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志 保德州志   》 保德州志附錄      白君琳 Bai Junlin    王秉滔 Wang Bingtao

  (以下資料摘自《保德縣志》(1990年山西人民出版社出版))
  捲二十六附錄
  第一章舊志考略第二章舊志序跋
  第一章舊志考略
  永樂《保德州志》
  作者姓名無考,具體內容不詳。《文淵閣書目》捲二十"新志"著錄。當為永樂十九年(1421)至正統五年(1430)間所撰。早佚不傳。
  成化《山西通志》等書存引文三條。
  風俗
  其民儉而不奢,淳而不佻,務農惟勤,禮義頗知。(成化《山西通志》捲二)
  土瘠民貧,莫不尚義。(《寰宇通志》捲七八、《明一統志》捲一九)
  形勝
  群山屹乎東南,黃河繞於西北。(成化《山西通志》捲二)
  弘治《保德州志》
  《保德州志》,十二捲。明弘治十八年(1505年)周山修,張安、杜景林纂。山,字靜之,浙江嵊縣人。鄉貢進士。弘治十五年知保德州。安,字自然,本縣人,陝西平涼府經歷。景林,字茂之,本縣人,南京光祿寺署丞。參加這次修志的還有:張共、郭璽、王章、翟璋。志已佚,今存河東王序及會成(會成,疑為曾成之誤刊。)跋各一篇。
  萬歷廿九年《保德州志》
  明萬歷二十九年(1601)韓朝貢修,崔士成、李晉元纂。朝貢,字邦獻,陝西膚施人,萬歷二十八年(1600年)自祁縣令升知保德州。士成、晉元皆舉人。參加這次修志的還有:王所用、馬上錦、陳嘉藎、康蘇、賈居奇、高騰、康、康任。志已佚。今存苗朝陽序,韓朝貢跋各一篇。
  萬歷四十二年《保德州志》
  萬歷四十二年(1614年)鬍楠修,王所用、高騰等纂。楠,字棟隆,陝西洵陽人,萬歷三十八年(1610年)自夏縣令升知州事,四十四年(1616年)升湖廣洵陽同知。所用,字乃玉,萬歷二十一年(1593年)任四川仁懷知縣。高騰,字鵬南,本縣人。參加本次修志的還有舉人陳奇瑜、貢生高自知、康、康任、郭登瀛及廩生十六人。這是一次規模最大的寫作班子。始於甲寅(1614)春,成於乙卯(1615)夏。志已佚。今存苗朝陽序一篇,唐汝淵、鬍楠跋各一篇。《天下郡國利病書》引其疆域等內容。
  長城,在州南偏橋村,西抵黃河南接興縣八十裏。(《天下郡國利病書》捲四五第一頁)
  疆域
  保德州在太原府西北隅,東西廣一百一十裏,南北長一百四十裏,周圍四百裏。西南由土門鋪至興縣界九十裏,至興縣城共一百八十裏,稍西由馮傢川至興縣界九十裏,至興縣城共一百六十裏,逾河由府𠔌小木山至神木縣共一百六十裏。西至韓傢川河畔四十裏,逾河由府𠔌大堡村至永興堡共一百二十裏,西北至柴傢灣河畔三十裏,逾河由府𠔌熟芝坪至鎮羌堡共八十裏。北至河畔一裏,逾河至府𠔌縣城三裏,至孤山堡共四十裏,榆林兵馬從此渡河,過州入衛。東北至鐵匠鋪河畔十五裏,逾河由府𠔌水寨寺至木瓜園堡共四十裏。至清水營共七十裏,至黃甫川堡共八十裏。東由天橋鋪至河麯界三十裏,至河麯城共六十裏,由高地至河麯界四十裏,至三岔堡共一百四十裏,由雁門、紫荊至北京共一千五百裏,由王傢寨至河麯六十裏,又五十裏至牛欄村,係保德州地。東南由鬍傢莊至岢嵐州界七十裏又西十裏至蒼水山,係保德州地。南由大塔鋪至岢嵐州界七十裏,過水峪觀,由三道梁至岢嵐州西門共一百七十裏,由一道梁至岢嵐州北門共一百八十裏。從此至太原府共五百裏,由太原府至北京共一千七百裏,至南京共三千七百裏。
