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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史 》 舊五代史 》
捲一百四十六·志八
薛居正 Xue Juzheng
食貨志
案：《薛史·食貨志序》，原本闕佚，捲中惟????法載之較詳，其田賦、雜稅諸門，僅存大略，疑明初是書已有殘闕也。今無可采補，姑存其舊。
梁祖之開國也，屬黃巢大亂之後。以夷門一鎮，外嚴烽堠，內闢污萊，厲以耕桑，薄以租賦，士雖苦戰，民則樂輸，二紀之間，俄成霸業。及末帝與莊宗對壘於河上，河南之民，雖睏於輦運，亦未至流亡，其義無他，蓋賦斂輕而田園可戀故也。及莊宗平定梁室，任吏人孔謙為租庸使，峻法以剝下，厚斂以奉上，民産雖竭，軍食尚虧。加之以兵革，因之以饑饉，不三四年，以致顛隕，其義無他，蓋賦役重而寰區失望故也。案：以上見《容齋三筆》所引《薛史》，繹其文義，當係《食貨志序》，今錄於捲首。
唐同光三年二月，敕：“魏府小緑豆稅，每畝減放三升。城內店肆園囿，比來無稅，頃因偽命，遂有配徵。後來以所徵物色，添助軍裝衣賜，將令通濟，宜示矜蠲。今據緊慢去處，於見輸稅絲上，每兩作三等，酌量納錢，收市軍裝衣賜，其絲仍與除放。”其年閏十二月，吏部尚書李琪上言：“請賦稅不以折納為事，一切以本色輸官，又不以紐配為名，止以正稅加納。”敕曰：“本朝徵科，惟配有兩稅，至於折納，當不施為。宜依李琪所論，應逐稅合納錢物斛鬥????錢等，宜令租庸司指揮，並準元徵本色輸納，不得改更，若合有移改，即須具事由聞奏。”
天成元年四月，敕：“應納夏秋稅，先有省耗，每鬥一升，今後止納正稅數，不量省耗。”四年五月，戶部奏：“三京、鄴都、諸道州府，逐年所徵夏秋稅租，兼????麯折徵，諸般錢𠔌起徵，各視其地節候早晚，分立期限。”其月敕：“百姓今年夏苗，委人戶自通供手狀，具頃畝多少，五傢為保，委無隱漏，攢連手狀送於本州，本州具狀送省，州縣不得迭差人檢括，如人戶隱欺，許令陳告，其田倍令並徵。”
長興二年六月，敕：“委諸道觀察使，屬縣於每村定有力人戶充村長。與村人議，有力人戶出剩田苗，補貧下不迨，肯者即具狀徵收，有詞者即排段檢括。自今年起為定額。有經災沴及逐年逋處，不在此限。”三年十二月，三司奏請：“諸道上供稅物，充兵士衣賜不足。其天下所納斛鬥及錢，除支贍外，請依時折納綾羅絹帛。”從之。
晉天福四年正月，敕：“應諸道節度刺史，不得擅加賦役及於縣邑別立監徵。所納田租，委人戶自量自既。”
周顯德三年十月，宣三司指揮諸道州府，今後夏稅，以六月一日起徵，秋稅至十月一日起徵，永為定製。五年七月，賜諸道《均田圖》。十月，命左散騎常侍艾穎等三十四人，下諸州檢定民租。六年春，諸道使臣回，總計檢到戶二百三十萬九千八百一十二。
唐同光二年，度支奏請榜示府州縣鎮，軍民商旅凡有買賣，並須使八十陌錢。
唐同光二年二月，詔曰：“錢者，即古之泉布，蓋取其流行天下，布散人間，無積滯則交易通，多貯藏則士農睏，故西漢興改幣之製，立告緡之條，所以權蓄賈而防大姦也。宜令所司散下州府，常須檢察，不得令富室分外收貯見錢，又工人銷鑄為銅器，兼沿邊州鎮設法鈐轄，勿令商人般載出境。”三月，知唐州晏駢安奏：“市肆間點檢錢帛，內有錫鑞小錢，揀得不少，皆是江南綱商挾帶而來。”詔曰：“帛布之幣，雜以鉛錫，惟是江湖之外，盜鑄尤多，市肆之間，公行無畏，因是綱商挾帶，舟楫往來，換易好錢，藏貯富室，實為蠹弊，須有條流。宜令京城、諸道，於坊市行使錢內，點檢雜惡鉛錫錢，並宜禁斷。沿江州縣，每有舟船到岸，嚴加覺察，不許將雜鉛錫惡錢往來換易好錢，如有私載，並行收納。”
