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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评传 》 蕭乾夫人文潔若深情回憶:倆老頭兒——巴金與蕭乾 》
四 代表作《寒夜》問世(1)
文潔若 Wen Jiere
(1940-1949)
獨自留在國內的“小葉子”並不孤單。劉北汜在《四十年間——關於巴金、蕭珊的片斷回憶》一文中,多次提到了她。王樹藏後來易名王育常,成了蕭珊的莫逆之交。劉北汜在該文第二節中寫道:
“約在1940年夏秋間,在西南聯大中文係教授瀋從文先生傢裏,我遇到蕭珊和與她形影不離的她的好友王育常。原來她們和我同時於1939年夏考進西南聯大,王育常讀的歷史係,蕭珊原來讀外語係,這時也改讀歷史係了。……正好瀋先生住的院裏有空房,王育常早在逃難到漢口時便已和瀋先生認識,她便和蕭珊一起搬出女生宿舍,到瀋先生同院二樓上一處很是窄小的房間裏住下了。”
第三節中,又有這樣兩段:
“蕭珊年紀比王育常輕,身量也比王育常高些,王育常總叫她‘小三子’。因為另外還有一個女同學和她倆是好友,而數蕭珊年紀最小,纔這樣叫她的。她自己給誰寫個條,寫封信,也自署‘小三子’。後來她翻譯屠格涅夫和普希金的小說署名蕭珊這個筆名,當是從‘小三子’演化而來。
“王育常中等身材,文文靜靜,端莊清秀,白淨的長盤臉上微帶紅潤。許是過於沉湎於書本的緣故吧,看書寫字,竟然要戴眼鏡了,也就多顯出幾分莊重,待人卻是少有的親切和體貼。就因為她年紀大些,蕭珊總是親熱地喊她‘姐姐’,我們幾個年輕的男同學和她相處久了,也都習慣地喊她‘姐姐’了。她也真的像個姐姐,遇到我們生活上有什麽不快,她總是關懷備至,問長問短……她卻很少嚮我們談起她自己生活中哪怕是些小的挫折和不快。”
這裏的“挫折和不快”,顯然指的是被蕭乾遺棄的事。當年在大後方,此事弄得盡人皆知。1989年蕭乾當上中央文史館館長後,跟館員劉北汜在工作中接觸頻繁,然而他並不知道劉北汜與“小葉子”那麽熟悉。劉北汜也不會哪壺不開偏提哪壺。1991年6月,蕭乾赴桂林、南寧參加《文史筆記叢書》編審會及中南地方文史研究館工作座談會。由於當時蕭乾僅餘的右腎功能已亮起紅燈,為了照看他,我也陪同前往。與劉北汜一道遊灕江時,聽他回顧抗戰期間巴金到昆明去看望在西南聯大讀書的蕭珊的往事。他反復說,就連躲敵機空襲時,巴金也坐在山溝溝裏看書。沒想到,劉北汜、蕭乾與金剋木均於二十世紀末去世。
2001年5月24日的《光明日報》上刊載了金剋木於1945年6月12日寫給瀋從文的一封信。原來瀋從文的公子虎雛將“文革”抄傢後於1974年發還給他父親的這封信寄回給金剋木,金剋木做了個簡單的提綱,準備就此寫一篇文章,沒來得及寫就駕鶴西去。
提綱中,關於樹藏和蕭乾,是這麽寫的:
樹藏:王樹藏又名王長華西南聯大畢業生
蕭郎:蕭乾著名記者文學家
當時為《大公報》駐歐洲記者
今將涉及這樁婚外戀的段落錄在下面:
樹藏兄消息聞之甚為欣慰:前楊剛過印時已曾言矣,馬耳來時又說其不可靠。今既有所歸,無論他人謂之何,如願即是幸福。弟自昆明一見之後,未能忘懷,並無他意,衹覺歉仄於心。楊剛曾問“是否有報復之意?”自忖實無。今聞證實此訊,如釋重負。盧君近聞已在日內瓦與使館中人訂婚,或已結婚。此乃大幸事,弟亦隨之而獲“解放”。弟不知蕭郎知之否耳?其表兄(追之十餘載)去歲亦在渝與粵女結婚。此一重案告一段落,所餘者蕭與某兩個聰明的傻瓜而已。年來認識一女友……理科學生(文字就信看也不錯),……其人甚為爽直,其情極可同情,雖未謀面,已成良友,幾步盧君(通信五年)之後塵。……
“樹藏兄消息”指王樹藏與馬西林結婚事。劉北汜的文章曾提到1941年的“寒假後,王育常和聯大同學馬西林轉學到四川樂山武漢大學,是經瀋從文先生介紹給當時武漢大學文學院院長陳西瀅即陳源,纔轉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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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料來源】中國工人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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