  論曰:保德逼河而成,東北至正西皆河也,河自天橋過城下皆西行,至韓傢川則折而南,形如偃月,凡一百五十裏而遙,河外俱府𠔌縣地,俱套虜一馬所到者。嘉靖中,套虜七犯保德,雖有孤山、木瓜、清水、黃甫暨鎮羌、永興等堡,曾不能遏其衝,尾其後,擊其半渡,邀其惰歸。自互市以來,果有愈於昔乎?各堡遊棍每每假名回種,大肆劫掠,河東一帶,迄無寧宇,來不可測,去不可追,即河畔田熟,亦往往不保,至三十七、八年而猖獗極矣。今雖暫,果可長保無事乎?西南至正南皆與興縣接壤,身為興人役者遺庸遺調,地為興人有者遺糧遺草,督之不能,關之不得,調停未易行也。正南至東南,皆與岢嵐州接壤,如三道梁、一道梁,皆盜賊淵藪,三十七、八年,道兒不通,年來雖頗靜,然尚時時竊發,防禦未易及也。東南至正東皆與河麯縣接壤,如高地豬槽窪,都係盜衝,巡緝未易施也。蒼水等山插入岢嵐幅員內,牛欄等村插入河麯幅員內,皆距州一百三四十裏,教化未易洽也。天橋以西,故昔保德武氏地也,後被河麯李姓者買其地,遂奪占保德魚磯,屢毀保德界石,不知疆域定自朝廷,果可聽強有力者淆亂之否乎?經界既未易正也,是四顧我疆無一差強人意者。及歷覽區域,又皆沙梁磽確,求一平原沃壤不可得,舊有河灘數處,又被河水衝沒,無一存者,故計道裏動稱百餘裏,而計糧則僅二千石有奇,計丁則僅七千有奇,誠以路不通商、地無所出也。人將所倚以為命也?惟在撫有疆域者披圖警心,時僅匪茹之慮,力靖萑苻之姦,而又憫其苦、恤其生、庶之民,可望存活於萬一耳。(《天下郡國利病書》十七册六二至六三頁)
  康熙十二年《保德州志》
  清康熙十二年(1673年)張光嶽修,張鳳羽、楊永芳、王恆纂。光嶽。三韓人,知州。鳳羽,字天翔,平陽府絳州人,康熙九年(1670年)任保德州學正。永芳,字汗青,恆,字良思,號蓮山,均本縣人。此志未刻,志稿已佚,今存張光嶽序、張鳳羽跋各一篇。
  康熙三十七年《保德州志》
  清康熙三十七年(1698年),本州貢士白君琳纂成。四十九年(1710年),知州王剋昌主修,監生殷夢高增訂付梓。五十三年(1714年)刊行於世。原版存保德州文廟中,日軍侵保時,毀於兵火。刻本現存北京圖書館。共十二捲,首一捲。
  王剋昌,山東人。白君琳,字蘭生。殷夢高,貴州人。
  民國二十一年(1932年)九月,縣長馬蕃庶總裁,郡人張念祖經理,鉛字重櫻共五册。北京、南京圖書館均有此藏書。本縣存二套。
  1980年保德縣檔案館重印500套,流傳本縣。惟校對不嚴,差錯較多。
  乾露保德州志》
  清乾隆五十年(1785年),知州王秉韜裁定,侯銓知縣薑廷銘參訂。是志為康熙三十七年州志的續修本。續修部分按編年順序加在各個章節之後,共添39頁。此本存山西圖書館、上海圖書館。本縣有復印本一套。內有道光四年《新建純陽宮碑記》一文,疑為道光四年補刻本,此本亦存於石傢莊圖書館。
  《保德州鄉土志》
  清光緒三十三年(1907年)五月,四品銜山西保德直隸州知州延祉、知府銜署山西保德直隸州葛文督修,六品銜山西保德直隸州史目吳大猷編緝。是志分歷史、地理、格緻三編。
  有民國五年石印本,存山西大學圖書館。本縣存復印本一套。
  《保德縣地理志》
  民國二十七年(1938年)王振旅纂。本縣僅見一册。
  第二章舊志序跋
  河東王再修志序
  聖朝嘗命儒臣纂修《大明一統志》,蓋即《周禮》大司徒掌建邦之職,而稽人民之數,與夫大訓、小訓、小吏、外吏(小吏、外吏當為小史,外史之誤。)之製,而定今製也。猗歟盛哉!自蕃司郡州若邑,其地理圖志皆無闕廢焉,何則?河山、城池、人物、風俗、公署、學校、壇、土産、貢賦、兵屯之屬,吏斯土者所宜加省也。保德守周君有見於斯,為州以來,即以纂修為己任,俾監生張安、杜景林、生員張共博訪旁搜,得成化間提學憲鬍君廷慎所撰《山西通志》,及考諸碑記,詢之故老,第涉州政者悉錄之,手自刪訂為十二捲,輯成三帙,與吏目陳直各損俸鍥梓以傳,價訓導賈允恪以其副。啓乞序之,予嘗識周君,儒者也,今觀其各事之右,所著之故實來自,皆出入經史,辯博條暢,誠非有學者不能,惟勤政事知先務乃剋爾也,其於治道豈曰小補哉?義可書也。君名山,字靜之,浙之嵊縣鄉貢進士,知德州,丁憂,改今職,所至愛民敏政,聲稱籍然,將來峻擢,而顯融,可拭目期待雲。(乾露保德州志》捲首第一頁)