天成元年八月，中書門下奏：“訪聞近日諸道州府所賣銅器價貴，多是銷熔見錢，以邀厚利。”乃下詔曰：“宜令遍行曉告，如原舊係銅器及碎銅，即許鑄造。仍令生銅器物每斤價定二百文，熟銅器物每斤四百文，如違省價，買賣之人依盜鑄錢律文科斷。”
清泰二年十二月，詔御史臺曉告中外，禁用鉛錢，如違犯，準條流處分。
晉天福二年，詔：“禁一切銅器，其銅鏡今後官鑄造，於東京置場貨賣，許人收買，於諸處興販去。”
周廣順元年三月，敕：“銅法，今後官中更不禁斷，一任興販，所在一色即不得瀉破為銅器貨賣，如有犯者，有人糾告捉獲，所犯人不計多少斤兩，並處死。其地分所由節級，决脊杖十七放，鄰保人决臀杖十七放，其告事人給與賞錢一百貫文。”
江南因唐舊製，饒州置永平監，歲鑄錢，池州永寧監、建州永豐監，並歲鑄錢，杭州置保興監鑄錢。
唐同光二年二月，詔曰：“會計之重，鹹鹺居先，矧彼兩池，實有豐利。頃自兵戈擾攘，民庶流離，既場務以隳殘，緻程課之虧失。重茲葺理，須仗規模，將立事以成功，在從長而就便。宜令河中節度使冀王李繼麟兼充製置安邑、解縣兩池榷????使，仍委便製，一一條貫。”《五代會要》：同光三年二月，敕：“魏府每年所徵隨絲????錢，每兩與減放五文；逐年亻表賣蠶????、食????、大????、甜次冷????，每鬥與減五十；欒????與減三十。”天成元年四月，敕：“諸州府百姓合散蠶????，今後每年衹二月內一度亻表散，依夏稅限納錢。”長興四年五月七日，諸道????錢轉運使奏：“諸道州府????法條流元末，一概定奪，謹具如後：應食顆????州府，省司各置榷糶折博場院。應是鄉村，並通私商興販。所有折博並每年人戶蠶????，並不許將帶一斤一兩入城，侵奪榷糶課利。如違犯者，一兩已上至一斤，買賣人各杖六十；一斤已上至三斤，買賣人各杖七十；三斤已上至五斤，買賣人各杖八十；五斤已上至十斤，買賣人各徒二年；十斤已上，不計多少，買賣人各决脊杖二十，處死。所有犯????人隨行錢物、驢畜等，並納入官。所有元本傢業莊田，如是全家逃走者，即行點納。仍許般載腳戶、經過店主並腳下人力等糾告，等第支與優給。如知情不告，與賣????人同罪。其犯????人經過處，地分門司、廂界巡檢、節級所由並諸色關連人等，不專覺察，委本州臨時斷訖報剩如是門司關津口鋪，捉獲私????，即依下項等第，支給一半賞錢：十斤以上至五十斤，支賞錢二十千；五十斤已上至一百斤，支賞錢三十千；一百斤已上，支賞錢五十千。應食末????地界，州府縣鎮並有榷糶場院久來內外禁法，即未一概條流。應颳礆煎????，不計多少斤兩，並處極法，兼許四鄰及諸色人等陳告，等第支給賞錢。欲指揮此後犯一兩已上至一斤，買賣人各杖六十；一斤已上至二斤，買賣人各杖七十；二斤以上至三斤，買賣人各徒一年；三斤以上至五斤，買賣人各徒二年；五斤已上，買賣人各决脊杖二十，處死。如是收到礆土????水，即委本處煎煉????數，準條科斷。或有已曾違犯，不至死刑，經斷後公然不懼條流再犯者，不記斤兩多少，所犯人並處極法。其有榷糶場院員僚節級人力、煎????池客竈戶、般????船綱、押綱軍將衙官梢工等，具知????法，如有公然偷盜官????，或將貨賣，其買賣人及窩盤主人知情不告，並依前項颳礆例，五斤已上處死。