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时候,冯老师出现了。
她和其他老师不同。她还年轻,可能不出二十六七岁,而且还很漂亮。她并不遵循中国传统的教学方式--她既不严格,又不苛刻,也非漠不关心。相反,她和蔼可亲,她用她的善良把我解救出来。和朱教授一样,她恰恰在最合适的时刻出现在我的生活中。冯老师让六岁半、极内向的我变得活泼外向,这不能不说是个奇迹。她看出来了,我外表看很羞怯,但其实不然。事实上,我喜欢人多。冯老师让我个性中不为人知的那部分得以重见天日。
她说:"郎朗,你一定不要害怕大声说出你的答案。你脑子很好使,声音也很洪亮。你一定要学会表达你心中知道的东西。"
在那个时候,除了音乐,我并不想表达任何东西。我害怕在其他孩子面前出丑。
冯老师告诉我:"郎朗,你是个聪明的男孩子。你得让每个人都知道这一点。"
我说:"我情愿什么都不说。"
"你没有选择。当我问你一个问题时,你得走到教室前面,面对全班同学回答。一开始也许你会感到不自在,但你会习惯的。你会做得好的。"
她没说错。她逼着我张嘴说话,在这过程中也向我证明我并没什么可以害怕的。很多答案我都知道,也可以清楚地陈述出来,我的同班同学也愿意听我的陈述。这样做的次数越多,我就越感到轻松自如。如果我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弹钢琴,那我也应该可以在公开场合上说话。
冯老师给学生干部分成三等:如果她颁给你一道杠,你就是一个小组长;两道杠,你就是课代表,分管音乐、数学、自然或作文等;三道杠,你就是班长了。我很自豪地在我的衣袖上带上了两道杠,因为我负责音乐。我们班演唱时我会伴奏,我还会挑选曲目,为学校表演。其他老师不支持我提前放学回家练琴,冯老师却鼓励我这样去做。
她有很深厚的中国文化修养。她教我们念唐诗和宋词。那些诗词表达了渴望和失落的情绪,它们的韵律在我听来就像音乐。它们和音乐有同样的力量,能给我鼓舞,让我激动。
冯老师常说:"每个人都有才能,你要做的就是去发现你的特殊才能是什么。"如果哪个同学把一幅画、一首诗,或什么特别的东西带到课上,她就会奖给那个同学额外的金色的星星。如果你跑得快,或是一名技巧娴熟的体操运动员,她也会给你类似的奖励。冯老师从不偏向哪个学生,每个学生都能从她那儿得到充分的关注和慈爱。而我对这两者都有如饥似渴的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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