《论语·泰伯篇第八》)意思是说,恭敬却不知礼,便会劳扰不安;谨慎而不知礼,就会恐惧而畏缩;勇猛而不知礼,就容易生出祸乱;直率而不知礼,就会显得急切刺人。
"恭"、"慎"、"勇"、"直"等都是我们日常生活中习得的美德。美德不是孤立存在的,它是一个综合的修养项目,如果离开了"礼"的约束,这四种美德可能就会走向它的反面。"礼"是一种大的道德规范,不单是具体的礼节。只有在"礼"的约束下,这些美德的实施才能符合中庸的准则,否则就会出现"劳"、"葸"、"乱"、"绞",就不可能达到修身养性的目的。
"直而无礼则劳。""劳"是什么意思?钱穆先生将它翻译成"劳扰不安",就是说为人恭敬,但却不知道如何行礼才称得上是恭敬,难免不知所措,自然会觉得烦恼不安,觉得劳累。所谓恭敬不是表面的点头哈腰,那样只能是谄媚;也不是表面的问候致意,那只能流于形式,这种谄媚、流于形式的恭敬怎么能让人觉得舒服呢?只有学"礼",明白恭敬是从内心发出的,对他人的恭敬表现得自然而然,不但你自己觉得舒服坦然,别人也能真切地体会到你的真诚。只有学"礼",用"礼"来约束"恭",才能真正做到"恭而有实";否则只能承受不知"礼"的代价,虽然自我感觉对人恭敬有加,可是总得不到他人的认可,显得劳扰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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