其諸色關連人等，並合支賞錢，即準洛京諸鎮條流事例指揮。顆、末、青、白等????，元不許界分參雜。其顆????先許通商之時指揮，不得將帶入末????地界。如有違犯，一斤一兩，並處極法，所有隨行物色，除????外，一半納官，一半與捉事人充賞。其餘????色，未有畫一條流。其洛京並鎮、定、邢州管內，多北京末????入界，捉獲並依洛京條流科斷。欲指揮此後但是顆、末、青、白諸色????侵界參雜，捉獲並準洛京條流施行。”“一應諸道，今後若捉獲犯私????麯人，罪犯分明，正該條法，便仰斷遣訖奏。若稍涉疑誤，衹須申奏取裁。”
晉天福中，河南、河北諸州，除俵散蠶????徵錢外，每年末????界分場務，約糶一十七萬貫有餘。言事者稱，雖得此錢，百姓多犯????法，請將上件食????錢於諸道州府計戶，每戶一貫至二百，為五等配之，然後任人逐便興販，既不虧官，又益百姓。朝廷行之，諸處場務亦且仍舊。俄而????貨頓賤，去出????遠處州縣，每斤不過二十文，近處不過一十文，掌事者又難驟改其法，奏請重製????場稅，蓋欲絶其興販，歸利於官也。
七年十二月，宣旨下三司：應有往來????貨悉稅之，過稅每斤七文，住稅每斤十文。其諸道州府，應有屬州????務，並令省司差人勾當。既而糶????雖多，而人戶????錢又不放免，至今民甚若幹。。《五代會要》：晉天福元年十一月，赦節文：“洛京管內逐年所配人戶食????，起來年每鬥減放十文。”
周廣順元年九月，詔改????法，凡犯五斤已上者處死，煎礆????犯一斤已上者處死。先是漢法不計斤兩多少，並處極刑，至是始革之。三年三月，詔曰：“青白池務，素有定規，衹自近年，頗乖循守。比來青????一石，抽稅錢八百文足陌、????一鬥；白????一石，抽稅錢五百文、????五升。其後青????一石，抽錢一千、????一鬥。訪聞更改已來，不便商販，蕃人漢戶，求利艱難，宜與優饒，庶令存濟。今後每青????一石，依舊抽稅錢八百文，以八十五為陌，????一鬥；白????一石，抽稅錢五百，????五升。此外更不得別有邀求。訪聞邊上鎮鋪，於蕃漢戶市易糶糴，衷私有抽稅，今後一切止絶。”《五代會要》：周廣順二年九月十八日，敕：“條流禁私????麯法如後：一、諸色犯????麯，所犯一斤已下至一兩，杖八十，配役；五斤以下一斤以上，徒三年，配役；五斤以上，並决重杖一頓，處死。一、應所犯????麯，關津門司、廂巡門保，如有透漏，並行勘斷。一、颳礆煎煉私????，所犯一斤已下，徒三年，配役；一斤以上，並决重杖一頓，處死。犯私????若捉到鹼水，衹煎成????，秤盤定罪，逐處凡有礆鹵之地，所在官吏節級所由，常須巡檢，村坊鄰保，遞相覺察，若有所犯處彰露，並行勘斷。一、所犯私????，捉事、告事人各支賞錢，以係省錢充。至死刑者賞錢五十千，不及死刑者三十千。一、顆末????各有界分，若將本地分????侵越疆界，同諸色犯????例科斷。一、鄉村人戶，所請蠶????，衹得將歸零繭供食，不得別將博易貨賣，投托與人。如違，並同諸色犯????例科斷。若是所請蠶????，道路津濟須經過州府縣鎮，委三司明行指揮。一、凡買????麯，並須於官場務內買，若衷私投托興販，其買賣人並同諸色犯????麯例科斷。一、諸官場官務，如有羨餘出剩????麯，並許盡底報官。如衷私貨賣者，買賣人並同諸色犯????麯例科斷。若????鋪酒店戶及諸色人與場院衷私貨賣者，並同罪科斷。一、所犯私????