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关注"大一点"的事
《网乐》:您的"善变"有目共睹。很想知道,您到底给自己一种什么样的定位?
柯云路:你是指我涉足了很多领域吗?我承认,我这些年写了40多部书,从数量上说算是"多产",题材也从来没有局限,不过可以看出来,我写的东西虽然广泛,但都是许多人关心的重大的社会人文问题。我没有什么所谓定位,作为一个作家,一个关注心理的思想者,我对这类问题多了一点审视。
《网乐》:20多年前小说《新星》出版以后有评论说它"改变了中国的某些政治格局",后来您似乎一直关注"重大"问题,比如官场、教育、东方文化。婚姻以及人们的焦虑状态应该比较个体,也属于"重大"吗?
柯云路:我只是习惯关注大一点的事。我不觉得焦虑特别重大,但它是时代精神现象,今天普遍存在。现在我们社会的主要问题是不平衡,一方面人们的欲望非常强,但另一方面理想与现实之间的差距很大,很多人主观要求很高,而能够实现的很少,这种落差使人们充满了焦虑。
《网乐》:焦虑现象很可怕?
柯云路:焦虑不见得都是坏事,也不都是好事。焦虑能让人产生动力,为改变环境、处境而努力,但是如果是不必要的、过分的、超出合理性的焦虑,它就有很强的杀伤力,杀伤你的精力,杀伤你的人际关系,妨碍你判断,使你的状态变得不好,反而更没有成功机会。
《网乐》:您为什么在这段时间关注起这类问题,以前人们不也焦虑吗?
柯云路:在一个相对停滞、沉闷、落后的时代,焦虑不能成为主导的精神现象,人们更多的是习惯、守旧、麻木;而如果社会足够发达,人们相对非常安逸,焦虑也不会是主导的精神现象。偏偏是一个正在急速成长的社会,焦虑会普遍存在。现在是人们焦虑的高峰期,二十年前不是这样,可能再过几十年也不是这样。
"玩"博客有了意外收获
《网乐》:有什么具体的事情让您一下子关注到焦虑问题吗?
柯云路:读者给我的信中,充满了焦虑不堪的人和事。
《网乐》:进入您的博客中,一点击,首先看到的是信箱,正文开头是读者来信,下面是您的回信。您一直坚持回信?
柯云路:我是能回的信尽量回。你不知道,很多人给我写信表达之急迫,有的人死的念头都有了,你能不理吗?一定要回。
《网乐》:您开博客就是为了和您的读者有个往来平台?
柯云路:我也是被拉下水的哦。开博客最开始也不情愿,但是在里面"玩"起来,就知道很好啊,网络本来就是自由空间。因为我以前写了不少心理学方面的作品,很多读者就经常留言或写信向我咨询问题,求职的、处理人际关系的,最多的是婚恋问题,我又在其中看到很多很多焦虑。我针对有代表性的来信,征得许可贴在博客上,结果贴一封信,就引来千百封信,后来不自觉地向婚恋方面倾斜,几乎成了一个讨论婚恋的平台。
《网乐》:您的《今天我们为什么结婚》和《焦虑症患者》就是这样出来的?
柯云路:对,"玩"博客的意外收获。现在我都敢跟你说,中国对于婚恋问题的了解,没人能超过我!大量的个案,第一时间,把我当作第一倾诉人,我获得了大量第一手素材。一个作家实际上对很多事更加敏感,但要不是有了这样的交流,我也不会知道在生活中人际关系如此稠密,婚恋问题如此复杂,如今的焦虑如此普遍。
"装"得还算很安静吧
《网乐》:您很自信能帮大家解决困惑?
柯云路:来找我的绝大多数是年轻人,除了一个作家敏锐的判断力,我肯定比他们阅历多,而且我以前研究过心理学、社会学、历史学等等,给了我很多积累。我通过大量的个案解剖、整理,找到某一类状况的规律,然后告诉大家在问题还不严重的时候去预防,问题严重了要去治疗。
《网乐》:您自己没有焦虑吗?
柯云路:"人所具有的我都有",我相信这句话。我只能说我还"装"得很安静吧。阅历不说了,敏感恐怕一定是在最安静的时候。一部机器自己噪音很大,测试不了别的东西;一个医生要给别人把脉,自己的心脏能先在那里怦怦乱跳吗?这么多年月下来,我自己就是一条:乐天知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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