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集 全晉文   》 捲二十      嚴可均 Yan Kejun

  ◎ 王
  字元琳,小字法護,洽子。弱冠為桓溫掾,轉主簿,以從討袁真功封交趾望海縣東亭侯,轉大司馬參軍、琅邪王友中軍長史、給事黃門侍郎。後忤謝安,出為豫章太守,不之官,除散騎常侍,不拜;遷秘書監。安卒,遷侍中,轉輔國將軍、吳國內史,徵為尚書右僕射,領吏部,轉左僕射,加徵虜將軍,復領太子詹事。安帝即位,遷尚書令。王恭舉兵,拜衛將軍都督琅邪水陸軍事。事平,加散騎常侍。隆安四年以疾解職,歲餘卒,追贈車騎將軍開府,謚曰獻穆。桓玄輔政,改贈司徒。有集十一捲。
  ◇ 奏追崇鄭太後
  按太常臣胤等議,以春秋之義,母以子貴,故仲子、成風,鹹稱夫人。《經》雲「考仲子之宮,明不配食也」。且漢文詔,二太後並係子號。宜遠準春秋考宮之義,近摹二漢不配之典,尊號既正,宜改築新廟。顯崇尊稱,則罔極之情申;別建寢廟,則嚴禰之道著;係子為稱,兼明貴之所繇。一舉而三義以允,固哲王之高緻;可如胤等議,追尊會稽太妃為簡皇太後也。(□□□□□□□□)
  ◇ 書
  三月四日頓首:末鼕衆感,得七月書,知問,郎何如。服弊憂之,劣不具。王頓首白。(《淳化閣帖》二)
  ◇ 與範甯書論釋慧持
  遠公、持公孰愈?(《高僧傳》)
  ◇ 重與範甯書
  但令如兄,誠未易有,況弟復賢邪!(《高僧傳》)
  ◇ 林法師墓下詩序
  餘以寧康二年命駕之剡石城山,即法師之丘也。高墳鬱為荒楚,丘隴化為宿莽,遺跡未滅,而其人已遠。感想平昔,觸物凄懷。(《世說》)
  ◇ 琴贊
  穆穆和琴,至至,如彼清風,泠焉經林。(《藝文類聚》四十四,《初學記》十。)
  ◇ 虎丘山銘
  虎丘山,先名海涌山。(《藝文類聚》八)
  ◇ 孝武帝哀策文
  同軌畢至,百司胥亞,法物夕陳,せ京夙駕,親執饋奠,長號永夜,懼鼓刻之遄盡,哀良辰之莫藉,悲宮宇之寥垃痛聖儀之幽化。夫至德無名,固理絶稱謂,然視史陳辭,亦臣子所貴。寄窮情於翰墨,庶遺塵之仿佛,其辭曰:
  惟皇作極,五德迭胤,康實復夏,武亦隆晉。太宗,希夷其韻,鏡之者玄,撫之者順。於穆皇考,嗣徽絶軌,前聖後哲,契合一揆。心去其伐,行遺其美,廢華任誠,捨筌存旨。惟深通志,群方鹹秩;惟幾成務,能事斯畢。未若我皇,至則不疾,恢恢天網,疏而莫失。居有以虛,宰多以少;簡則可從,易則不擾。信及豚魚,澤被億兆;湛然司契,坐一八表。園陵既衛,威靈赫赫;子來既構,寢廟奕奕。武曰止戈,戎不極役;文教聿修,有恥且格。跡有遠邇,感無高深。道之所被,改色革音。皓獸馴苑,素羽棲林;殊柯通理,異蒂同根。方融玄液,陶鑄斯民。《雲韶》侯奏,比屋思淳。積莫應,天罰奄臻。太山溝,洪瀆竭津。何殃之甚!何酷之殷!自罹兇,二氣(《宋書》、《南史·王誕傳》作「秋鼕」。)代變霜繁廣除,風回高殿。(此二語王誕所益,見《宋書》、《南史·王誕傳》。)帷幕空張,餚俎虛薦,極聽無聞,詳視罔見。人神道殊,吉兇有禮,龜筮參謀,埏隧告啓。史臣考吉,警者在陛,攀援忪忪,惟兄及弟。竜輿肅以引邁,前鹿紛以抗旒;城闕儼以整列,馳道互以通修;感乎昔之所幸,豈斯路之復由?免哀唱以翼衡,駟悲鳴而顧。違華宇之晰晰,即永夜之悠悠。奉靈櫬而長决,緬終天而莫收。訴穹蒼以叫踴,洞五內其若抽。儻性命之可贖,甘人百於山丘!茫茫大運,靡始不終。哲王遺世,貴在道融。昭哉我皇,萬代流風!良史式述,德音永隆。(《藝文類聚》十三)
