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片。早已退休的约翰·麦纳很想再次按下录音机的按钮,里面最好放入一盘玛丽莲·梦露录下的磁带,那是录给她的心理医生的,录音的时间为1962年7月末或8月初的头两天。拉尔夫·格林逊曾经在磁带上贴了一张标签:梦露的最后岁月。这些磁带麦纳四十三年前曾经听过,并且抄录过,但此后再也没见到过或重新听过。它们在这位心理医生生前(或是死后,谁知道呢?)就找不到了。现在能找到的只有麦纳当初作为法医时总结出来的那几句话。
老人手里颤颤巍巍地拿着一叠发黄发皱的纸,跟记者打招呼。贝克莱特请他坐下,并递上一杯冰水。
"为什么事隔多年您想到了找报社?"
"拉尔夫·格林逊是个好人。梦露死前很多年我就认识他。我在研究刑法学之前读的是医科,当时我就在加州大学听过他上的关于精神病学的课。我对他一直很尊敬,现在依然如此,他是个很有魅力的人。梦露死后两天,他曾要求我再次找他问话,因为他想反悔当初他对警察说的话。对于报纸上登的那些关于他的话,他感到很不安,报纸上说他是'一个奇怪的心理医生',是'最后见到活着的梦露的人,也是第一个发现她死去的人'。他执意要我听两盘梦露死前一天(也就是1962年8月4日星期六)寄给他的磁带,还说要把磁带留给我,让我记下里面的内容,条件是我不能把内容泄漏出去,即便对检察官和验尸官也不能。尸体解剖后,有太多的问题我们找不出答案,难以提供证言。所以我觉得还是藏在心里比较好。"
"你跟他见过面?什么时候?"
"是8月8日星期三,他刚参加完梦露的葬礼以后,我们长谈了好几个小时。"
"怎么从来没听你谈起过这次会面?"
麦纳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我记得他曾说过,有些事情不能说出来。即便流言四起,他也无法为自己辩白。想开口却又不能说确实是一件令人不舒服的事情,但他实在是无法将所有的事情透露出去。我也就一直保守着秘密,没有说出磁带的事。但是近来那些传记作家又开始攻击他当初对玛丽莲使用了暴力,甚至害死了她,我觉得我该站出来说话了。我已经见了一位名叫麦休·史密斯的英国记者,他后来就此写了一本书。还有,在我今天重新拿出当年的笔记来见你之前,我已经征得了拉尔夫·格林逊的遗孀希尔蒂的同意。"
福杰·贝克莱特提醒他说希尔蒂·格林逊曾对《洛杉矶时报》说过她从未听她丈夫讲过关于磁带的事。她对此一无所知。麦纳说,那是因为格林逊有着很强的职业操守,严格为病人保密。
"为了格林逊,我也一直保守着秘密。我今天之所以打破沉默,是因为他已经去世二十五年了。另外,我答应过他的太太,必须反驳詹姆斯·霍尔、罗伯特·斯拉泽、唐·沃尔夫、马文·博格曼之类的作家,所有这些人都对梦露这位最后一任心理医生产生过怀疑。还有其他一些人,比如唐纳德·斯伯特,曾经指责他'身为心理医生,却罪恶地玩忽职守'。正是因为要替我所尊敬的格林逊回击那些玷污他名誉的人,今天我才想到要讲讲这些磁带的事。"
倒片。梦露死后整整四十三年,洛杉矶又一个闷热潮湿的夏日里,麦纳带着激动而略带迟疑的语气,在另外一台录音机前向这位记者述说1962年8月他去拜访格林逊的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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