  會誠再修志跋
  保德守周君靜之既纂修《保德志》成帙,晉河東王為序其首,而周君復以末簡屬予,予辭不得,勉以酬之。夫保德,古嵐州也。北極戎羌,間阻黃河,蓋我中夏邊陲之地。然觀其志民情俗尚、地産貢賦,皆無異國中。唐、宋、元來人物若狄子玉氏父子兄弟,皆任至卿相,忠孝相傳;翰林大學士李剋遜、吏部尚書王永淵,政事文學,至今誦之。迨我朝尤盛焉,若劉宗商、高良貴、劉文振、趙世通、閻伯淳輩,皆以抗直為侍禦,凜凜有聲。至如部郎王起東、高登雲者尚多也。嗚呼!王化何磅礴哉!州之人才若是其盛,顧自今及古,曾無州志,諸公英名偉績湮滅無傳,得非缺典耶?周君志之,亦山川靈秀將有待焉。抑保德一志,不獨見周君之政,抑又見周君之文。昔李棲筠為常州,起學校,堂書孝友傳,諸生皆知勸,棲筠以治行著。尹思貞刺洛州,契丹震驚朔方,思貞撫安,境內無擾,而獲褒慰。保德嘗為邊患,聞周君至,五載黃河不澌,遠遏戎羌。為政之暇,志書又成,俾保德山川靈秀,人物風化,垂名千古,其賢能豈下於尹、李者哉?志書,美事也,故樂道之如此。若夫周君發身科第,為時偉人,具在首簡,子茲不及。(乾露保德州志》捲首第七頁)
  苗朝陽三修志序
  往餘從事禮垣,翻閱國傢典製。英廟正統五年,命儒臣纂修《一統志》,載在秘府。嗣諸守臣,編諸邊及各郡邑自為一志,煙火萬裏,遠近分合,犁然如指諸掌。顧先朝吏治舉、士風正、民生安,二百餘年設官取士如故,議者每言今不逮昔,則分授分野考質在志,而經綸治理在人可知矣。保德韓大夫以祁循令,擢守是郡,師古循良,施於有政,諸凡瀎治源、宗教本、刷蠹弊、滌煩荷,為德人翅首足,所願罷行者,率次第見之行事,四封之內不期蒸蒸然登於理信哉!政治之存乎人也。乃以郡志絶筆多年,散逸敝陋,至不可讀,爰謀修葺,聞之兵憲趙公曰:"可"。遂慨然以身總其事。簡鄉士之博而雅、醇而文者,若孝廉崔子士成、李子晉元、國學士馬子上錦、王子所用、陳子嘉藎,屬以編摩。本之周守舊乘,參以晉省之通志,而酌衷於此心之權衡,復者刪之,贋者之,闕者補之,沉湮脫漏者表而續之。繪圖分捲,以提其綱;匯欠臚列,以悉其目。諸官師、民物、習俗、遺編靡弗志,志靡弗詳且確也。今而後德中典故燦然具備,文獻其足徵乎!夫州志自浙嵊周守後百餘年來,所稱孳孽治理者,匪無其人,然卒事期會而遺文獻,而心待今韓大夫成之,則政治之存乎人也,不益信哉!顧志以事成,事以文考,前者創,後者則,稽郡名宦、鄉賢,志多前代,而輓近寥寥,倘從此按籍論世,感發興起,功德聲施,彪炳於官業鄉邦,而屍祝樽俎,濟濟接踵,則亦存乎人之自樹耳。斯韓大夫修志意乎?(乾露保德州志》捲首第二頁)
  韓朝貢三修志跋
  萬歷辛醜秋八月,重修州志成,大京兆河麯苗公引其端,餘不容無言以跋其後也。竊以志一方之實錄也,錄之不實,志於何有?影射其辭,附會其說,湮沒其事,粉繪其文,四者志之弊也,有一於此,非實矣。旋修旋訂,直書而備載之,斯所由稱實乎?州志自弘治初周君纂修以來,洎今幾百年,天運三十年為一世,其間事跡之更張,人文之變遷,風俗之移易,輒不能盡沒其舊,矧百年已歷三世,而不一重修,如實錄何?餘於是請之道府。為修葺計,遴郡之以博雅諳練名者,得士六七人,屬之編摩采輯,刪繁增缺,核實定評,文簡而明,實核而盡,期於信傳信、疑傳疑,曰吾直準諸實已爾。曩餘師陳楚石先生嘗語性命之旨,謂天命人心,總之一實,任官常則以實心敷實政,列士林則以實德懋實修,為齊民則以實意行實事,世道民風,庶幾不灕乎?三晉,唐虞故壤,勤儉素著,固多實少華,即保德彈丸邊徼,夙稱淳厚。邇來三關之俗,日就浮靡,淳如保德,亦漸有囂虛之氣,猶幸山僻貧瘠,先民之風,未盡澌滅也。所賴以亟輓而力維之者惟今日矣。餘之實是志也,意在斯乎,意在斯乎!(同上第八頁)
  苗朝陽四修志序