  ◇ 祭徐聘士文
  豫章徐先生,陶精太和,誕膺一德,藏器高棲,確爾特立,貞一足以製群動,純本足以息浮末。宣尼有言:「不事王侯,高尚其事。」若先生者,抑亦當之矣。限茲遐路,無由造敬。係伫靈宇,乃情依依。故貢薄祀,昭述宿心。神而有靈,儻垂尚饗。(《藝文類聚》三十八)
  ◎ 王珉
  珉字季琰,小字僧彌,洽次子。歷著作散騎郎、國子博士、黃門侍郎、侍中,代王獻之為中書令。卒贈太常卿,有集十捲。
  ◇ 告廟議
  中朝大事,告天地,先郊後廟。(《通典》五十五)
  ◇ 答徐邈書
  詹事彈肅一宮,如尚書令中丞矣。(《藝文類聚》四十九,《御覽》二百四十五。)
  見傅鹹彈孫詹事,或云是宮,或云坊,或云寺。此東宮中別有坊;又中庶子稱坊,詹事稱寺;寺同於九卿耳,坊是通名,如天朝之稱臺省也。(《藝文類聚》六十二)
  ◇ 雜帖
  珉頓首頓首;此年垂竟,悲懷兼割,不自勝,柰何柰何!寒切,體中比何似,甚耿耿!僕疾遂不差,眠食少,憂深,遣書不次。王珉頓首頓首。(《淳化閣帖》二)
  十八日珉白:比二書暫至,未更近問,懸情不適,以可不?吾羸疾,故爾憂深,力書不具。王珉敬問。(《淳化閣帖》二)
  何如?僕故頓弊,力書不次。王珉頓首頓首。上下何如?僕上下大都蒙恩,得書至之。吾雲今欲出耳。吾此月急遣。廿四是王濟祖日,欲必赴。卿可剋過,明吾當下解相待,冫食出亦遣報,既至王傢畢,卿可豫檄光公,令作一頓美食,可投其飯也。王珉相報。(《淳化閣帖》一)
  ◇ 論序高座師帛屍梨蜜多羅
  春秋吳楚稱子,傳者以為先中國後四夷,豈不以三代之胤,行乎殊俗之禮,以戎狄貪婪無仁讓之性乎?然而卓世之秀,時生於彼逸群之才,或侔乎茲,故知天授英偉,豈俟於華戎?自此已來,唯漢世有金日。然日之賢,盡於仁孝忠誠,德信純至,非為明達足論;高座心造峰極,交俊以神,風領朗越,過之遠矣。(《高僧傳》一)
  ◎ 王琨
  琨,導孫,襲導爵始興郡公,長平末為儀曹郎,後為丹楊尹,卒贈太常。
  ◇ 並琅邪王丕議(升平五年)
  今立之於大行皇帝屬則兄弟,凡奠祭之文,皆稱哀嗣,斯蓋所以仰參昭穆、自同繼統在茲一人,不以私害義,專以所後為正。今皇太後德訓弘著,率母儀於內;主上既纂業承統,亦何得不述遵於禮?(《通典》八十)
  ◎ 王謐
  謐字稚遠,導孫。襲父協爵武岡侯,拜秘書郎,轉丞,歷中軍長史、黃門郎、侍中。桓玄輔政,以為建威將軍、吳國內史,進中書令、領軍將軍、吏部尚書,遷中書監,加散騎常侍,領司徒兼太保。玄篡位,封武昌縣開國公。玄敗,以本官加侍中,領揚州刺史,錄尚書事。義熙三年卒,追贈待中司徒,謚曰文恭。有集十捲。
  ◇ 疏
  夷庚未入,乘輿旋館。(《文選·辨亡論》註引臧榮緒《晉書》)
  ◇ 殷祭議
  有非常之慶,必有非常之禮,殷祭舊準不差,蓋施於經常爾。至於義熙之慶,經古莫二,雖曰反正,理同受命。愚謂履運惟新,於是乎始,宜用四月。(《宋書·禮志》三;《通典》四百十九,元興三年,領司徒王謐、丹楊尹孟昶議。)
  ◇ 與釋慧遠書
  年始四十七,而衰同耳順。(《釋藏·輦》九,又百五。)
  ◇ 答桓玄書明沙門不應致敬王者
  領軍將軍、吏部尚書、中書令武岡男王謐惶恐死罪:奉誨及道人抗禮至尊,並見與八座書,具承高旨,容音之唱,辭理兼至,近者亦粗聞公道,未獲究盡;尋何庾二旨,亦恨不悉。以為二論漏於偏見,無曉然厭心處,真如雅誨。
