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诗经类 》 《詩經》心得 》
第17節:第三章(2)
劉緒義 Liu Xuyi
初探邶風現場,我們讀到的第一首詩便是這首《柏舟》。
《柏舟》和後面的十多首詩,給我們的一個整體印象就是,和二南相比較而言,邶風裏面的詩無論從篇幅長短,還是就其藝術手法而言,都有所超越。這符合詩歌語言藝術發展的客觀規律,因為隨着時間的嚮前推進,人們的思維方式與語言能力都在隨之進步。是故,俞平伯在《讀詩札記》中是這麽稱贊《柏舟》的:“通篇措辭委婉幽抑,取喻起興巧密工細,在樸素的詩經中是不易多得之作。”不過,我還覺得後面的詩大都可以與之媲美。
雖然在真正進入詩經現場之前,我就讀過這首詩好幾遍了,但總體的感覺,和別人沒有什麽兩樣,大抵也還停留在詩中那女子自傷遭遇而揮之不去的哀愁之中。再讀《柏舟》,我頭腦裏突然闖進了一個高瘦的影子,待看清時,不覺悚然一驚!闖進來的這人不是我們熟悉的屈原大夫又能是誰呢?
當我把屈原大夫的印象畫在紙上,以備綫索之用時,看到的人都問,這位很像楚國的三閭大夫啊,他不是在汨羅江邊行吟去了嗎?如何跑到邶國來了呢?是啊,我也莞爾。屈原可衹有一個,而且是“楚産”啊。可是,一句“汨羅江邊逐臣恨,離騷高韻說到今!”的詩句又冒了出來。
屈原雖然是“楚産”,然而,屈魂卻並非孤立的。所以我一讀完《柏舟》,幾乎就可以斷定,屈魂在此!
關於《柏舟》的題旨,大致有兩種根本分歧:一說是婦人不得志於夫;一說是君子失意於君主。至於偶有一說,寡女守志不嫁,則純為牽強。而實際上,這兩種分歧,看起來好像是區別很大,但其實都有道理,用現在的話就是一枚硬幣的兩面:婦人與夫是表,君子與君主則是裏,二者從深層上講是互為表裏。無論是詩經還是楚辭,二者都有一個共性,那就是以美人香草喻臣子君王。
詩中雖然是以一個不寵於丈夫的女子的口吻來訴說自己的遭際,但其內容所指並無一件事涉及家庭生活。或者說,她所傾訴的憂愁其實都是抽象的,而不是一般的棄婦詩或怨婦詩所常指的室傢生活。
且看她失歡於丈夫的原因何在?是她自己的原因嗎?不是,既不是自己年老色衰,不見愛於夫君;也不是自己做錯了什麽,比如嚴重一點就是失足失身,因而失歡於丈夫或丈夫傢人。那麽,是丈夫本人的原因嗎?也不是。他既沒有嫌棄她不夠風流體貼,也沒有嫌棄她持傢無方,無德無行,更沒有因為自己另有新歡。兩方面的原因都不存在,那麽衹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第三者。詩中明確道出了第三者就是“群小”。“群小”具體是指什麽人?有人說,是指丈夫身邊的衆多小妾,由於她們爭風吃醋,撥弄是非,而導致丈夫冷落了她。我以為,如果是因為這方面的原因,詩中的女子沒有必要反復強調自己“我心匪鑒”、“我心匪石”、“我心匪席”,衹需直接檢討自己魅力不如他人即可。男人愛女人,並不一定要在乎你的心多麽多麽好,有時“狐狸精”的媚術勝過一切內心的表白。生活中也往往是當男子遇到睏境時,纔想起“傢貧思賢妻”這句古訓來。
我們也不清楚,三千年前的女子是不是也像今天的女子一樣,動不動就到酒吧“今夜裏買醉”?不過,可以想到,在那樣一個禮製社會,一個貴族女子恐怕不會輕易提着個酒瓶,獨自到處遊逛吧。
從詩中女子一方面強調自己的尊嚴,不可輕易屈從;一方面又在夜靜之時對“群小”之惱恨這兩方面結合來看,顯然不是個一般的夫妻失歡案件。排除了這一可能,那麽,衹剩下一種可能性,那就是詩中的女子衹不過是個影子,真正的幕後人是指嚮君子的。
《毛詩序》說:“《柏舟》言仁而不遇也。衛頃公之時,仁人不遇,小人在側。”
朱熹在《詩集傳》中也雲:“婦人不得於其夫,故以柏舟自比。言以柏為舟,堅緻牢實,而不以乘載,無所依薄,但泛然於水中而已。故其隱憂之深如此,非為無酒可以遨遊而解之也。”
请欣赏:
请给我换一个看看! 拜托,快把噪音停掉!我读累了,想听点音乐或者请来支歌曲!
|
|
|
第1節:第一章(1) | 第2節:第一章(2) | 第3節:第一章(3) | 第4節:第一章(4) | 第5節:第一章(5) | 第6節:第一章(6) | 第7節:第一章(7) | 第8節:第二章(1) | 第9節:第二章(2) | 第10節:第二章(3) | 第11節:第二章(4) | 第12節:第二章(5) | 第13節:第二章(6) | 第14節:第二章(7) | 第15節:第二章(8) | 第16節:第三章(1) | 第17節:第三章(2) | 第18節:第三章(3) | 第19節:第三章(4) | 第20節:第三章(5) | 第21節:第三章(6) | 第22節:第三章(7) | 第23節:第三章(8) | 第24節:第三章(9) | |
| 第 I [II] [III] [IV] 頁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