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道书院
一些朋友遇到我,闲聊中问及弘道书院,总产生理解误差,以为我在做一件有多么了不起的事情。其实,一介书生,何以能够?我不过是在穷乡陋谷中筑了一间简朴的书庐而已。像我这样无意于热闹的山野愚民只求一个安静的读书所在,不敢有"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的野心。书院也没有什么规模,谈不上任何恢弘的艺术构思。不要说弘道书院沾不上名闻遐迩的岳麓书院、白鹿洞书院的一点古风古韵,连"书院"两字也是牵强得不能再牵强的。以我最褊狭的理解,有书有院,就可以叫做"书院"了。古之书院,自唐代始,多为学校。一个人藏书读书之地多称"书堂"。我坚持用"书院"名之,不过是追慕古人读书遗风罢了。因为解释多余,所以我一般不费心去正友人视听,只是一笑了之,谬种流传也悉听其便。
我一直以读书为业。到如今,算是有点微不足道的功名,也多少满足了一点井底之蛙望天式的虚荣心。父母小时候因家境贫寒,读不起书。我这点虚名,算是报答父母养育之恩的薄礼,可以安慰父母那一份望子成龙的拳拳之心。当今硕学鸿儒、学问盖世之人辈出,我不曾妄想攀比。我只想老老实实做一名读书人,不荒废读书这门千古正业。因此,筑书院以明志,时刻告诫自己终身不忘读书,宁静致远,做一个名副其实的读书人,决不随波逐流,沽名钓誉。这是一个经济飞速发展但道德严重衰落的二律背反年代。今人读书,多营名图利,甚至不乏钻刺打点。似乎人人在钻营,人人在为金钱、官位、浮名削尖脑袋,似乎永无休止,永不回头。读书原本首先期于明理。正如福州鳌峰书院学规所言:"学者修身善道,首在明义利之分,审是非之界。"而一切钻营之术、害人之谋、枉道之行,都足以败名辱身,读书明理之人不可以沾染。
读书进德,弘道明德。我当保持读书人的本色。既然我斗胆敢以"弘道书院"为名,就当立志以真才实学增加其底蕴,让书院名副其实。古往今来许多世家,无非积德;天下第一人品,还是读书。追步前贤,便是读书人的本分。这就是筑"弘道书院"的初衷。
我孤陋寡闻。家乡龙羊一带,我难得听说历史上出过什么出类拔萃、大名鼎鼎的人物。有人说罗隐的老家是离书院七八里地的洞山村,但大多数人说他是新登人。唐朝,贤德地方出过一个状元,叫施肩吾,写得一手好诗。施肩吾居住的地方,在新城、分水两县的交界处。两县县令都说施肩吾是自己县的。官司打到京城,京里断下来,两县令都升官三级。两县都把施肩吾的事迹载入了本县县志。听说前年桐庐人花了两千元钱将施肩吾的墓碑买走了,还索要《施氏宗谱》,又闹起了一场纠纷。至于富阳县城的郁达夫和富阳黄洲的孙权也都在百里之外了。富阳有个龙门镇,历史上有龙门孙氏"半列儒林,咸饶富有"之称。从现存的"咸正堂"、"明哲堂"、"世德堂"、"慎修堂"、"素怀堂"、"诚德堂"、"耕读堂"等明清古建筑可想像其深厚的底蕴。这些历史底蕴与我的故乡之间存在着不小的物理距离,我无法随便拿出来炫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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