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去找我的同事,夸他长得很阳光,他很高兴,借了我一大堆DVD,不要借条。我又见到一个大胖朋友,我夸他有钱,他很高兴,也借了我很多DVD,也不打借条。我不向老六借DVD,因为四年前,我亲眼看到他欢欣鼓舞地把DVD借给了别人,然后背过脸来心疼得直骂人。你决不能跟这样的人借DVD。
我现在可知道,什么叫全球化、多元化了。全球化是,不管你是什么球,你都可以上网骂架。多元化就是,除了选择上网骂架,你还可以选择看电视,或者选择看DVD!我相信如果许多年前,我能够早点拥有一台DVD机,我也许就不会去搞什么摇滚乐,也许也不必遭到著名乐评人"带三个表"的许多非议了!
我借了很多碟,然后一口气看了许多。我思考着,认为那是传说中的三级片。因为里面关键部位尤其是男的关键部位,很少露出来,而且都不是真的做!
当然,还是看了些严肃的碟片的,比如说《加菲猫》《SNOOPY》,甚至,看了法国片。因为工作原因,还看了几部第六代导演的电影,比如说王超的《安阳婴儿》,比如说何建军的《邮差》,比如说贾樟柯的《任逍遥》。啊,他们的电影里的生活实在是太不正常了。我发现,我的确没有品位,我宁肯喜欢商业片。由此,我也暗下决心,决不强迫别人来听我做的地下音乐,"暗地流行"了。
同时,我告诫自己,决不能因为看电视而玩物丧志,不思写稿,要是被炒了鱿鱼,该怎么办--根本不会有人要我做二奶。
但依然感到很失落,我仍然不喜欢一个人看电视。总不能费那么大劲,把屋子收拾了,垃圾清理了,电视搬来了,DVD买来了,却用来看大家都很不齿的毛片吧?
于是决定贴一个招募启事,本姑娘,招募一个人:
一、一个可以定期性交的伴侣;
二、一个可以陪我看电视的人;
三、一个可以相爱很久很久的人。
wuhongfei发表于>2004-5-512:34:28
买药2004-5-7
夜里一个人走在文惠北路,我在找可以让我睡觉的药。
我在思考一个严肃的问题,二奶需要当记者吗?或者,有记者当二奶吗?
为什么要把整个心思放在不相干的人身上?要认真看他们的作品,挖空心思和他们聊天,耐心等着他们回答,我拼命思考着他们,引诱着他们和我说最真想说的话。但是交流,完全是不可能的,我没有那么好的记性,我也并不真的擅长了解别人。我那么懒惰。我过去的男朋友小康,但是就连他喜欢吃刚炸出来的茄合还是变软了的茄合,我都没有花心思去了解过。而且,我只要听人讲话,三分钟后就自动走神。
这是为什么整个大学期间,我从来不记笔记的原因。
蛋--蛋市--我有三星牌录音笔。
三星牌录音笔,可以连续录音8小时,可以电话录音,可以分段录音,还可以把录音倒到电脑里,可以暂停,可以重复,可以删除,录音性能好。这就是--三星牌录音笔!功能齐全,童叟无欺。
不过,这个是借同事阿崔的。我趁着他忙着结婚,没有空跟我要,拼命地用他的录音笔。
看到了卖药的药店。是的,我不需要计生工具,我只需要可以睡觉的药。我扑向那家亮灯的店。一个穿白衣服的人扑上来,抢先把门关了。
他说,对不起,我们关门了。
可是,我需要一种药。
我没有说出口。阅历告诉我,求人是不管用的。小康没有因为我求他,就放弃他的决定。虽然我有些忧伤,但决定闭嘴,一言不发地离去。
那条街上还有另一家药店,但是它早就关门了。
那天晚上,我没有找到我想要的药。
wuhongfei发表于>2004-5-723:19:13
尼姑2004-5-8
编辑电话我,让我写稿子,他认为,我经历丰富,"阅人无数"。
我脑子混乱,但是言行单纯,守身如玉。
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当二奶还是当尼姑?二奶当不当记者?尼姑当不当记者?当二奶是不是还可以搞摇滚,当尼姑也可以搞摇滚的吧?摇滚女尼?
我神情焦虑,脸上开始长包。
第二天晚上,终于抢先在药店关门之前,买到了药。
月亮当空。我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wuhongfei发表于>2004-5-821:00:52
邮差2004-5-10
2004年夏的一天,何建军44岁了,他正坐在一家小火锅店里吃火锅。
小店离北京电影学院不远,因为便宜,学生们也经常到这里来"打牙祭"。何建军坐在其中,穿着一件T恤,皮肤黝黑。他眯着眼,喝着小酒。
他说,"电影影响了我对生活的判断,以及人的内心的了解"。他还说,"如果我不干电影,我不知道我还能做什么"。
虽然,他并非响亮陈述自己的人,正如他的电影《邮差》的风格,脆弱、含蓄、隐忍。
《邮差》被禁10年,今年,终于将解禁发行。
20多年前,22岁的搬运工何建军最想干的是,出租车司机。
那是1982年。
请欣赏:
请给我换一个看看! 拜托,快把噪音停掉!我读累了,想听点音乐或者请来支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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