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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文学者 》 孔子 Confucius 》
第189節:第三十章(4)
高光 Gao Guang
冉求說,夫子在湖邊,他唱了《天地歌》,那個人是老子,是一個遠離塵世的人。冉求說,我理解的是,夫子的中庸思想,是一種觀點,也是一種方法,夫子尋找到了處理事物的方法,他找到了自己。衆弟子驚訝地看着他們的導師,曾參講過,子夏也講過,連子張也講過,說過夫子的中庸思想是一種思想,不是方法,可冉求為什麽要說是一種方法呢?他講得對,還是自己的導師講得對?曾參忙起身說:今天就到這吧,明天我們再講課,好不好?
衆弟子一邊議論一邊散去。
冉求看着曾參,曾參油滑、圓熟,這與他的年紀不大相稱,也是他與子貢、子路、顔回都不具備的。曾參處理事情的方法也很獨特,不張揚,很低調,也不多說話,不激昂,但他說話,衆弟子多半肯聽。都說是曾參正在寫一本《孝經》,說夫子講過的,忠孝乃是立身之本。冉求細想想,夫子恐怕沒這麽講過,但曾參敢講。他對冉求說,夫子的話中有許多精義,有時一句頂許多句,要真講夫子的思想,就得從夫子的一句句出發,句句條分縷析,那樣才能把夫子的思想說得明白。冉求忽地想,這又不是陳蔡絶糧時宰馬,宰殺犧牲,晾曬馬肉,還做什麽條分縷析,什麽意思?但他不願多說,曾參與子夏、子張等都有自己的想法,他們收下了那麽多的弟子,比夫子在時收得還多。冉求看了他們收的幹肉,連幹肉都小了,衹有那麽一小捆,過去的一捆怕比現在的十捆還多。他問過曾參,曾參笑着解釋,從前夫子收的肉多,衹能曬,怕肉變質壞了,又吃不完。如今不必了,衹收那麽一小捆幹肉,但弟子每一年都交幹肉,這一輩子不愁有人送幹肉了。他們算計得精明,把夫子辦學的內容變了,而且改變的還不僅僅是內容。
曾參對弟子們說,其實冉求解錯了,他在夫子身邊,衹管做事,事兒那麽多,他荒廢了學業,纔說出這話的。中庸不是方法,而是一種思想啊。子夏對另一群弟子們說,夫子不喜歡沒仁德的君王,他纔不肯在那裏做官的。天下各國的政治,魯國還是好的,但中庸思想也很難實施。夫子曾講過,像這個欹器,倒水多了,也不行,少了也不行,正好纔可。這裝入的不是方法,是半甕子的思想,絶不是什麽方法。子張也對弟子們講,夫子的偉大,在於別人理解的不同,你永遠也解讀不完夫子。中庸是最偉大的思想,怎麽會是方法呢?試着說是方法,來解《易經》,不行啊,有許多解釋不明白的地方。學問是不可調和的,陰就是陰,陽就是陽。
沒人來求教冉求了,弟子們終於明白了,冉求是一個不學無術的傢夥,他雖是夫子的親淑弟子,但他遠沒得到夫子的思想精髓,不能教授他們。冉求有時一個人站在院子裏,感到回到魯國的冉求和遠在天邊的孔子一同呼吸,一同不被人理睬。
孔伋來了,他衹是一個五六歲的孩子,很聰明。他問:你是誰?冉求說:我是冉求。孔伋笑了:你就是隨爺爺走的那個冉求?冉求說對。孔伋說:我是孔伋,我們就算是認識了。孔伋問:你的衣帶上係那麽多的扣子,多難受啊。冉求說:古人就那麽記事的。小孩子笑了:你很笨嗎?記不住事兒嗎?那是記什麽的?冉求慢聲細語地說:記着我長大了十三歲,我跟夫子在外面走了十三年。人有時真的記不住太多的事兒,就得這麽強讓自己記着,你看這麽做很傻嗎?孔伋想了想,說:你不傻,我以後也會那麽做。冉求問:你是魯國的名人嗎?孔伋說:會是的,但現在還不是。對了,你說我爺爺長什麽樣子?我從來沒看見過他。像他們畫上畫的那樣嗎?那可太醜了,我估量着他沒那麽醜。我問畫上的爺爺,他不說話,他不愛說話嗎?冉求說,他愛說話,還彈琴唱歌呢。孔伋問:他快樂嗎?
冉求被問住了,心裏問自己,夫子快樂嗎?他說不出夫子是不是快樂,當他靜夜獨處時,夫子心裏是不是快樂?在行路上,夫子是快樂的,他的快樂來自那些田野裏的野趣,來自那些昆蟲那些野獸,來自那樹林山岡溝壑,來自大自然的風雨。冉求說:我們唱那個《正反歌》吧。冉求與孔伋就唱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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