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尔是乐队的一个忠实的朋友,与约翰的关系尤其好。这种感情好到每一场巡演他都跟随着,并且和另一个同样忠诚的经理尼尔?阿斯皮诺尔一起安排行程、处理问题,保护以及照顾乐队成员。
在披头士解散之前,迈尔就失踪了。后来得知他去了洛杉矶,并且开始酗酒和吸毒。1976年1月4日,在一次争吵当中,他的女友打电话报警,说迈尔用枪指着她。后来警察赶到,他的手里还举着枪不肯放下,没办法,警察只好将他击毙,然后冲进了公寓。可是就在他死后,人们才发现那支枪里根本就没有子弹。这件事很让人难过,我们只能推测他当时可能是受到了毒品的影响。我们的迈尔本来就不会杀死谁,只能让自己的灵魂飘向月亮。不管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的死使我们非常震惊。晚上大伙儿围在莫的壁炉前,谈论的都是关于他以前如何如何好,以及哀悼他过早的离去。对我们来说,几乎从来都没有想过毙命于子弹之下是什么样的情景,更没有想过竟会发生在这样一个好朋友身上。
聊了一会儿我就去睡了,我知道他们还得聊到很晚,但是我必须睡个好觉,因为第二天要早早起床,赶火车回去。
正在客房熟睡的时候,我被一阵惊叫声吵醒,过了好半天才意识到这是莫的声音。接着,我房间的门被猛地推开了,莫走了进来,对我说:“辛,约翰被人用枪打死了,林戈打来电话说的,他要和你说话。” 我不记得自己是怎样下了床,然后走到楼下去接电话的,但是,林戈从大洋那头传来的带着哭腔的声音却异常清晰地印在我的脑海里:“辛,约翰死了,我非常难过。” 巨大的震惊像海浪一样袭来,吞没了我。我听见一个陌生的声音在啜泣。通常当震惊过于突然和巨大时,人容易产生那种感觉。后来,我才意识到,这个啜泣的声音是从我自己的嘴里发出来的。莫接过电话,对林戈说了再见,就用胳膊抱住了我,她也在抽泣:“辛,我也很难过。” 我当时大脑已经麻木了,只有一个清晰的念头,就是我的儿子,不,我们的儿子,正在家里的床上躺着,我要赶快回去把他父亲的死讯告诉他。他17岁了,历史令人惊骇地重复着:约翰和我在这个年纪都曾失去了一位至亲。
我给丈夫打了电话,告诉他我正在回去的路上,并且嘱咐他不要告诉朱利安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是我的第三次婚姻,当时我们的关系已经紧张了一段时间了,在内心深处,我感觉到它就快要结束了。但是他当时表现得很配合。“当然,”他说,“我尽量不让他知道。”当我把衣服穿好,并且把东西收拾好的时候,莫已经找了一辆车,要把我送回威尔士。她坚持带着萨克随我一同回去,她说:“如果需要让朱利安避开媒体的话,我就带他过来和我们住一段时间。” 约翰是在纽约被人枪杀的,当时是12月8日晚上大约10点50分,也就是英国时间12月9日的凌晨3时50分。大约两个小时以后林戈给我们打的电话,而我们是早晨7点出发回威尔士去的。整个路程大约需要4个小时,路上我一直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脑子里想的都是约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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