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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器武术 》 中國第一保鏢 》
第15節:遭遇老闆的信任危機(5)
李旭 Li Xu
我的練武目的很快就從"為傢人爭榮耀"轉化成"打架時占優勢"。
每天都有被小混混打劫的可能,每次上下學,我的神經都會格外緊張,整個人都處在戒備狀態,久而久之竟養成了習慣。一出校門,腦子裏就會生出各種各樣的戰鬥場面。我並不是自己嚇唬自己。那時候班上的熱門話題就是"某人被打了"、"某人的書包被搶了",類似的事情幾乎天天都在發生。耳濡目染的力量是強大的,我很自然地把生活當成危機四伏的叢林。當時的我和大多數孩子一樣,從來沒想過讓老師和傢長幫忙解决諸如"被打"、"被劫"這樣的問題,而多是想憑自己力氣解决。
防守意識不是先天形成的。由於自幼練武,相比其他的孩子,我的警戒意識要強很多,武術本身就是"攻防結合"的。我不是那種會逃避問題的人,即使在安全的環境裏,我也會假想自己遭遇不幸的情景並在心裏勾勒出應對辦法,強烈的自衛意識就這樣形成了。雖然我自信應對危機狀況的快速反應能力比其他人要好些,可混混打劫時,往往是幾個人一起出動,能否應付好這種狀況,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從小,傢人就教育我,不要輕視對手。
我的初中是在廣安中學讀的。我上初二的那年,真的遭遇了"戰鬥",但第一場"戰鬥"並非發生在上下學的路上,而是發生在課間操之後,這是我始料未及的。
我們班在三樓,下完課間操,按照學校的規矩,每個班都要排好隊伍按順序返回教室。但初中的孩子正處在叛逆期,往往學校讓做什麽我們就故意不做什麽,特別是男孩子,還會把不守規矩當成了不起的事。由於樓梯窄,人又多,彼此間的磕磕絆絆也難以避免。那天,課間操完後,我們班跟在一個班的後面上樓,不知怎麽的,大傢在樓道上擁擠起來,亂作一團,而我則和其他班的一個人撞到了一起。我們兩個都很衝動,幾句話沒說好就動起手來。
我有些武術底子,在我看來,和我打架那人渾身都是"破綻"。他一隻手來揪我的衣服領子,一隻手揮拳打我,我則一面伸右手擋住他的拳頭,一面攥緊左手朝他的臉上晃去。他一慌,下意識地鬆開攥住我衣領的手,來抵擋我揮嚮他臉頰的左拳,殊不知我的左拳衹是"虛晃一招",趁他抵擋的功夫,我馬上伸起右手,照着他的眼眶就是一拳,他的眼登時就變成了"熊貓眼"。
男孩子打架,一招下來就多少摸到對方的底,他很快明白,他不是我的對手。但事情並沒有結束。他狠狠地衝我吼了句:"你等着!"
一場一對一的打架後,往往會有非常麻煩的事情,那就是"碼架"。我猜到那人多半要找幫手來報仇。果然,下課後,那人班上的一個和我關係不錯的同學就跑過來告訴我,說那人被打後就離開學校,到外面喊人去了,希望我小心些。
但我知道,有些事情靠躲是躲不過的。
之後的那些課我都沒有上好,滿腦子都是以一敵多的場景。我的脾氣比較倔,沒那麽容易被嚇倒。
放學時,我遠遠的就看到,校門口有10幾個陌生的面孔,被我打的那人正氣勢洶洶地站在這些人中間,他正等着要給我些教訓。
我沒有叫幫手,也知道對付這10幾個人勝算甚小,但我不想就這麽認輸,我决定藉助武器。我的武器是把小匕首。上中學後,由於說不好哪天就要被人欺負,所以這小匕首我隨身攜帶。看着這來意不善的10多個人,我不動聲色地將匕首拿到手裏。
一出校門,這些人就把我圍了起來,你就是李旭呀?二話不說就動手打我。先有人給了我一巴掌,後面的人則拿着棍子狠命地打來,啪的一聲,棍子都打斷了。我也不甘示弱,在他們接近我的時候,揮起了匕首。很快,就有兩個人的臉挂了彩。我自思下手輕重很有分寸,在拿匕首時,就衹露了個匕首尖。這樣既能讓襲擊我的人受傷,又不會害他們性命。
圍攻我的那些人也都是些和我差不多大小的孩子,見到了血都有些害怕,氣勢上也軟了下來。而我則越打越勇,儘管也挨了不少拳腳。打到後來情勢完全變了,我在後面追,他們在前面跑……那個被我打的人也再沒有叫人來收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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