麯，有同情共犯者，若是骨肉卑幼奴婢同犯，衹罪傢長主首。如傢長主首不知情，衹罪造意者，餘減等科斷。若是他人同犯，並同罪斷。若與他人同犯，據逐人腳下所犯斤兩，依輕重斷遣。一、州城縣鎮郭下人戶，係屋稅合請????者，若是州府，並於城內請給，若是外縣鎮郭下人戶，亦許將????歸傢供食。仰本縣預取逐戶合請????數目，攢定文賬，部領人戶請拔，勒本處官吏及所在場務，同點檢入城。若縣鎮郭下人戶，城外別有莊田，亦仰本縣預先分擘開坐，勿令一處分給供使。”三年十二月，敕：“諸州府並外縣鎮城內，其居人屋稅????，今後不亻表，其????錢亦不徵納。所有鄉村人戶合請蠶????，所在州城縣鎮嚴切檢校，不得放入城門。”
顯德元年十二月，上謂侍臣曰：“朕覽食末????州郡，犯私????多於顆????界分，蓋卑濕之地，易為颳礆煎造，豈惟違我榷法，兼又污我好????。況末????煎煉，般運費用倍於顆????。今宜分割十餘州，令食顆????，不惟輦運省力，兼且少人犯禁。”自是曹、宋已西十餘州，皆盡食顆????。《五代會要》：顯德二年八月二十四日，宣頭節文：“改立????法如後：一、贍國軍堂場務、邢洺州????務，應有見垛貯????貨處，並煎????場竈及應是礆地，並須四面修置墻塹。如是地裏遙遠，難為修置墻塹，即作壕籬為規隔。如是人於壕籬內偷盜，夾帶官????，兼於壕籬外煎造????貨，便仰收捉，及許諸色人陳告。所犯不計多少斤兩，並决重杖一頓，處死。其經歷地分及門司節級人員，並當量罪勘斷。所有捉事、告事人賞錢，一兩以上至一斤，賞錢二十千；一斤已上至十斤，賞錢三十千；一十斤已上，賞錢五十千。一、應有不係官中煎????處礆地，並須標識，委本州府差公幹職員與巡檢節級、村保、地主、鄰人，同共巡檢。若諸色人偷颳鹵地，便仰收捉，及許人陳告。若勘逐不虛，捉事人每獲一人，賞絹一十匹；獲二人，賞絹二十匹；獲三人已上，不計人數，賞絹五十匹。颳礆煎????人並知情人，所犯不計多少斤兩，並决重杖一頓，處死。其颳礆處地分，並颳礆人住處巡檢、節級、所由、村保等，各徒二年半，令衆一月，依舊勾當。颳鹼處地主，不切檢校，徒二年，令衆一月。一、顆????地分界內，有人颳礆煎煉????貨，所犯並依前法。一、今緣改價賣????，慮有別界分????貨遞相侵犯，及諸????入城，諸色犯????人，令下三司，依下項條流科斷；其犯????人隨行物色，給與本傢，其????沒納入官。所經歷地分節級人員，並行勘斷。一兩至一斤，决臀杖十五，令衆半月，捉事、告事人賞錢五千；一斤已上至一十斤，徒一年半，令衆一月，捉事、告事人賞錢七千；十斤已上，不計多少，徒二年，配發運務役一年，捉事、告事人賞錢十千。一、諸州府人戶所請蠶????，不得於鄉村衷私貨賣，及信團頭、腳戶、縣司、請????節級、所由等剋折糶賣，如有犯者，依諸色犯????例科斷。一、如有人於河東界將????過來，及自傢界內有人往彼興販????貨，所犯者並處斬。其犯????人隨行驢畜資財，並與捉事人充賞。”“慶州青白榷稅院，元有透稅條流，所有隨行驢畜物色，一半支與捉事人充賞，其餘一半並????，並納入官。欲並且依舊一鬥已上至三鬥杖七十，三鬥已上至五鬥徒一年，五鬥已上處死。安邑、解縣兩池榷????院，河中節度兼判之時申到畫一事件條流等，準敕牒，兩池所出????，舊日苦無文榜，如擅將一斤一兩，準元敕條，並處極法。其犯????人應有錢物，並與捉事人充賞者。切以兩池禁棘峻阻，不通人行，四面各置場門弓射，分擘????