  保德故有志,創刊於郡守浙嵊周公,繼刊於陝右膚施韓公。第草創者一時搜羅,不無遺漏;嗣修者補遺葺漏,未暇精詳,亦其勢然也。迨今時異勢殊,人物幾變,其所宜為修葺者未可數數計。萬歷庚戌鬍公來守茲士,入境之初,即詢郡志。深為治體所關,麯刑攸寓,爰謀所以修之。會久乏長吏,文牒蝟集,其他廢墜,如:學宮之歌,而官師露處;城垣之傾,而守禦乏資;糧裏混淆,盜賊充斥;及旅館、牘捨、倉儲、訓練之所,至有不能一朝支者,乃極力振刷。重巨者,具牘以請,細可專者,次第聿興,拮据三載,始就理。復念志終缺典,竟厥初志,延二三紳佩熟掌故者,相與載筆其間,公則總其大而折衷之。幾年餘,始竣事,介以問序於餘。餘惟概今寓內,無論通國大都,即謙謙小邑,猶然以志爭鳴,蓋紀山川人物階之,為吏惟傳捨,其官者馳騖,紛囂耳槐,棘目案牘,僅以支歲月,覬一日遷去,間一二垂情故典中,或避喙而休,倦勤而廢;又標略術藝名者,以蔓語支辭,不俟歲,已庸庸焉,腐唇陳齒。今大方宗匠得起而芟刈其間,何幸公垂註治教,聿成一方文獻,為保德樹不朽之業乎?締觀厥志,首建置,終藝文;中間山川、城郭、兵賦、畜産之類,靡所不備;至其賢宦、孝弟、節烈,詳述行實,可信今而傳後;又財用登耗,民俗淳灕,軍國利病,尤必搜其所以起,究其所終極,竟必何若,乃能無弊;且即其己試之法,附諸紀載,以寄其惠於無窮。公之用心,身遠且邃哉!嗣是有志治理者一展捲,鑿鑿皆有依據。寧惟輿地、形勝,得保障封守之要。乃財用所為樽節愛養,俗習所為轉移化導,軍國所為變通興革者靡不有要可尋,有法可守,誠當世典則,千載龜鑒,文獻足而穆叔不朽之業,信在茲矣!昔《周官》職方氏掌天下之圖,辨其邦國、人民、財用、𠔌畜之數,要以周知其利害,非徒為觀美具也。今之志,其國史之遺乎?追蹤周典,軼芳史氏,《保德志》其庶幾載!肇始於甲寅春,卒業於己卯夏。大率皆藉資鄉官令尹王君之傢乘,其孝廉陳生奇瑜、明經高生騰、康生、任生自知,亦多與有力焉,法得並書云。(乾露保德州志》捲首第三至四頁)
  唐汝淵四修州志跋
  保德,故樓煩郡,地僻萬山,壤鄰邊陲,斥鹵崎仄為田,盜賊戎馬之昵野,幹泥代食,盆科列旨,所謂瘠地窮土非耶?僅有黃河一水足以限虜,而衝突奔進之患,幾令三農蹙額,動賦蜚鴻,以故選得是郡者,往往攢眉以應,誠難之矣。鬍公初至,即訪郡之賢者,而問以疾苦,諏以利病,晝理職,夕事,夜計過,不朝暮輟也。公餘之暇,隨取舊志閱之,翻閱再三,益得以悉所未備,補所不足,渠支脈貫,蓋居然保德具胸中矣。因嘆曰:前事不忘,後事之師。昔日之保德,昔日之志具矣;今日之保德,昔日之志未有也;若之何聽其泯泯不傳耶?乃延耆宿,摭掌故,為之修輯,而因總其凡。間有志不能悉者,復為之論著,以俟參考。寒暑載歷,始剋竣事。此一時之纂刻,或非理道所急乎?要以虞周謨訓,《周官》、《洛誥》,往册程之,治何常局?徵今與傳後,總之,蘄裨民而止,雖今陳陳紙上,倘異日者而有披文以見義,覽略而思詳,安在建置一志,非復古還淳之理也。星野一志,非循占順軌之書也。疆域城街,非道守德維之譜也。而黨庠塾序與官跡、賢祠並列,則勸懲之格備。戶口、田賦、軍民、屯馬錯陳,則釐保之策舉。他如一草木、一關梁、一祥災,靡不旁搜博採,尤足別善淫之路、仁暴之門,而致列修救焉。楊子云所謂後世必有知其元者,則公之志保德也,實公之理保德耳。高明君子無謂是蟲篆刻之為,而芻狗視之,則州人厚幸矣。淵與公稱莫逆交,因獲覽其詳。且為之跋。(同上第九頁)
  鬍楠跋(此跋,原志未標作者,考取內容自稱楠,故知必為修志之鬍楠。)
