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政篇第二
○子曰:“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
《尔雅?释天》曰:天北极谓之北辰。
《孟子?公孙丑上篇》曰:孟子曰:尊贤使能,俊杰在位,则天下之士皆悦而愿立于其朝矣。市廛而不征,法而不廛,则天下之商皆悦而愿藏于其市矣。关讥而不征,则天下之旅皆悦而愿出于其路矣。耕者助而不税,则天下之农皆悦而愿耕于其野矣。廛无夫里之布,则天下之民皆悦而愿为之氓矣。信能行此五者,则邻国之民仰之若父母矣。
又《滕文公下篇》曰:孟子曰:汤居亳,与葛为邻,葛伯放而不祀。汤使人问之,曰:“何为不祀?”曰:“无以供牺牲也。”汤使遗之牛羊,葛伯食之,又不以祀。汤又使人问之,曰:“何为不祀?”曰:“无以供粢盛也。”汤使亳众往为之耕,老弱馈食,葛伯率其民,要其有酒食黍稻者夺之,不授者杀之。有童子以黍肉饷,杀而夺之。《书》曰:“葛伯仇饷,”此之谓也。为其杀是童子而征之,四海之内皆曰:“非富天下也,为匹夫匹妇复仇也。”汤始征,自葛载,十一征而无敌于天下。东面而征西夷怨,南面而征北狄怨,曰:“奚为后我?”民之望之,若大旱之望雨也。归市者弗止,芸者不变。诛其君,吊其民,如时雨降。民大悦。《书》曰:“徯我后,后来其无罚。”
又《梁惠王下篇》曰:昔者大王居,狄人侵之。事之以皮币,不得免焉;事之以犬马,不得免焉;事之以珠玉,不得免焉。乃属其耆老而告之,曰:“狄人之所欲者,吾土地也。吾闻之也,君子不以其所以养人者害人。二三子何患乎无君!我将去之。”去,逾梁山,邑于岐山之下居焉。人曰:“仁人也,不可失也。”从之者如归市。
《荀子?儒效篇》曰:仲尼将为司寇,沈犹氏不敢朝饮其羊;公慎氏出其妻;慎溃氏逾境而徙;鲁之粥牛马者不豫贾;必蚤正以待之也。
○子曰:“《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
《诗?关雎序》曰:上以风化下,下以风刺上,主文而谲谏,言之者无罪,闻之者足以戒,故曰风。至于王道衰,礼义废,政教失,国异政,家殊俗,而变风变雅作矣。国史明乎得失之迹,伤人伦之废,哀刑政之苛,吟咏情性以风其上,达于事变而怀其旧俗者也。故变风发乎情,止乎礼义。发乎情,民之性也;止乎礼义,先王之泽也。是以一国之事,系一人之本,谓之风。言天下之事,形四方之风,谓之雅。雅者,正也,言王政之所由废兴也。政有小大,故有小雅焉,有大雅焉。颂者,美盛德之形容,以其成功告于神明者也。是谓四始,《诗》之至也。然则《关雎》、《麟趾》之化,王者之风,故系之周公。南,言化自北而南也。《鹊巢》、《驺虞》之德,诸侯之风也,先王之所以教,故系之召公。《周南》、《召南》,正始之道,王化之基。是以《关雎》乐得淑女以配君子,忧在进贤,不淫其色,哀窈窕,思贤才,而无伤善之心焉,是《关雎》之义也。
《史记?屈原传》曰:《国风》好色而不淫;《小雅》怨诽而不乱。
○子曰:“道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
《礼记?缁衣篇》曰:夫民,教之以德,齐之以礼,则民有格心。教之以政,齐之以刑,则民有遁心。故君民者,子以爱之,则民亲之;信以结之,则民不倍;恭以之,则民有孙心。《甫刑》曰:“苗民匪用命,制以刑,惟作五虐之刑,曰法。”是以民有恶德而途绝其世也。
《孔子家语?刑政篇》曰:仲弓问于孔子曰:“雍闻:至刑无所用政,桀纣之世是也;至政无所用刑,成康之世是也。信乎?”孔子曰:“圣人治化,必刑政相参焉。大上,以德教民,而以礼齐之。其次,以政道民,而以刑禁之。化之弗变,道之弗从,伤义以败俗,于是乎用刑矣。”
《孔丛子?刑论篇》曰:仲弓问古之刑教与今之刑教。孔子曰:“古之刑省,今之刑繁。其为教,古有礼然后有刑,是以刑省。今无礼以教,而齐之刑,刑是以繁。《书》曰:‘伯夷降典,折民惟刑。’谓先礼以教之,然后继之以刑折之也。夫无礼则民无耻,而正之以刑,故民苟免。”
《荀子?议兵篇》曰:凡人之动也,为赏庆为之,则见害伤焉止矣。故赏庆刑罚执诈不足以尽人力致人之死。为人主上者也,其所以接下之人百姓者无礼义忠信,焉虑率用赏庆刑罚执诈,险厄其下,获其功用而已矣。大寇则至,使之持危城则必畔,遇敌处战则必北,劳苦烦辱则必奔,霍焉离耳,下反制其上。故赏庆刑罚之为道者,佣徒粥卖之道也,不足以合大众,美国家,故古之人羞而不道也。故厚德音以先之,明礼义以道之,致忠信以爱之,尚贤使能以次之,爵服庆赏以申之,时其事,轻其任,以调齐之,长养之,如保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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