池地分居住，並在棘圍裏面，更不別有差遣，衹令巡護????池。如此後有人偷盜官????一斤一兩出池，其犯????人並準元敕條流處分，應有隨行錢物並納入官，其捉事人依下項定支優給。若是巡檢、弓射、池場門子，自不專切巡察，緻有透漏到棘圍外，被別人捉獲，及有糾告，兼同行反告，官中更不坐罪，陳告人亦依捉事人支賞。應有知情偷盜官????之人，亦依犯????人一例處斷。其不知情關連人，臨時酌情定罪。所有透漏地分弓射及池場門子，如是透漏出????二十斤已下，徒一年半。一十斤已上至二十斤，支賞錢一十千；二十斤已上至五十斤，支賞錢二十千；五十斤已上至一百斤，支賞錢三十千；一百斤已上，支賞錢五十千。前項所定奪到????法條流，其應屬州府捉獲抵犯之人，便委本州府檢條流科斷訖申奏，別報省司。其屬省院捉到犯????之人，幹死刑者，即勘情罪申上，候省司指揮。不至極刑者，便委務司準條流决放訖申報。”從之。
三年十月，敕：“漳河已北州府管界，元是官場糶????，今後除城郭草市內，仍舊禁法，其鄉村並許????貨通商。逐處有礆鹵之地，一任人戶煎煉，興販則不得逾越漳河，入不通商地界。”《文獻通考》：五年，既取江北諸州，唐主奉表入貢，因白帝以江南無鹵田，願得海陵????監南屬以贍軍。帝曰：“海陵在江北難以交居，當別有處分。”乃詔歲支????二十萬斛以給江南，士卒稍稍歸之。
周顯德二年正月，世宗謂侍臣曰：“轉輸之物，嚮來皆給鬥耗，自晉、漢已來，不與支破。倉廩所納新物，尚除省耗，況水路所般，豈無損折？起今後每石宜與耗一鬥。”
唐天成三年七月，詔曰：“應三京、鄴都、諸道州府鄉村人戶，自今年七月後，於是秋田苗上，每畝納麯錢五文足陌，一任百姓自造私麯，醖酒供傢，其錢隨夏秋徵納。其京都及諸道州府縣鎮坊界內，應逐年買官麯酒戶，便許自造麯，醖酒貨賣。仍取天成二年正月至年終一年逐戶計算都買麯錢數內，十分衹納二分，以充榷酒錢，便從今年七月後，管數徵納。榷酒戶外，其餘諸色人亦許私造酒麯供傢，即不得衷私賣酒，如有故違，便即糾察，勒依中等酒戶納榷。其坊村一任沽賣，不在納榷之限。”時孔循以麯法殺一傢於洛陽，或獻此議，以為愛其人，便於國，故行之。
長興元年二月，赦書節文：“諸道州府人戶，每秋苗一畝上，元徵麯錢五文，今後特放二文，衹徵三文。”二年，詔曰：“酒醴所重，麯蘖是須，緣賣價太高，禁條頗峻，士庶因斯而抵犯，刑名由是以滋彰。爰行改革之文，庶息煩苛之政，各隨苗畝，量定稅錢。訪聞數年已來，雖犯法者稀，而傷民則甚。蓋以亂離日久，貧下戶多，纔遇升平，便勤稼穡，各務耕田鑿井，孰能枕麯藉糟，既隨例以均攤，遂抱虛而輸納，漸成雕敝，深可憫傷。況欲緻豐財，必除時病，有利之事，方切施行，無名之求，尤宜廢罷，但得日新之理，何辭夕改之嫌。應在京諸道苗畝上所徵麯錢等，便從今年夏並放。其麯官中自造，委逐州減舊價一半，於在城撲斷貨賣。除在城居人不得私造外，鄉村人戶或要供傢，一任私造。”敕下之日，人甚悅之。
周顯德四年七月，詔曰：“諸道州府麯務，今後一依往例，官中禁法賣麯，逐處先置都務，候敕到日，並仰停罷。據見在麯數，準備貨買，兼據年計合，使麯數依時蹋造，候人戶將到價錢，據數計麯，不得賒賣抑配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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