  夫佛法之興,出自天竺,宗本幽遐,難以言辨,既涉乎教,故可略而言耳。意以為殊方異俗,雖所安每乖,至於君禦之理,莫不必同。今沙門雖意深於敬,不以形屈為禮,跡充率土,而趣超方內者矣。是以外國之君,莫不降禮,良以道在則貴,不以人為輕重也。尋大法宣流,為日諒久,年逾四百,歷代有三,雖風移政易,而弘之不異,豈不以獨絶之化有用於陶漸,清約之風無害於隆平者乎?故王者拱己,不忄良忄良於缺戶;沙門保真,不自疑於誕世者也。承以通生理物,存乎王者,考諸理歸,實如嘉論,三復德音,不能已已。雖欲奉酬,言將無寄。猶以為功高者不賞,惠深者忘謝,雖復一拜一起,亦豈足答濟通之德哉!公眷眄末遺,猥見逮問,輒率陳愚管,不致嫌於所奉耳。願不以人廢言。臨白反側,謐惶恐死罪。(《沙門不拜俗事》一。)
  ◇ 答桓玄難
  難曰:「沙門之敬,豈皆略形存心,懺悔禮拜,亦篤於事?」答曰:「夫沙門之道,自以敬為主,但津途既殊,義無降屈,故雖天屬之重,形禮都盡也。沙門所以推宗師長,自相崇敬者,良以宗緻即同,則長幼成序;資通有係,則事與心應。原佛法雖曠,而不遺小善,一介之功,執亦應之,積毫成山,義斯著矣。」
  難曰:「君道通生,則理應在本;在三之義,豈非情理之極哉?」答曰:「夫君道通生,則理同造化。夫陶鑄敷氣,功則弘矣;而未有謝惠於所稟,措感於理本者何?良以冥本幽絶,非物像之所舉,運通理妙,豈鹿跡之能酬?是以夫子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此之謂也。」
  難曰:「外國之君,非所應喻,佛教之興,亦其旨可知。豈不以六夷驕強,非常教所化?故大設靈奇,使其畏服。」答曰:「夫神道設教,誠難以言辯,意以為大設靈奇,示以報應,此最影響之實理。佛教之根要,今若謂三世為虛誕,罪福為畏懼,則釋迦之所明,殆將無寄矣。常以為周孔之化,救其甚弊,故言跡盡乎一生,而不開萬劫之途,然遠探其言,亦往往可尋:孝悌仁義明不謀而自同,四時之生殺,則矜慈之心見;又屢仰仲由之問,亦似有深旨。但教體既殊,故此處常昧耳。靜而求之,殆將然乎?」
  難曰:「君臣之敬,逾敦於禮。如此,則沙門不敬,豈得以道在為貴哉?」答曰:「重尋高論,以為君道運通,理同三大,是以前條已粗言:意以為君人之道,竊同高旨;至於君臣之敬,則理盡名教。今沙門既不臣王侯,故徑與之廢耳。」
  難曰:「歷代不革,非所以為證也。曩者晉人略無奉佛,沙門徒衆,皆是諸鬍,且王者與之不接,故可任其方俗,不為之檢耳。」答曰:「前所以雲歷有年代者,正以客養之道,要當有以故耳。非謂已然之事無可改之理也。此蓋言勢之所至,非忄畫然所據也。故人不接王者,又如高唱;前代之不論,或在於此也。」
  難曰:「此蓋是佛法之功,非沙門傲誕之所益。今篤以祗敬,將無彌濃其助哉?」答曰:「敬尋來論,是不誣佛理也。但傲誕之跡,有虧大化,誠如來誨!誠如來誨!意謂沙門之道,可得稱異而非傲誕。今若以千載之末,淳風轉薄,橫服之徒,多非其人者,敢不懷愧!今但謂自理而默,差可遺人而言道耳。前答雲不以人為輕重,微意在此矣。」
  難曰:「若以功深惠重,必略其謝,則釋迦之德,為是深邪?為是淺邪?若淺邪,不宜以小道而亂大倫,若深邪,豈得彼肅其恭,而此馳其敬哉?」答曰:「以為釋迦之道,深則深矣。而瞻仰之徒,彌篤其敬者,此蓋造道之倫,必資行功;行功之美,莫尚於此。如斯乃積行之所因,來世之關鍵也。且致敬師長,功猶難抑,況擬心宗極,而可替其禮哉?故雖俯仰纍劫,而非謝惠之謂也。(《沙門不拜俗事》一。)
