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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節:錦綉八哥投新主 五彩翠鳥別舊居(1)
廖文偉 Liao Wenwei
錦綉八哥投新主
五彩翠鳥別舊居
徐樹仁收藏着兩條綉屏,皆為花鳥,清新雅麗,有涉筆成趣的佳境。
其一綉的是八哥。
八哥是江南常見的馴養鳥中的一種,全身羽毛烏黑,唯翅羽或尾羽上有少許白色。八哥有冠狀羽,烏黑,而喙和爪則前者呈象牙白,後者呈金黃色。它善學人語,馴養日久,不單教它的短語可以學會,而且還能聽人言便習其語,常逗得人樂不可支。主人喜愛其善學人言,嬌養寵愛,為人類寵物鳥。八哥,衹是它的俗稱,真正的名字是gu鵒,也作鴝鵒,文雅得很。
《周禮·考工記》記載有八哥,說八哥的居止之地不會越過濟水到黃河以北,如今已成舊話,鼕天遠比幾十年幾百年前和暖,八哥也早已越過黃河,竟然可在黃河以北過鼕了。
《春秋》中亦有八哥的隻言片語,說某年某月有"gu鵒來巢",連有八哥來築巢居止都上了春秋,又足見八哥與人類的友好關係由來已久。
《楚辭》中有漢代王逸的《九思·疾世》,同樣旁及八哥,說"安雀列兮嘩歡鴝鵒鳴兮聒餘",責備它聒噪煩人,與安雀,便是今日稱之為鵪鶉的,都是好鳴好唱的禽類。
正因為如此吧,數千數百年直到當今人類社會,八哥都是人類的朋友。是朋友,便會出現在人類社會的各個角落。譬如工藝一隅,八哥是少不了的。
徐樹仁綉屏上的八哥恐怕走了點樣,腹部竟是白羽,但又决非別的什麽鳥類。
八哥棲於一喬木,枝幹蒼勁,緑葉婆娑,斜貫畫面。樹下有靈芝二柄,有芍藥一叢,這種組合似乎沒有太多的講究。芍藥根可入藥,主要還是供觀賞的;靈芝可入藥,亦可觀賞。屏上的樹像刺槐,槐花可食,亦可入藥。藝人將三者組合而配襯八哥,烘托其美好吧?
另一屏綉的是翠鳥。
翠鳥在古代單名一個翠字,譬如《楚辭》中屈原作的《九歌·東君》,有"喧飛兮翠曾"一說,意思是像翠鳥一樣直撲入水,又直衝出水的飛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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