  竊謂志者記也,記所有以示人於無窮也。倘挂漏貽譏,紕繆滋惑,或記其粗,遺其精,則與地方無裨,雖雄詞古筆追蹤作者,猶之乎未嘗有志也。茲楠之為志,則幸聞命於二三君子也,仁懷令王公則授以鬍學憲之《通志》,周郡守之原本及官邸數年之筆,即口畫手書不為勞,稿數易,銜命之使數往數來,不為瀆焉。高太學、康太學則同心一意,共成一帙以相佐,即忘寒暑、廢寢食不恤焉,陳孝廉則集思裒益以相誨,披胸露意以相證,即觸時忌,懺俗好不恤焉。無非欲廣為羅、嚴為核也,無非欲自今以前之保德,並自今以後之保德,悉隱隱躍躍於簡端,俾觀者若披鄭監門之圖、閱傅山陰之譜也,敢不惟命也。譬之貌人者,須眉色笑,不敢以意增減,惟恐不足以肖其人也;譬之禱人者,叮嚀煩悉,不厭瑣屑,惟恐不足以福其人也;又譬之醫人者,方脈禁忌,不嫌吐露,惟恐不足以生其人也;則茲志之本意也。惟是楠百不逮人,又時已及瓜,皇皇多蕪穢顛倒,不難盡如二三君子意,是在擅三長者痛加刪潤,以惠此一方人耳。(同上第十頁)
  張光嶽五修未刻志序
  郡邑之有志,亦古一國之史也。嘗考《尚書·禹貢》、《周禮》職方,如晉《乘》、《越絶》諸書,漢、晉以來地理志,皆史之流也。外乘雖屬一隅,而山川形勝之所在,興革釐剔之遞更,無俟遍歷廣輪;一展捲而瞭然於指掌間,不可謂志之匪重也。保德舊志成於故明萬歷甲寅,已閱六十春秋,無論魯魚亥豕,詞不足以行遠,其間風俗屢易,改遷疊見,保殘守缺之慮,匪伊朝夕矣。方今聖明在禦,百度維新,薄海內外,鹹喁喁嚮風、以觀至治。近因禮臣之請,復命纂修外志,將欲採風謠,辨土物,登之天府,以彰車書一統之盛都哉,誠巨典也。餘因思志之重也埒於史,而志之難也亦同於史。昔班孟堅謂司馬子長曰:其文直,其事核,不虛美,不隱情,故謂之信史。況一鄉編摩,求其文直事核,不虛不隱,以能免於顧忌惜已之誚,蓋已難矣。餘又思之,三代直道,自在人心,假徒賁飾,以侈後觀,安全保數百年披閱之下,不指數而詆,曰此某氏以掣董狐之筆者,不尤甚於毀之耶?且不觀於古人乎?范晔之《漢書》、陳壽之《三國》列傳倒置,以私掩公,千載而後,疇不嘖嘖其言之哉?於是仰遵憲命,以學博張公總其事,其諸匯分各有所司,始建置,終藝文,補缺訂訛,期於不蔓不溢而止。正不必規規,古史抵掌孫叔敖衣冠,乃為考疑示信矣。抑聞之,九州之志謂之九丘丘聚也。言九州所有,土地所生、風氣所以皆聚此書也。若茲之類以次分、事以類著,義例井然,一展捲而山川形勝之所在、興除釐剔之遞更,已瞭然於指掌間,不亦追效信史,為保人士垂永哉?是役也,雖不敢謂徵文考獻,有光昭代之典章,而捃摭遺文,不致湮沒無傳,即觀風采異者,亦將流覽以惠此一方孑遺雲。(乾露保德州志》捲首第五頁)
  張鳳羽五修未刻志跋
  國傢定鼎三十年,車書一統,文物弘備,正採風問俗之時乎?因命纂修天下通志,匯郡邑紀載,列為全編。羽備員州庠,蒙委州乘,削舊續新,自念學識疏陋,懼不剋任,然分不敢辭,亟取原本翻閱,見其自明迄今六十餘載,時異勢殊,毋論文獻無徵,事多缺然,且詞亦雜沓,有礙觀覽,遂簡庠中之博洽淹貫、心氣平和者如楊子永芳、王子恆,共為商榷。其間城郭之成毀、祠廟之廢置、風俗之轉移、村寨關市之存亡、人民賦稅之增減,鹹與更正,間附一二論言,亦平日目賭情事,有感於中,無庸緘默。藝文存其有關地方利弊者,以俟後人參考。至名宦、鄉賢、孝子、節婦,皆係風世勵俗,闡幽揚善之大典,必矢公慎,質諸天日,盟諸鬼神,從士民公議,酌為續入,俾數十年之砥節勵行,不致湮沒無聞,後之披閱是籍者,觀感興起。羽私慶附驥尾焉,敬為之跋。(同上第十一頁)
  白君琳六修未刻志序
  國朝興垂六十載,而保志之缺且八十年。先是上俞禮臣修天下郡國志,檄下,郡侯張公曰:纂修編帙,庠事也。檄之學,學博張公曰:唯唯。乃選士之有才望者,以楊汗青、王良思董其事。而命之曰:寧省縮,無纍刻工;寧早竣,無耗歲月。取應憲檄而已。帙成,上之會功,令例修郡志,州縣志附焉,節其帙入《通志》中,遂弗梓。艮思乃藴其稿於牘,迄今二十有五年矣,取而讀之,見其條分縷晰,有良史纔,獨惜成於倉卒奉命餘,而有所未備也。餘唯郡邑之有志,猶古列國之史《春秋》,所由以作者,詎細事歟!顧欲如史傳之體,彰善憚惡,以資法戒,無論動觸忌諱,自成戈矛,而志之與史,體裁不同,義例各別,是又未可一致也,雖然亦貴有其意而已矣。今夫山川、土物之在宇宙間者,志之不加多,不志不加少,徒資耳目,無當激勸,而臧否之鑒則法戒,攸昭麯至巨也。顧反詳彼略此,何與?餘愧乏三長,傢居無事,取舊牘而刪潤之,極知僭越無所逃罪然。要使讀之者油油然,有為善之思;而惕惕然,有不善之懼。則於勸懲不無少補也。昔司馬溫公《諫院題名記》曰:某也,賢某也,佞可不慎與。若夫山川、土物之跡則亦不憚搜羅以無俾缺失雲。(乾露保德州志》捲首第六頁)