  ◇ 重答桓玄難
  奉告,並垂重難、具承高旨。此理微細,至難措言;又一代大事,應時詳盡。下官纔非拔幽,特之研析,具妙難精詣,益增茫惑。但高音既臻,不敢默已,輒復率其短見,妄酬來誨,無以啓發容緻,祗用反側,願復詢諸道人通纔,蠲其不逮。
  公雲宗緻,為是何耶?若以學業為宗緻者,則學之所學,故是發其自然之性耳。苟自然有在,所由而稟,則自然之本,居可知矣。今以為宗緻者,是所趣之至道,學業者,日用之筌蹄。今將欲趣彼至極,不得不假筌蹄以自運耳,故知所假之功,未是其絶處也。夫積學以之極者,必階粗以及妙,魚獲而筌廢,理斯見矣。公以為神奇之化易,仁義之功難,聖人何緣捨所易之實道而為難行之末事哉,其不然也亦以明矣。意以為佛之為教,與內聖永殊,既雲其殊,理則無並。今論佛理,故當依其宗而立言也。然後通塞之塗,可得而詳矣。
  前答所以雲仁善之行,不殺之旨,其若似可同者,故引以就此耳。至於發言抗論,津徑所歸,固難得而一矣。然愚意所見,乃更以佛教為難也。何以言之?今內聖所明,以為出其言善,應若影響,如其不善,千裏違之。如此,則美惡應於俄頃,禍福交於目前;且為仁由已,弘之則是,而猶有棄正而即邪,背道而從欲者矣。況佛教喻一生於彈指,期要終於永劫,語靈異之無位,設報應於未兆,取之能信,不亦難乎?是以化暨中國,悟之者鮮,故《本起經》雲:「正言似反。」此之謂也。
  公雲行功者當計其為功之勞,何得直以珍仰釋迦,而云莫尚於此邪?請試言曰:以為佛道弘曠,事數彌繁,可以練神成道,非唯一事也。至於存心無倦,於事能勞,珍仰宗極,便是行功之一耳。前答所以雲莫尚於此者,自謂擬心宗轍,其理難尚,非謂禮拜之事,便為無取也。但既在未盡之域,不得不有心於希通,雖一介之輕微,必終斯之所須也。
  公雲君臣之敬,皆是自然之所生,理篤於情本,豈是名教之事邪?敬揖高論,不容間然,是以前答雲君人之道竊同高旨者,意在此也。至於君臣之敬,事盡揖拜,故以此為名教耳,非謂相與之際,盡於創跡也。請復重申,以盡微意。夫太上之世,君臣已位,自然情愛,則義著化本。於斯時也,則形敬衊聞。君道虛運,故相忘之理泰,臣道冥陶,故事盡於知足,因此而推形敬,不與心為影響,殆將明矣。及親譽既生,茲禮乃興,豈非後聖之製作,事與時應者乎?此理虛邈,良難為辯,如其未允,請俟高亮。(《沙門不拜俗事》一)
  ◇ 三答桓玄難
  重虧嘉誨,雲佛之為教,以神為貴,神之明暗,各有本分;師之為理,在於發悟。至於君道,則可以申遂此生,通其為道者也。而為師無駭通之美,君有兼師之德,弘崇王之大禮,析在三之深淺,實如高論!實如高論!下官近所以脫言鄙見,至於往反者,緣顧問既華,不容有隱,乃更成別辯一理,非但習常之惑也。既重研妙旨,理實恢邈,曠若發蒙,於是乎在。承已令庾桓施行其事,至敬時定,公私幸甚!下官瞻仰所悟,義在擊節,至於濠上之誨,不敢當命也。(《沙門不拜俗事》一)
  ◎ 王
  ,鎮軍將軍薈之子,導之孫。歷太子中庶子、司徒左長史。隆安初王恭舉兵,假建武將軍、吳國內史,尋背恭,為劉牢之所敗,亡走不知所在。
  ◇ 與靜媛等疏
  告誘靜媛、靜儀、靜非:此晦便當假葬,永痛抽剝,心情分割,不自勝。念汝等追痛摧慟,纏綿斷絶,何可堪任,痛當柰何!當復柰何!遣涕不次,疏。(《淳化閣帖》三)
  ◎ 王е
