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杂文 》 打死不做上海男人——上海男人怎么了? 》
琐碎难以长大志
秦林 Qin Lin
有句话叫“好男儿志在四方”。其意是指男人不可只有小志,更不能无志。志在何处?当然不仅限于自己生活的小圈之里,而是人类可知与不可知的整个世界。然而,用这句话来衡度上海男人,似乎有点离谱。为什么?因为在上海男人中存在着一种普遍的眼界:上海就是整个世界的缩影,只要身在上海,就可以管窥甚至把握整个世界的脉膊。 上海男人绝对不会承认自己的这种眼界是画地为牢,上海也因此真正地成了造就上海男人小家子气的温床。所谓小家子气,就是缺乏胆略,目光短浅,容易满足现状,爱计较眼前的利益得失。在常人眼里,小家子气是小女人的专利。它让人必须把相当大的精力投放在很琐碎的日常生活中,成天缕不清理不完的“小节”之事搅得你支离破碎,你哪儿还有时间去考虑“志在四方”?然而上海男人的精细的性格注定了他们凡事不但“要拘小节”,而且对还要对小节的任何细微之处都不愿意放过。因此人们才会说上海男人琐碎,琐碎则难以长大志,所以上海男人无大志。 琐碎的男人很视利。上海男人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视利便是他们的软肋:无论是闲聊还是辩论,寸土必争的是他们的快感。自己占了便宜,便觉得天经地义,让他人遇着好事,就是天理难容。满腔怒火地说别人的坏话、寝食不安地传播是非,飞短流长,与长舌妇一般——这是他们心眼的小、心胸的小。 琐碎的男人很胆小。上海男人大都是老大不小的“大男”,他们活了大半辈子,但城市的发展伴随着“沧桑的世事,并不能使得他们的眼眶‘深’一点、眼瞳‘大’一点。婆婆妈妈之事,做起来理直气壮。蝇头小利,即能使他为之苦苦追寻;半丝危险,就能吓得他退避三舍。婆婆妈妈之事,做起来理直气壮。绅士风度之类,更是天方夜谭。拔一毛而利天下、不为也,因为拔一毛也会痛的。”(①孔曦:《上海小男人》)在资本运营上,他们属于不见棺材不落泪一族。具体地说,他们最好扔出去一分钱后一转眼就能坐享其成地变成两分钱,要不,他们为什么玩命地把钱往股市里扔,但在企业经济投资上畏首畏尾呢?——这是他们气魄的小、气量的小。 因为琐碎,上海男人即使想做些鸡狗盗之事也只能是“小打小闹”,在社会上起不了什么太大的风浪(当然,这只是指极少数品德恶劣之徒),而不是像马尚龙所说的“惟独上海发生不了”。比如以“软行骗”的方式诈人钱财的事,我想到过上海的人绝对能数列出一篓筐来。我自己就遇到过一起啼笑皆非的事:那是去年(2002年)夏天,我在吴淞酒店门口站着等人,两个衣冠楚楚的中年男人拎着一只纸袋迎了上来,其中一个操着上海口音的男人问道:“兄弟,到上海来找人办事?” “是。”我警戒却又礼貌地回答。 “是安徽来的?”另一个同样操着上海口音的男人试探性地问。 “不,是北京来的。” 接着,他俩便从纸袋里取出两罐包装十分精美的茶叶,对我进行一唱一和的引诱,目的是要我买下那两罐带有880元正式发票但只以500元的价格转让给我的黄山毛尖。原因是他们本想送给外地出差来上海的一个朋友,结果他们送来时那个朋友已经走了。他俩不喝茶,为了不糟蹋好东西,只好“出血转让”。谁能猜出他们在我不为所动的前提下将价钱让到什么地步?200元!我正为自己的明智而庆幸呢。下午我到外面办完事回下榻的酒店,却发现桌子上摆着四罐和我中午遇见的那两罐同一“版本”的黄山毛尖。买家是与我同行的一个同事。这家伙上了人家的当还要兴高采烈,说是只花500元就从一个上海人手里转让来价值1600元的特等茶——真是“划算”到家了。结果呢,而我打开其中的一罐一瞅,竟是一斤不值十五元的毛胚茶!我的同事掐了掐手指,还好:加上包装盒,只被骗走四百多元。这在行恶层面来看充其量只能算是“因恶小而为之”的“小恶”而已。说来也可笑,上海男人因为琐碎,就连事前事后经过严密盘算万无一失的行恶,也只能算是骗吃骗喝的小打小闹。  
请欣赏:
请给我换一个看看! 拜托,快把噪音停掉!我读累了,想听点音乐或者请来支歌曲!
【资料来源】西苑出版社 |
|
|
序:呼唤真品文化批判 | 在国人怨忿声里簇起的东方之都 | 发端于清末民初的“文诟” | 三四十年代“海派男人”浮出水面 | 上海男人何以成为众矢之的 | 土著人与移民矛盾的形成 | “上海男人”在外地人心中的分量 | 你用什么招呼外地朋友 | “海派”版本的排外 | 国人为什么爱“爆”上海男人的笑 | 何必与“全国人民”“为敌” | 当小气已成惯性 | 琐碎难以长大志 | 有一种虚伪叫“惊艳” | “土鸡生的蛋洋鸡孵的鸡” | 审视“上海绅士” | 啥叫“新上海男人” | “走样的赞语”是褒还是贬 | 绝非空穴来风 | 说你“中性”你别急 | 怕什么莫过于怕老 | 讲卫生讲到洁癖 | 无畏的“嘴仗” | “小资”者“常乐” | |
| 第 I [II] [III] 页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