  劉瀚六修未刻志跋
  國史與郡志不同體,修志與修史未嘗不同法,留心掌故者,欲準史法推之於志。考古不精,則不能通變;觀時不審,則不能宜民。因興革而議補救,考淑慝而知法戒。費半功倍,其禪益於政治之得失、風俗之污隆,迥非淺鮮,自人心弗古,事事從德怨起見,模棱唯諾,積漸成風,修志且然,況事有大於修志者,此有志之士所惋惜也。《保德郡志》,自明季纂修經八十年,事多缺略。國朝壬子,允閣臣請俞修天下郡國志。維時遴選得人,禧往益今,功莫大焉。會州志附入郡城總志,不果梓,經今又二十五年,其中具細多所未備。監生白先生以淹雅之才,抱經世之略,志不果售,慨然以此事為己任。因取舊志而訂補之,條分縷晰,據事直書,推見史法,無少瞻顧。其議論多前賢所未及,不衹繁簡酌中,匯成一郡全書,且以見草野公論,執持有人,不因世嫌而遽沒也,其為補救,為法戒,關係一代之政治風俗不纂重哉!(同上十一頁)
  王剋昌六修州志前序
  古列國者,皆有史官掌記時事。蓋以備觀省而垂鑒戒,猶夫天子巡狩而諸侯陳詩之意雲爾。今之郡縣,與古列國等也。列國未賞廢史,而郡縣獨可無志乎?顧志之與史,有同者,有不同者。其不同者:史於天下之事無不載,而志之及於一郡一邑;史所記者,一朝之典故,而志自開闢至今,事跡係其地者,例具得書。此其不同之大略也。其同者:史紀天文、地理、平準、河渠,而志亦紀建置、星野、田賦、風俗;史載本紀、世傢、列傳、儒林、伎術,而志亦載官師、人物、藝文。此又其所同之大略也。餘少歷覽前史,見陳壽之志《三國》,魏收之撰《魏書》,皆以愛憎為褒貶,德怨為毀譽,心竊鄙之。私慕司馬溫公《通鑒》,考亭夫子之《綱目》,時時把玩,擬他日得握槧珥筆,出入承明,左右天子,且將仿其義例,成一傢言。而筮任以後,鞅掌簿書,此志不遂。四十四年夏,承乏定羌,莅任後即索州志觀之,僅得萬歷間洵陽鬍公舊本,以後別無重修者。蓋一州文獻之缺,且百有餘年矣。餘念志與史類也,雖體有隆殺,事有大小,而要之信今傳後,勸善懲惡,其道無不合者。即欲銳志纂輯,以聊見平日所好尚。而羌郡凋敝實甚,餘方新政,且剔釐興革,生聚教訓之不暇,遂令此志又忽忽五六年矣。去年秋,天子修《一統志》,部檄徵天下郡國圖進呈,今春餘歷俸將滿,復念少時所願,既限於職守,而不得伸,近日之情,又隔於事勢而不終遂,不幾大負平生之志,且無以稱明詔揚盛業哉。因再搜得郡貢士白君藍生所輯本,屬錫山殷新又先生重加增訂。而餘於政事之暇,總其大綱,相與商略。不逾時,而書告成。繁雜者芟,闕略查補,筆削皆從其實,是非不詭於正。庶幾乎,信今傳後,勸善懲惡,於一州之文獻,少有補已。嗟乎!士君子讀書稽古,雅志著述,上之得以備顧問,待起居,歌頌聖德,潤色鴻猷。至於文列琬琰,筆垂金石,固其幸矣。不然而口誅筆伐,顯徵闡幽,進退百王,上下今古,勒成一書,藏之名山,傳之其人,亦其次也。若乃區區百裏之掌故,一方之記載,而為之撰次點竄,徒令盲左、腐史笑人寂寂,曾何足為作者道然!以郡邑之稗乘,上繼南董之簡策,於以備觀省而垂鑒戒,亦豈等諸帖括章句之類,徒供覆瓶之用已哉。讀是書者,慎勿但視為淹雅之資,遺忘之助,而用以考鏡得失,切己體察,則於學問、政事皆有所益,而亦不辜纂輯者之苦心也乎!是為序。時康熙四十九年,歲次庚寅,清明後八日,賜進士弟奉直大夫,知保德州事,東海王剋昌瀚澠父自序。(乾露保德州志》)