  е字世將,導從弟。惠帝時闢太傅掾,轉參軍,從迎大駕,封武陵縣侯,拜尚書郎,出為濮陽太守。元帝鎮江東,以為司馬,歷廬江鄱陽二郡太守,除冠軍將軍,鎮石頭,領丞相軍諮祭酒,出為寧遠將軍,荊州刺史。及即位,徵為輔國將軍,加散騎常侍,尋拜徵虜將軍。進左衛將軍,王敦以為平南將軍,領護南蠻校尉、荊州剌史。卒贈侍中驃騎將軍,謚曰康。有集三十四捲。
  ◇ 洛都賦
  其河東????池,玉潔水鮮;不勞煮沃,成之自然。(《書鈔》一百四十六引王《冀洛都賦》,乃王е之誤。)
  溪頭溫水,魯陽神泉,不釁自沸。熱若焦然,爛毛龠卵,煮絹濯鮮;痿瘵痱痾,浸之則痊。功邁藥石,勳著不言。(《初學記》七引兩條
  玉井球欄,嶷若積霜。正殿雙翼,是曰雨堂。(《初學記》七)
  肇建三市,廛開疆理;列肆雲曼,修層高峙。(《初學記》二十四)
  挈壺司刻,漏樽瀉流,仙吏秉尺,隨水瀋浮。(《御覽》二)
  若乃暮春嘉禊,三巳之辰,貴賤同遊,方驥齊輪;麗服靚妝,祓乎洛濱;流芳塞路,炫日映雲。(《北堂書鈔》一百五十五,《御覽》二十。)
  若乃黃甘荔支,殊□遠珍。雖非土方之所産,重九譯而來臻。(《御覽》九百六十六)
  銅馬朱櫻,房陵緗李。(《御覽》九百六十八)
  豹祠赤杏,鬍並丹柿,甘液滋脆,不經牙齒。(《御覽》九百六十八,九百七十一。)
  瓜則桂枝栝樓,緑<瓜襄>青肌,消暑蕩穢,解渴療饑。(《御覽》九百七十八)
  ◇ 思逸民賦
  左披文以遘話,講六藝之宏敷。(《文選·褚淵碑文》註)
  ◇ 笙賦
  其製器也,則取不周之竹,曾城之匏;生懸崖之絶嶺,邈崛卒以崇高,延修頸以亢首,厭瑤口之陸離,舞靈蛟之素鱗,銜明珠於帶垂。弱舌紙薄,釒公錘內藏;合鬆葛以密際,糅彤丹以發光。(《藝文類聚》四十四,《初學記》十六。)
  金清而玉振。(《初學記》十六)
  親昵遠遊。登山送離,發千裏之長思,詠別鶴於路岐。(同上)
  直而不倨,麯而不挑;疏音簡節,樂不乃妙。足可以易俗移風,興洽至教,弘義著於典謨兮,歷萬代而彌劭。(同上)
  ◇ 白兔賦(並序)
  丞相琅邪王始受旄節,作鎮北方,仁風所被,回面革心。昔周旦翼成,越裳重譯而獻白雉,著在前典,歷代以為美談。今在我王,匡濟皇維,而有白兔之應,可謂重規纍矩,不忝先聖也。(《藝文類聚》九十五)
  曰皇大晉,祖宗重光。固坤厚以為基兮,廓乾維以為綱;方將朝服濟江,傳檄舊國;反梓宮於舊塋兮,奉聖帝乎洛陽;建中興之遐祚兮,與二儀乎比長。於是古之有德,則納瑞而求安,無德則不勝而為災。赤烏降於周文兮,尚稱曰休哉;桑𠔌生於殷庭兮,中宗剋已以成仁;ず雉登夫鼎耳兮,武丁責躬而教純。(《初學記》二十九)
  ◇ 春可樂
  春可樂兮樂孟月之初陽:冰泮渙以微流,土冒橛而解剛,野喧卉以揮緣,山蔥茜以發蒼。(《藝文類聚》三,《御覽》二十。)
  吉辰兮上戊,明靈兮唯社,百室兮必集,祈祭兮樹下。濯茆兮菹韭,嚙蒜兮擗縹醪兮浮蟻,交觴兮並坐。氣和兮體適,心怡兮志可。(《御覽》五百三十二)
  ◇ 弱簟平端。(《御覽》七百八)
  若乃良辰三祖,祈始吉元,華壇峻□,羽蓋幢幡。(《書鈔》一百五十五)
  ◇ 奏中興賦上疏
  臣托備肺腑,幼蒙洪潤,爰自齠齔,至於弱冠,陛下之所撫育,恩侔於兄弟,義同於交友,思欲攀竜鱗附鳳翼者,有年矣。是以昔忝濮陽,棄官遠跡,扶持老母,攜將細弱,越長江歸陛下者,誠以道之所存,願托餘蔭故也。天誘其願,遇陛下中興。當大明之盛,而守局遐外,不得奉瞻大禮,聞問之日,悲喜交集。昔司馬相如不得睹封禪之事,慷慨發憤,況臣情則骨肉,服膺聖化哉!
