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政 中国社会现状:大危机   》 第143节:草原旅行,哭泣的遗憾(1)      Li Tao

  .c.七、草原旅行,哭泣的遗憾
  俗话说“天灾人祸”,中国历史上几乎每一次王朝更迭都和自然灾害有关。无论是中原的农业社会,还是草原的游牧社会,都无法抵抗干旱、冰雹、洪水、暴风雪等自然灾害的冲击。在自然面前,人是渺小的,社会政权也风雨飘摇。
  对于古代的中原人民来说,灾害中,各地方农民起义蜂拥而起,民间豪杰应运而生。或和中央政权,或和其他的起义队伍展开一场又一场你死我活的争霸战争,直杀到新一代的统治者诞生。
  对于那些生活在草原上的游牧民族,由于其生存依赖着比农业还要脆弱的畜牧业,在自然灾害的逼迫下,他们只好一次又一次的入侵中原农业领地。这让历史上任何一个王朝,都无不对如何处理和游牧民族的关系,如何稳定好边疆局势头痛万分。即使再英明果断的皇帝,再亲和的政策,也无法低挡自然灾害的强大影响力,无法预计这些善骑善射的民族何时又会大军压境。
  幸好,那个时候的自然生态,人为破坏较少,其本身的修复能力强。若干年后,灾害期过,各地方人民的生产又可恢复正常。这时只要统治者适时的颁布些鼓励百姓干活的政策,再把原先的那些四散奔逃的人聚拢到一起,中原的农业生产便可很快恢复。再加上,那时候人口不多不少,地大物博,只要人们开始安下心劳作,国家复兴指日可待。一旦国家政权稳定强大了,游牧民族往往便知难而退,他们不敢也没必要再挑起无谓的战争。因此,在自然气候较好的时期,边疆地区就相对稳定。
  说起蒙古草原,古时候的人讲“风吹草低见牛羊”。说明那时草高的连牛羊都盖过了,风若不把草吹低,想找牛羊都找不着,可以推想当时的游牧民族是怎样的兵强马壮,骁勇无比。可是现在,蒙古的很多地方连草都没了。即使有草,草也多只有一丁点高,连个小羊蹄子都没不了,如此稀缺的草又怎能喂饱牛羊?而就在20年前,当地人在骑马的时候还会抱怨,草上的露水打湿了他们的鞋。
  只有在内蒙古和外蒙古交界的地段,还有些郁郁的草态,能和人们想象中的草原靠上点边。踩在那里的草地上,仿佛踩在厚实的绿毯子上。透过鞋底,可以感觉到它们强韧的生命力,以致某个瞬间,会让人产生这样的错觉:它们是活的,它们有灵性有意识。于是,人的脚步难免踌躇不前,不忍再踩到它们身上。这些鲜活的草,面目各异,纠结在一起,彰显着它们的顽强,勇敢的与残酷的人类对峙着。它们才是真正的草原生态,它们至少有百年的历史,对它们的破坏无异于对自然的犯罪。
  但举目远望,就会感到它们生存的悲戚。毛茸茸又整齐的大片庄稼好似万千大军,步步紧逼,从四面八方将这些真正的草包围起来。起初,看到这些长势良好的庄稼,还会感叹人民的勤劳,但仔细一想,这些庄稼生长的土地之所以如此肥沃,要得利于丰厚的腐殖质。而这些丰厚的腐殖质就是至少有上百年生命的植被的骨灰。开垦者一把大火烧光了这些草,庄稼们吸取着这些腐殖质的力量,茁壮成长。可是,两三年后,当这些腐殖质被吸收殆尽,破坏草场的恶果也就显现出来。没有了草根与草根纠结的保护,再加上犁地翻松了土,大风一起,土四散纷飞,其下的沙子便纷纷扬起。草原沙化,就此而生。常言道,“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但野火好办,人火难挡,人火过后春风再怎样吹,草都长不起。
  草是草原的捍卫者,是草原真正的主人。草原的气候条件并不适合娇弱的庄稼生长。夏多雨水,在雨水的冲击下,一些稍有坡度的被开垦地都势不可挡的倾斜成稀泥,成千上万吨肥沃的泥土就这么流失掉了。而在那些没有被人开垦过的地方,无论坡度如何大,只要有草,就不会泄下稀泥。
  自然有自然的安排,违反自然的规律,妄图以人力改变自然,在古时民间被称作“作孽”。正应了那句俗话“天作孽,犹可活;人作孽,不可活。”农田活不长久,草也没了,草的怨气化成了沙漠,飞快地朝人类的生存领地挺进,报复性的吞噬着我们的家园。违背具体情况,盲目的开“荒”,不能不说是自掘坟墓。
  千年形成的植被,只两三年便毁于一旦。虽然政府几次三番颁布禁令,不准开垦草原。但人们往往只见短时利益,以为年年都有好收成。开垦,屡禁不止。
  草被农田包围,农田又被沙包围。从农田往内地的方向走不多远,便可见大大小小的沙丘。这些沙丘都曾有莽莽的草覆盖,也都曾是生机盎然的牧区,但现在,却一片荒芜,没有了生命的迹象。不要说生物了,一眼望去,连一棵草都看不见。古人纵马驰骋、草丰畜肥的岁月早已随着草场的沙漠化不复存在,游牧的蒙古人悉数迁往边境地区。
  目前,三北防护林是对抗不断沙化的土地最有力的天然屏障。但这个东起黑龙江省宾县,西至新疆维吾尔自治区乌兹别克山口,长4480公里,总面积406.9万平方公里的防护林体系在沙漠的侵蚀下却显得那样势单力薄。单一的树种,瘦秃秃孤零零的插在沙子上,根本不像一般意义的森林那样蓊蓊郁郁,让人不得不再次想起边境地带那些仿若生灵的草场。如此孱弱的树林真的有对抗沙漠蔓延的能力吗?中国科学院地理研究所前所长黄秉维先生认为,树木只可以涵养水分,作为植物,其本身也要消耗大量水分。在干旱地区种树,树木不仅难以存活,而且还有可能破坏环境。治沙,森林并不万能,等到土地沙化之后才想到种树去治,费力不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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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urce】中国友谊出版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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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Made in China”的忧伤(2)第5节:“Made in China”的忧伤(3)第6节:“Made in China”的忧伤(4)
第7节:当爱情爱上品牌(1)第8节:当爱情爱上品牌(2)第9节:中国品牌需要一把“倚天剑”(1)
第10节:中国品牌需要一把倚天剑(2)第11节:想创品牌,不懂品牌(1)第12节:想创品牌,不懂品牌(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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