  殷夢高六修州志後序
  我皇上臨禦,垂五十年,聖德神功,覃及無外,冰天桂海之區,沐日浴月之境,莫不奉冠帶、朝正朔。四十有八年秋,諸詞臣纂修《一統輿地志》,將成,我皇上考圖數貢隸屬籍者,逾萬國焉!爰命四海外內,悉繪其山川險易、道路遠近以獻。九月中,部檄下保德,時郡守東海王公莅任閱五年矣。憫舊志不修,百有餘載。文殘獻闕,久有纂輯之志,緣州政之廢弛者多,夙夜淬勵,不遑他務,部檄至,公乃憮然嘆曰:是役也,吾不可以復緩。遂竭力搜羅,自萬歷季至今,除星野、輿圖、山川,風物外,餘凡城垣、廨捨、學校、倉庫、郵亭、井裏、廟壇、寺宇之興廢,兵刑、錢𠔌、禮樂、制度、朝政、民俗之沿改,官吏、師儒、忠臣、孝子、義夫、節婦之實跡,以及古今事變,斷簡殘編,其可以備掌故、廣見聞者,靡不裒集。又得郡貢士白君藍生所輯本,與洵陽鬍公舊志互相參考。至四十九年春,公俸滿,將內升,餘時在公署中,公即以鬍志及白君本,與所裒集諸條,授餘編纂,且復語余曰:今天子聲教四訖,部檄來徵郡圖,為人臣子固宜推廣上意,黼黻皇猷之萬一。況吾少好司馬遷、班固之文章,長復雅慕涑水紫陽之書,冀得簪筆玉堂,左右起居,共昭代信史。而今既不可得,區區一郡之志,藏諸中已半紀,而今復有志不就,是使此州百年之文獻終於殘缺。且若天子之明命何?先生尚優我不暇,勿憚煩為。餘以不能筆削固辭,公再三敦諭,餘不獲已。承命纂修,復廣為稽考,增其缺略,訂其訛舛。公食退之暇,時時與餘相質正。大約事取其真,辭尚其核,予奪衷諸輿論,是非本諸公心,期以徵往示來,信今傳後。閱兩月而役告竣。總為志十類八十八條,以白君所輯為藍本,而今所增訂居十之三四。志成,公序其首,而餘亦以序梔言附其後。餘惟志者,志也,欲人志之於心,以開其志也。閱是志者,覽因革,則宜思古今何以勝衰,而有鞏固苞桑之志;覽形勝,則宜思河山何以帶礪而有綢繆陰雨之志;覽風土、田賦,則宜有志於教養,而思民行何以興,民生何以奠,覽聖澤,則宜有志於忠貞,而思君恩之何以報,臣職之何以稱;覽官師、選舉,能不思賢否善惡、前鑒昭然,而有志於法戒之當慎乎;覽人物,能不思忠、孝、節、廉,芳型未達而志於興起之當急乎?若乃覽附紀而思武備,則效命疆場之志不可忘也;覽藝文而思文事,助經緯天地之志不可無也。倘閱志者能本我之志,以觀志之所志,又能即志之所志,以立我之志。則此志之一捲一帙,有裨於朝廷之風教。雖其鋪張揚厲,或不及應邵之《風俗通》,顔古之《王會圖》,而用以輔佐神聖之功化,倘不無涓之益乎!是則公心之所厚期,而亦餘志之所深望也夫。時康熙肆拾有玖年,竜集庚寅月(月,即三月。)望前一日,錫山殷夢高新又氏序。(同上)
  商基鏞六修州志再序
  餘治嵐之明年,定羌牧東海王公,以西曹內擢,餘猥膺代庖。視事之日,適所修郡志將告成,甚盛事也。按志之為類,凡官其地者,例得並書,郡人士索餘為序,意蓋因序以書,餘顧何得以不敏謝也!夫朝廷設官分職,必署其銜,曰知某事。餘雖偶爾承乏於州,所有事義,不可不知,但下車伊始,諸務倥傯,其於山川流峙,未及登監而知其形勝何如也;城社官司,未及稽考,而知其沿革何如也;物序人風,未及省觀而知其盛衰何如也;徭役賦稅,未及查核,而知其輕重何如也;遺蹤軼事,未及披閱,而知其顯晦何如也。鞅掌偶暇,爰取所刻稿本讀之,舉夫河山形勝,如遍歷其境;建置沿革,如適值其時,風土之盛衰,不禁古今緻概;徭役之輕重,不禁休戚相關。名賢先哲之遺蹤,忠孝廉節之軼事,有不啻身為晤對面,為親炙者,未嘗不掩捲嘆興。曰:志之為功大矣哉!餘也,五日京兆,所為興革損益,與州人更始者,竊有志焉而未逮,披閱一過,覺心之所志,於志之所志有動機焉,意後之讀是編者,應無不作如是觀:因以知志之不可不讀,與志之不可不修也。雖然纂修之責,前與後兩相需也。州志自宋、元,而下不可考,故明成化始有志。