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遭遇不幸。一起床就觉得不对头。必须吃带来的胶囊。去旅行箱里取,呀,槌下自己脑袋——我把整个小药匣,忘记在休斯敦朋友家了!没错,我在那边玩完了,回纽约的时候,整理东西,忘记把它装回箱子里了!我记得是把那小药匣搁在朋友家客房的书架上了!那里面最重要的就是那种胶囊,我那毛病发作时,必得吞那胶囊救急!昨晚我裤袋里怎么会掉出一粒?那是从休斯敦往圣安东尼奥游览时,我怕犯病,特意用干净手帕包上了一粒……我怎么就那么马虎呢?为什么用那么笨的办法带药?又为什么不另准备一方打喷嚏时好使用的手帕?……梅兄招呼我到厨房去吃早点,我只好瞒着他,我这种短期访问者,怎么敢到美国医院去看病?也不敢到药房乱买药,那种胶囊是国产的,美国目前也买不到……本来上午梅兄要陪我去参观大都会博物馆,我就说实在太疲乏,而且梅兄也应该顾及他那公司的生意,岂能总是为陪我玩而耽搁他的正事?梅兄就让我在他家休息,开车去他公司忙他的生意去了。
我一个人在梅兄的宅子里,越来越不适,越来越恐怖,这才深刻地体会到,千好万好,不如自己家里好,而一粒国产的胶囊,于我是多么珍贵!他家的电话响了很多次,我都没去接,因为那应该全是找他的。但是,熬到中午时分,门铃响了,我去开门,是快递公司送东西来了,我代签了字,留下那东西,搁到茶几上。
就在我几近崩溃的情况下,梅兄回家来了。他说给家里拨过电话,我竟不接,怕我出大问题了。我告诉他有快递,他拆开那个封套,里面有封信,还有个小纸匣,他看完那信就惊呼一声,然后把信递给我。原来是秦太写的:“梅兄速转刘兄:我想刘兄在客途中,也许所带来的每一粒药都是重要的,所以,我找出家中的空心胶囊,细心地把昨天他不慎掉到地毯上的那粒胶囊里面的药粉转移了,一早就让快递公司给递过去。希望对刘兄有用。祝刘兄旅途愉快!”
药到病除。我给秦太打电话致谢,她语气平淡地应对了几句。在离开美国之前,我再没和梅兄议论过大秦的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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