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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林建筑 》 中外建築的文化脈絡:追逐建築 》
廣州有個佘俊南
劉元舉 Liu Yuanju
如果沒有佘俊南先生,那麽就不一定會有白天鵝賓館。當然也還會有這樣一座賓館性質的建築物存在,卻不一定叫這個名字,更不會是這樣一種造型和風格。我曾於1992年在北京的華都飯店舉辦的中國建築學會第八次全國會員代表大會上采訪了廣東建築設計院副院長關富椿先生。這位六十年代初畢業於華南工學院的中年建築師有着北方人的豪爽、健談。他認為廣州這座南方城市陽光充足,氣溫高,城市建築顔色以淺為主,太重的顔色屬於北方。南方城市建築一般願意采用新工藝、新材料,窗開得比較大,公共建築裝修得比較講究,打破了火柴匣式建築,越來越註重了建築的外型之美。他談到了五星級的賓館白天鵝、中國大酒店、花園酒店還有東方賓館,他說東方賓館是國內第一傢自己經營達到五星級水平的。說到白天鵝賓館就自然談到了佘俊南先生。白天鵝建在白鵝潭那個地方,因天鵝潭而取名。賓館的墻體是白的,整個外形有雕塑感,窗戶凹進去一些,組成一排交錯的空間,從側面看,有點天鵝的羽翼的參差感。建築平面是船形的,兩個墻邊的綫條弧度很是柔和。這座賓館為廣州城帶來了許多聲譽,成了某種身份和尊貴的象徵。在廣州佘先生還有一些比較有影響的作品,像東方賓館、友誼劇院、中國駐西德大使館等,這些建築的手法都比較新,都曾在那個時代産生過重大影響。比如六十年代設計的友誼劇場,就有好多地方照抄照搬。據關先生介紹佘俊南身體不好,心髒按裝了起搏器,講話無法高聲,深居簡出了。
今年,我有機會又去了一次廣州。廣州的大高樓建得太多了,一派商業味道。高級賓館可以說比比皆是,當年關先生曾逐一給我數着廣州的五星級賓館有幾個,事隔五年了,廣州的五星級賓館一定又增加了幾處。當年,我曾到過白天鵝賓館用過餐,那是在二層樓的一間寬敞的民族風味很濃的包間。那時候走進白天鵝還有種欣喜感,可是如今走在廣州街頭眺望白天鵝就覺得它不似昔日那般輝煌了。它好象陳舊了。佘先生垂垂老矣,白天鵝蒙上了城市的灰塵,在它周圍興起一片更高更鮮亮的高層建築。比如國際大廈,比如白雲賓館等,我在想,這些新的更豪華的建築能取代白天鵝的地位嗎?在這座城市裏還有比佘俊南先生水平更高、更年輕的建築師嗎?
我不能作出肯定回答,因為這座城市雖然變化挺大,卻並沒有變得令人喜歡。尤其是火車站周圍,那可是太亂了。火車站周圍的髒亂差好像不光是廣州的問題,也是我們中國所有城市所面臨的問題。儘管我們有好多城市新建了火車站,但是,車站雖然新了,環境卻無法更新。在無法更新的環境裏,再新的建築也衹能是一種尷尬。所以說,一個建築師對於一座城市所起到的作用還是微乎其微的。他們遠遠不如市長。他們沒有發號施令的習慣也沒有這個本事。何況我們的社會我們的官員們對於建築師的尊重太不夠了!
相傳一位官員不知道建築師是怎麽回事,當他聽到人傢說到建築師時,他自言自語:什麽建築師?哦,理發師、裁縫師、建築師……
我在北方的一座文明程度頗高的城市裏走進了一所建築設計院。這裏的一位建築師很激忿地告訴我他們這裏搞建築設計的人不愛要建築師的職稱而愛要工程師職稱。由此看來,我們的建築師所處的社會地位和被人們認識與理解的程度。還不是把建築師當成文化人與學者,(當然了,現在的人一切都嚮錢看,就是文化人和學者又能怎麽樣?)差不多還是停留在過去那種工匠的地位上。
即使建築師沒有什麽顯赫的受重視的地位,那麽,建築師們在各自的城市中也沒有放棄自己的責任。他們當中有的人憑着自己的業務水平與人格魅力,已經或正在發揮更大的作用。正是這種作用和努力,使得城市有了自己的一如繼往的文脈。走進這樣的城市,就與走進別的城市不一樣,別的城市大同小異,而這座城市則完全不可與其它城市混淆。這種城市的歷史氛圍與文化氛圍正是建築師的獨特的魅力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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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料來源】中國建築工業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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