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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節:斯丹達爾與旅遊
郭宏安 Guo Hongan
斯丹達爾與旅遊
《紅與黑》的作者斯丹達爾是一位有名的遊記作傢,寫過《羅馬,那不勒斯丹和佛羅倫薩》。他一生飄泊不定,墓碑上自稱“米蘭人”。用現在的話說,他該是個足跡遍布歐洲的旅遊者了。事實上,他的確和旅遊有不解之緣,不是和這件事,而是和這個詞。旅遊作為風尚,始於英國人。他們於1743年有了“tourist”這個詞,出版了第一本旅遊手册:《The Grand Tour》。正是斯丹達爾在1838年出版的一本書《一個旅遊者的回憶》中,第一次把旅遊者寫成了“un touriste”。那時候,用個把月的時間在歐洲大陸跑上一圈,是一件很風光的事。應運而生的自然是各種導遊手册。加上盧梭和貝納丹?德?聖?彼埃爾謳歌大自然的小說推波助瀾,去瑞士、意大利、希臘等地尋幽探勝蔚成風氣,波及越來越廣的社會階層。
當日的旅遊和今日的旅遊似乎不可同日而語,首先旅遊者就沒有星級飯店、超音速飛機和齊全的衛生設備可以享受,其旅途的勞頓及住宿的艱難不是今日那些成群結隊的旅遊者能夠想象的。行路自然是乘驛車或騎馬,顛簸之苦自不待言;旅店裏雖然沒有人肉饅頭,碰上謀財害命的黑店,酒裏放上點蒙汗藥倒是可能的;至於食物的不潔與臥具的骯髒,則是司空見慣,屢屢見於文字的。雨果1836年去布列塔尼,在給妻子的一封信中就說:“我到了布列塔尼,就進了垃圾堆。要洗幹淨,非一個大海不可。”接下去他又對食物描寫了一番,讀起來也令人咋舌。
然而,當日的旅遊和今日的旅遊之間最大的差別,怕還是旅遊者的心態。18世紀和19世紀相交之際前後,正值世紀病彌漫歐洲大陸和英倫三島,且去轟轟烈烈而血腥味變濃的法國大革命不遠,逃避和追求的渴望雖處兩極,卻都在僻處和異域碰頭了,於是,旅遊成為一種或急或緩的必要。人們不辭勞苦,不避危險,去瑞士的山間湖畔,在與湖光山色的廝磨中體驗和加深新的感受。同時,在旅遊的興起中,也漸漸發展起一種文化遺産與考古的觀念。那時的旅遊的確是一種“遊”,且有步行的樂趣,所謂逍遙遊是也,所見無非山水草木、鄉風民俗、古跡廢墟,等等。因此,那個時候的遊記,其觀察之精微、描寫之細膩、感受之真
實,在今日的遊記中幾乎蕩然無存了。今日的旅遊是團體旅遊,遊客有如羊群,須規規矩矩,不可越雷池一步,否則哪位遊客走失,旅行社也吃罪不起。即便是不隨團的旅遊者,有了舒適和快捷作為第一要求,那心境和興味也便大大不同了。
旅遊業號稱無煙工業,是當今世界的巨大財源。可惜的是,能作逍遙遊的旅行者越來越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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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料來源】上海三聯書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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