弟其書寢失,由弘治以暨萬歷,凡再修、三修、四修,二百年間,載筆者無幾。我國朝定鼎,有事修輯者,凡再見,乃卒未授梓,而其書或不傳。然則志之修廢,存乎其人,人之不可無視,志之不可等耳。是編,今觀成矣,後之視今亦猶今之視昔,繼此復修俾其與天亡極者,是在後之君子乎。書之成也,提綱挈領,厥唯王公;而條分縷晰,則錫山殷君新又氏也。要其搜遺文之記載,輯故老之傳聞以定平隙,援諸剖厥而卒有成書者,郡之薦紳髦士,實均有力雲。於戲編之為志,即階之為史,一州之掌故,一統之圖籍寓焉。一時之刊訂,千秋之龜鑒存焉,餘實不敏揄揚難罄,其將以不序序之雲爾。時康熙四十九年,歲在庚寅,嘉平(嘉平月,即一月。)月,黔南商基鏞智庵甫撰
  馮國泰六修志刻成序
  保德地鄰邊塞,去河套密邇。城處萬山中,黃河則環繞其下,土瘠民貧,昔定羌軍地也。餘於癸已仲春承乏茲土,下車後即索州志讀之。欲以明山川之塞厄,風俗之轉移,戶口之多寡,賦役之重輕,庶幾因地製宜,乘時興革之。不意僅得洵陽鬍公舊志數本,半屬殘缺敗壞,文獻無徵。屈指斷而未續,自故明萬歷年間迄今蓋百有餘載矣。遂不禁憮然曰:《州志》,何等事也,乃可任其殘缺不一?為篡輯哉!既而紳士中有進而告餘者雲,是志,前任渤海王公業已肩荷於庚寅歲,曾與錫山殷子重加增訂,已付梓人。唯緣資斧網繼,棗梨尚質晉陽。夫王公既力任纂修於前,餘安可不將順於後?遂於次年春,捐俸贖之。及反復詳覽,見其因革、形勝、風土、田賦、聖澤、官師、選舉、人物、附紀、藝文,莫不條分縷晰,了若指掌。噫!王公真不朽矣!後之人覽而考鑒得失,觀感興起,胥於州志一書,是賴其為裨益政事,不幾多乎?因爰筆而為之序。時康熙五十三年,歲次甲午,仲春中浣之八日。知保德州事於越馮國泰,謹書於退思堂。(乾露保德州志》捲首第十二頁)
  王秉韜續修志序
  志通乎史,為一郡文獻所關。修之寧非要事與!顧近今修志者,設局延主筆,立分纂、謄錄、校對,供支十數人,計一年所費,不一千有餘金,靡費益多,告成益遠,以致各邑紳士、富民,一聽修志,鮮不色駭而汗走矣。《保德志》,逾七十五載未修,無如山瘠、民貧,辦理尤不易易。不得已,而為補之之法。凡七十餘載,所應續志者,采訪明確,悉依門類補錄刊之,共計添三十九頁。纔捐俸廿金耳,而續志以成。維時參訂者,州候銓縣薑延銘。采訪者:州歲貢趙迎恩、袁學典,州生員魯騰蛟、高天緯、薑、閻熙和、王乙、張德成也。是為敘
  乾隆五十年十一月中浣,知州事王秉韜書。(乾露保德州志》捲首)
  馬蕃庶續印保德州志書序
  保德雖處偏隅,嚮稱名郡,而近年商務衰敗,教育落後。餘客鼕莅保,平匪之餘,進行政治,方疑文化之缺,乃閱縣志,其敘述精詳,筆墨簡潔,而後知此邦人士,不乏通儒。班、馬體裁,無添於著作之林矣。乃存書遍尋,衹得兩部,爰擬續印,分送各學校、及機關各人員,共資閱覽。於政治上、教育上,獲壤流之助。乃詢諸士紳,僉謂版存文廟,棄而不用者,三十餘年,現已失毀不完,餘甚惜焉。因思鉛印方便,較補舊版費剩遂邀請士紳,逐捲校正,籌款續印,俾免失傳。查《保德州志》,已修六次,當此財政睏難之秋,縱不能繼續纂修,比美前賢,而續印多部,以供稽古者之參考。較諸僅存一、二部,裨益文化實多矣。爰弁數言,以志顛末。中華民國二十一年九月九日,保德縣長馬蕃庶序於縣府觀河樓。(民國二十一年《保德州志》捲首第一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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捲十二藝文第十(下)校點說明保德州志附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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