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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业类 》 不能回避的现实:乡痛 Can not evade the reality: Township pain 》
第14节:挤火车(1)
李勇 Li Yong
挤火车
楚 些
一个人与一个地方厮守终生,毕竟是别样的姿态,异地而居则成为我们共生的属性和可能。川流的时间,变动不居的内心,迫使着单薄的肉体紧随而行。
记不清第一次离开呱呱坠地时所住的村庄的具体时间,这些都已模糊,想重新梳理似乎不大可能。应该是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小到还没学会走路,小到还是大人的玩具、累赘、幸福的时候,骑在他们的肩上,就开始去异地旅行。在不停袭来的慵困的间隙,偶尔会睁开眼睛,聚光于远近的草丛、树木、房屋、河流,也许那些事物并没有进入记忆,也没有激起兴奋,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终于踏上了旅程。
亘古的河流是不会停止的,我们的旅程也是如此,除非我们永远地睡去了。接下来发生的任何事情,我们都必须承受。 在真正的长途旅行到来之前,像我这样的乡村少年,使用的工具极其简单,主要依靠的是瘦瘦的脚板,再复杂和高级一点,则是自行车。有赖于此类工具,我完成了对异地的最初的勘探:散布于四乡八邻的亲戚所在的村庄,更远一些的学校,还有我们小小的县城。它们自然分布在我的旅程中,并得到不断重复和循环,像血液一般围绕着我的生活。
19岁以前,我的旅程是自足的,所踏入的空间地域不过方圆百里,往往是这样,从村庄出发,重复着同样的河流、山川以及矮矮的谷地。但在19岁以后,随着大学录取通知书的到来,有关另一种旅程的风景悄悄拉开了帷幕。
1992年,我独自踏上这一新鲜而又漫长的旅程。说是漫长,其实有点夸张,大学所在的城市位于家乡的北部,相距也只有千里。当时能够选择的交通工具除了公共汽车外,只有火车了。听别人说,坐汽车慢,需要10个小时,而且,本县还没有直通车,权衡之下,还是坐火车经济实惠。但是坐火车也需先搭乘汽车,经过4个小时的路程后再去换乘,其中的辛苦,直到后来的后来才有所体会。
在我们家乡,每当说到坐火车的时候,皆会使用“挤火车”这个词语,如果你使用了“坐”这个词,很多人都会匪夷所思。开始的时候,我也不大明白其中微妙的含义,等到后来经验增多,才最终明白“挤”的完整寓意。像我这样去异地求学的乡村少年,像他们那些以农民身份去异地打工的庞大一族,或者以普通旅客身份去外地的人们,几乎都要依靠“挤”才能攀爬到其实早已从贵族化身份阵营中退却下来的火车车厢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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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来源】海南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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