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启六年(后金天命十一年,1626年),努尔哈赤攻打山海关外的最后屏障宁远,遭到其起兵以来的最大失败,加之国事家事缠身,他日趋衰老的身体每况愈下,终于撒手西归。经过一场没有硝烟的明争暗斗,努尔哈赤的第八个儿子皇太极登上汗位,改年号为天聪。我们尊称为天聪汗。
天聪汗即位的第八天,便让所辖汉民“分屯别居,编为民户,择汉官之清正者辖之”,从而使庄园近半数具有奴隶身份的汉民壮丁恢复了民籍。不仅如此,天聪汗还抛弃了其父对汉族知识分子的偏见,多次选拔和荐举汉族与蒙古族官员加以“量才录用”,赢得了不少汉族与蒙古族有识之士的支持,心甘情愿“实心齐力报答皇恩”。天聪汗此举并非偶然,因为从他即位的那一刻起,身边的谋臣就不仅有女真人,而且有了少量早已归降的汉人,这些汉族谋士为上述决策的制定做了大量贡献。天聪初年的政策调整,让我重新看到了希望。如果不能为明朝效力,那在后金博得功名,获得一官半职,似乎也是一条前景看好的通衢大道。
天聪三年(1629年),天聪汗设立文馆,要求文馆“以历代帝王得失为鉴,并以记功之得失”。显然,他是希望效法唐太宗“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古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知得失。”的名训。一个少数民族的君王,不以自己民族的祖先为榜样,却向汉族王朝里最伟大的帝王学习,这意味着什么?
文馆设立后,便急需有用之才供职其中。同年八月,天聪汗又颁布了一道上谕:“自古国家文武并用,以武功勘祸乱,以文教佐太平。朕今欲振兴文治,于生员中考取其艺文通明者,优奖之,以昭作人立典。请贝勒以下满、汉、蒙古家,所有生员俱令考试。于九月初一日命诸臣公同考校。各家主毋得阻挠。有考中者,仍以别丁赏之。”幸好我当年拿到了生员的功名,能够忝列这次文馆选拔考试的考生行列。由于上谕中不许奴隶主干预那些已没为奴的生员参与考试,所以我的报名与应考都没有遇到什么麻烦。
考试的题目甚至比明朝的秀才考试还容易,我越来越感觉到这个新君王的求贤若渴。应考者三百多人,录取了一半多,我当然也榜上有名了。从此,因祸得福的我,由一个不折不扣的奴隶,转变为堂堂的文馆学士,尽管在后金的官场里地位低微,但毕竟由此步入了仕途。在女真的军营里,在异乡的赫图阿拉,陌生感总伴随着我。而在这里,我遇到了一位开明的君王——皇太极。他的开明,给我提供了施展才华的广阔舞台,也为我成为后金和清朝的一代权臣提供了绝佳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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