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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经类 》 《诗经》心得 》
第16节:第三章(1)
刘绪义 Liu Xuyi
看出来了吧,这巳经不是在林间,林间是不会有狗的,有狗也管不到两人幽会啊,显然这是渐渐深入腹地了,可能就在姑娘家不远的隐蔽地方。
我们心领神会,掩嘴偷笑——
偷情这事,如果干得好,就叫幽会,干得不好,就叫通奸。
一首好好的诗,硬是给她编成黄色段子。里面的情节,大凡都是这个年龄段的女孩的亲历,要不就是从电影里面抄来的。
后来,我还从一些别的什么人写的相关的书里面发现了类似的内容,只不过情节略有不同,无非是把一个怀春少女写成骚得不得了的偷情少女。
明明是一只死獐子,到了一些意淫人眼里,倒成了吉士打猎打来的,为的是换取姑娘的芳心;明明一只死鹿,到了一些不自知意淫反倒骂经学家们意淫的人眼里,也成了换取与姑娘幽会的诱引。这种人要么就是看多了地摊上的黄色小说、当代肥皂剧,要么就看多了琼瑶之流的言情小说之故。
此外,这里面还有一种故意要标新立异的姿态。《毛诗序》不是说了:“野有死麕,恶无礼也。天下大乱,强暴相陵,遂成淫风。被文王之化,虽当乱世,犹恶无礼也。”这算什么啊,都是些古董,腐朽得不得了啦,不解现代女子风情。于是一不读诗,二不读史,锐意创新,耍一回“酷”再说。以此作为噱头,既可以引起同好者的捧场,还可以显得自己比古人高明得多。
后人始终不相信毛公“天下大乱,强暴相陵,遂成淫风”之说,其实,诗的第一句就说了,“野有死麕,白茅包之”,后面又来了句“野有死鹿”。在那样一种物质匮乏的年代,哪有打猎打下的獐子或鹿白白丢在山野间而没人要之理啊?这些死獐子或死鹿,无疑应该是乱世的暗示,要么饿死,要么在战争中惨加祸殃。而一个所谓“吉士”竟然打起了这些死獐子死鹿的主意,用白色茅草把它们包起来,送到女家去求亲。这不是无礼的表现又是什么?他以为少女怀春,正好引诱,殊不知,怀春少女却是身清如玉。虽处乱世,而志愈洁。怀春少女当然希望男子以礼来求婚,但面对这种无礼的男子,面对这些“礼品”的诱惑,如玉少女,是不急不慢,不亢不卑地应对豁如:“舒而脱脱兮,无感我帨兮,无使尨也吠。”上面讲过的那些意淫者并非不知道“脱脱”二字不是现代意义上的“脱”义,是“舒缓的样子”,但潜意识里仍把他自己的思路往“脱女”身上引去了。究其实,是说这女子在应对这无礼求亲者时,动作缓舒,从容不迫,就连走路也一如往日,不动裙裾,也不惊动躺在脚边的狗,即所谓“行不动裙,笑不露齿”的古代淑女风度。这样一种冷静潇洒的风度,其实就是对求亲者从心底里的最大的蔑视。
是怀春还是偷情,各人的理解其实就是各人心理的外现。
刘绪义《诗经》心得
柏舟:三千年前女子竟是屈原的前辈
泛彼柏舟,亦泛其流。耿耿不寐,如有隐忧。微我无酒,以敖以游。
我心匪鉴,不可以茹。亦有兄弟,不可以据。薄言往愬,逢彼之怒。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威仪棣棣,不可选也。
忧心悄悄,愠于群小。覯闵既多,受侮不少。静言思之,寤辟有摽。
日居月诸,胡迭而微?心之忧矣,如匪浣衣。静言思之,不能奋飞。
——邶风·柏舟
现在,我们来到了《诗经》的第三现场,也就是古老的邶国。邶国在什么地方,现在有多种说法:一说邶以及后面的鄘、卫三国都是武王克商后所封较早的国家,后来,邶、鄘都被卫国吞并。所以这三国之“风”写的其实都是卫国之事。季札到鲁国观乐,听完这三国国风后一起作了评论,意思就是把这三国国风看成一致的。然而,三国国风却又是分开的,为什么要分开呢?这可能成了一个天问了。一说邶在纣城朝歌以北,故称邶。一说邶即燕,鄘即鲁,这是近人王国维的观点。《诗经》现场不能确定,这对于我们《诗经》重案组的下一步侦探工作带来了很大的麻烦。不过,根据前人留下的线索,我们基本上可以确定,邶风十九首,产生的时间大致是在西周末到东周周平王以后的数十年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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