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志 》 北京的前世今生 》
第20节:老北京交通(7)
冯大彪 Feng Dabiao
骡车, 有大鞍车与小鞍车之别顾名思义, 所谓大鞍车, 即鞍较之普通者为大, 是为王公贵人、满族命妇等少数有地位有身分的人乘用。制作取大方、壮观, 并无过分考究之处。小鞍车叫普通轿车, 如前所述, 又有官车、普通坐车和跑车的区分。小鞍车的用途较广, 人人皆可乘坐。故一般专门讲究车马、衣着的膏粱子弟、纨绔少年, 多在小鞍车的制作和装饰上争奇斗胜。
大鞍车的御者须用三人, 皆步行,两人扶车杆( 俗呼"拿辕"), 一人牵骡。虽有缰绳, 但备而不用, 另以小绳系于骡之下颏, 以手高举小绳, 使骡首高昂起。三人步伐须一致, 骡行迅则人亦随之。御者皆着深蓝色布大褂, 长与膝齐, 腰系搭包, 内着白色小布褂, 翻两白袖于外,宽几半尺。夏日戴凉帽, 缀极少而长的羽缨。走起来虽快如飞, 而上身却不动,只衫袖、帽缨随步伐而飘扬, 故有所谓"风摆荷叶一柱香"( 学秋氏所著《续都门竹枝词》, 有"咏赶后档车者"一首云:"行来荷叶风前摆, 要作朝天一柱香。")的说法。
清末创设海关, 英人赫德任总税备司数十年, 清廷给其以"太子太保"、"尚书"衔, 他也完全中国化了, 出出入入均坐轿车。因其不能盘腿而坐, 则于车底开一洞, 下嵌木箱, 使腿下垂其中。一时京城内颇多仿效者。但真正车马讲究之人, 绝不采取此种办法。
京车御手的赶车技术
也是冠乎全国的
京中所用骡子, 多来自陕西, 所谓"西口"是也。陕西骡驹能预先订购, 毛色可以指定。以"缎子黑"、"野鸡红"、"菊花青"、"墨里藏针"、"香青"等为上色;而"兔鹘"则须黑脊线、黑丝缠腿者( 但
须只缠单圈, 全缠则不贵) 为上乘。其余"茄皮"、"栗色"则为下色。鉴别骡的优劣, 与相马大致相同, 以颈长、胸宽、腰瘦、胫细者能出快。骡高须四尺半以上。驾大鞍车、大官车者则非五尺以上不可。
好骡子首先要善"走"。"走", 是指骡马的一种步法, 这种步法就是前后腿同时向前迈进, 后蹄着地处, 超过前蹄印甚远。此种走法, 马是本能地就会,骡子则必须加以训练才行。
北京的御者赶车技术是冠乎全国的。在清末的北京, 大栅栏这条街为最繁华之区, 车马终日络绎不绝, 街窄人多,仅容两车摩肩击毂而过。在此赶车, 既需避人, 又需避车。为了避免"叉车",过此地时必须急行。两车交会的一刹那,稍不慎便有碰断轴头之虞。所以非有熟练的技巧, 不敢在北京赶车。而北京的御者, 则颇受社会的重视, 一般称之为"号头"。其所司之役, 只是驯练骡驹和出门赶车, 至于饲喂、遛牲口等工作,皆由助手担任。骡子"能耐"大者, 往往有脾气, 不易驯顺, 如果驾驭不好, 惊车伤人之事则会发生。能手即在于能够避免发生此类事故。他们平时爱惜牲口,悉心观察牲口, 掌握了骡子的一切习性。彼时, 御者好似舞台上的演员, 地位虽不高, 然可蜚声社会。
我曾和车围铺的老技工谈及北京的骡轿车, 他们言之历历, 如数家珍。可见骡车这种交通工具, 虽多为统治者所乘用, 但这毕竟是劳动人民智慧的结晶。
一九六三年四月
人 力 车
李邢
制售人力车
清末民初, 人力车自日本传入中国后, 北京地区便有人着力模仿制造。北京第一个制造人力车的是懋顺车厂。其地点在东华门大街路南。经理为赵茂如、巩达三等。
此后, 制造出售人力车的逐渐增多,有的人为了打车出售、出租, 甚至变卖家产出售坟地。其实, 那时的车厂只不过是约来木匠、铁匠攒车的作坊。他们没有什么设备和原料, 除了木料、油漆外,连打铜活什件的铜, 也向日本洋行去采购, 像内胎、外带、车条、滚珠、轴承、弓子、手铃、脚铃、喇叭等零件, 都是从外国人那里成批定购的。
其余如靠垫、车簸箕、小地毯、篷套、雨布、雨衣、大帘等等, 又都是分别向各工厂、商店串换, 随用随拿, 并不付现款。
清光绪二十七年(1901 年), 西四北路东华馨车厂经理王芝兰, 首创一辆"铁皮车", 售价四十七两五钱白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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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来源】上海三联书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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