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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评传 》 百傢講壇這張“魔鬼的床” 》
公路鐵路飯店通票(1)
馬瑞芳 Ma Ruifang
山西師範大學,位於相對偏僻的臨汾。學校居然能把閻崇年請來,成了全校的盛大節日。裝千把人的禮堂爆滿,走廊上站滿人,走道上站滿人,門窗擠裂,窗臺塞滿人,講臺上坐滿人,衹留一個空位,閻崇年的。
閻崇年講演兩小時,然後,被學生團團圍住,要求簽名,要求合影。校方缺乏經驗,不知道控製,或者幹脆就是樂意不控製。凡要求簽名的都得到了簽名,凡要求合影的,都能夠合影。閻崇年老先生如此“好說話”,一點兒明星架子沒有,反而被看成必須“捉”到自己相集裏、放到人生記憶裏的大明星!
原定兩小時講演,變成了六個多小時的活動,閻崇年居然沒散架兒,稍事休息,他還得趕到太原去。沒有合適的火車,衹有高速公路這“華山一條路”。
沒想到,大霧茫茫,臨汾到太原的高速公路封了。
不知是臨汾送行者還是太原接待者,找到高速公路把關者,東說西說,左求右求,回答永遠不變:大霧封路,天王老子來了,免談!
求情者忽然靈機一動,說:“車上是閻崇年!”
把關者忙問:“真的?”
求情者慌忙回答:“這還能造嗎?”
“不行,我得看看。” 把關者怕給忽悠了,决定“驗明正身”,一邊說,一邊走出“崗樓”,打開車門,又驚又喜地叫起來,“哎呀,真是閻老師啊!您怎麽來了?”
高速公路閘門立即打開,把關者對司機小聲叮嚀:“大霧,一定開慢點兒啊。這可是咱閻老師在車上啊。”
大霧迷蒙,幾百裏高速公路,衹有一輛車,小心翼翼前行……
閻崇年還必須從太原趕到河北某縣,縣宣傳部長已守在太原。縣委書記下了死命令:必須請到閻崇年!閻先生說:北京還有什麽急事。宣傳部長磨破嘴皮,最後幹脆上綱上綫:“我們是貧睏縣,我們縣的老百姓就想見見閻老師,難道您還會瞧不起咱貧睏縣嗎?”
這樣的“罪名”閻崇年如何擔待得起,連忙推掉北京的活動,“就是下刀子,也先到那個縣去!”
天沒下刀子,仍然下霧。這次,鐵路成了“華山一條路”。
太原火車站人山人海,臥鋪、硬座,站票,任何票都一票難求,買站臺票進站硬闖上車補票?這個通常可用的辦法也沒法用,不賣站臺票!宣傳部長跟閻崇年一起坐在候車室,愁眉苦臉,一點兒轍沒有。
有個人突然站到閻崇年面前,問:“您不是閻崇年老師嗎?”
閻崇年慌忙站起來跟那個穿鐵路製服的人握手。
“我是太原火車站站長。”那人自我介紹。問明閻崇年一行是怎麽回事,站長二話不說,立即帶閻崇年和縣宣傳部長進站,守候在通常是列車長所在車廂停靠的位置。
一會兒,一列火車“吭哧吭哧”停下,列車長下車,一眼瞅見站臺上的人,顧不上跟火車站站長打招呼,直衝着閻崇年,一邊喊着一邊跑過來:“哎呀這不是咱閻老師嗎?什麽?您沒票?您還用票?!直接上軟臥!”
閻崇年這會兒可真散了架了!簡直是偵探小說的情節!他纍極了,但不敢睡,萬一睡過了站,可就對不起貧睏縣的鄉裏鄉親了。但是,他太纍了。宣傳部長職責所在,應該能提醒下車吧……
有人輕輕推閻崇年,閻崇年奮力睜開眼睛,噢,列車長!
閻崇年耳邊傳來縣宣傳部長甜蜜的鼾聲。
“閻老師,還有十五分鐘到站。”列車長說。
原來,列車長一直坐在包廂外頭,成了閻崇年的“衛兵+鬧鐘”。
……
瀋陽有傢大飯店,老總對員工搞文化培訓,教材是閻崇年《正說清朝十二帝》,從門童到廚師,人手一本;從飯店大堂到洗衣房,早就認“閻崇年”。
閻崇年真到瀋陽來講學了,下榻這傢飯店。飯店從上到下都認為豪華客房常主顧來也。一切服務“總統套房”級,到結賬時,接待閻崇年者喜出望外:飯店老總埋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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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集】百傢講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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