  又臣昔嘗侍坐於先後,說陛下誕育之日,光明映室,白毫生於額之左,相者謂當王有四海。又臣以壬申歲見用為鄱陽內史,七月,四星聚於牽牛。又臣郡有枯樟更生。及臣後還京都,陛下見臣白兔,命臣作賦。時琅邪郡又獻甘露,陛下命臣嘗之。又驃騎將軍導嚮臣說晉陵有金鐸之瑞,郭璞雲必致中興。璞之爻筮,雖京房、管輅不過也。明天之歷數在陛下矣。
  臣少好文學,志在史籍,而飄放遐外,嘗與桀寇為對。臣犬馬之年四十三矣,未能上報天施,而愆負屢彰。恐先朝露,填溝壑,令微情不得上達,謹竭其頑,獻《中興賦》一篇。雖未足以宣揚盛美,亦是詩人嗟嘆詠歌之義也。(《晉書·王е傳》。)
  ◇ 書
  廿四日е白:唯久白想適妙來行,未面遲想。得七月十三日告,藉之等近日遣王秋書,不言。月行復半,念汝獨思,不可堪居,柰何柰何!雨涼,不差。(《淳化閣帖》一)
  嫂何如?汝所患遂差未?懸心不可言。阿母蒙恩,上下悉佳,宜可行。瘧如復斷要取,未斷愁人,宜復具日發,與別惘惘不可言。今遣使未北反,書不足白,復會日消息,е疏。(《淳化閣帖》二)
  ◇ 宰我贊
  翩翩宰我,首名言語;志表義章,英辭風舉。(《初學記》十七)
  ◇ 保傅箴
  保傅之賢,明宗國用。寧輔弼之不忠,禍及於躬。無曰父子無間,昔有潘崇;無曰至親無二,或容江充。(《御覽》二百六)
  ◇ 婦德箴
  團團明月,魄滿則缺,亭亭陽暉,曜過則逝。天地猶有盈虧,況華豔之浮孽?是以淑女鑒之,戰戰乾乾。相彼七出,順此話言。懼茲屋漏,畏斯新垣。在昧無愧,幽不改虔。(《藝文類聚》四十)
  ◎ 王鬍之
  鬍之字修齡,е第二子。歷吳興太守、侍中、丹楊尹,遷西中郎將,平北將軍、司州刺史,未行而卒。有集十捲。
  ◇ 釋奠表
  伏承仰遵古典,以今月吉日,釋奠先聖。率土臣民,順風載悅。臣宿嬰重患,不獲陪列。豫睹肅肅穆穆之容,仰望雲漢,伏枕欣慨。(《初學記》十四)
  ◇ 上疏薦瀋勁
  臣當藩衛山陵,式遏戎狄,雖義督群心,人思自百,然方翦荊棘,奉宣國恩,艱難急病,非纔不濟。吳興男子瀋勁,清操著於鄉邦,貞固足以幹事。且臣今西,文武義故,吳興人最多,若令勁參臣府事者,見人既悅,義附亦衆。勁父充昔雖得罪先朝,然其門戶纍蒙曠蕩,不審可得特垂然,許臣所上否?(《晉書·忠義瀋勁傳》:王鬍之遷平北將軍司州刺史鎮洛陽,上疏。)
  ◇ 與庾安西箋
  此間萬頃江湖,撓之不濁,澄之不清,而百姓投一綸下一筌者,皆奪其魚器,不輪十疋,則不得放。不知漆園吏何得持竿不顧,漁父鼓而歌滄浪也。(《御覽》八百三十四)
  ◇ 遺從弟洽書
  弟今二十九,便居清顯要任,敢不敬以先旨,為弟啓義讓之路焉?若吾年至四五十之間,雖復朝廷超登公輔,亦非吾所豫,況降此以還者邪?(《御覽》二百二十引《晉陽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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