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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失明的窗棂-欧阳予倩―一局没走完的棋(3)
董夏青青 Dong Xiaqingqing
可是时代竟然就在迟疑不决的顾虑中,把欧阳予倩错过了。他是步伐太过仓促的春天,一时间懒散的大地还在梦里咂着嘴,根本没有人能理解他急迫的情绪。中国戏剧行业一直以来的半红不紫,使得欧阳予倩也成为了一个压在大众记忆边缘的角色。
中国人冷落戏剧,不是中国没有莎士比亚,不是中国缺少热爱这个艺术门类的观众,事实上,中国人对戏剧始终抱有巨大的热情,每个人都具有强烈的演戏的欲望,把自己脆弱的神经放在众人“捧场”或“倒彩”的细绳上,晃晃悠悠地苦撑着。
有时候,同一个人扮演两个或更多的角色:既是救人于水火的英雄,又是压迫人的刽子手;有时候,很多人争相涌进了同一出戏,多人一块饰演同一角色:一千个人演表里不一的人,一万个人演口蜜腹剑的人,千万个人演惨遭命运调戏的苦命人,甚至尽职敬业的“演员”的生命都终结了,而该他的台词还没有念完。也许正是又当演员又当看客的疲劳,把我们都折磨到一挨着剧场昏暗的灯光,头脑就立刻变作一尊石膏像。
剧院在人们生活着的大剧场里,更像一个城市不得不有的标志,满足着极少数人单纯的好奇。它还不足以把人们从乐此不疲的对手戏里拽出来,让他们对戏剧家掏心挖肺编纂出来的情节瞪大眼睛。只有等哪一天,剧院里的戏远比生活更诡谲奇异了,或者剧场外头的戏疯子突然不想演下去了,人们才会因为自身想象力的不足而想到应该踏实地坐下来看戏,看一场话剧。
那时,欧阳予倩的纪念像将没有实体的意义,因为他被某一个时代唤醒了,他的历史没入了我们的本质,在精神上成为了我们的同代人。戏剧肯定会为某一个时代而灵感迸发,所以,欧阳予倩也肯定会在某天走近他的子孙后代,温柔地把思想安置在他们伸手可及的地方。
时间使人的存在方式无外乎四种:从未存在,曾经存在,眼下存在,即将不存在。欧阳予倩是真正了解时间的人,抓住了时间不会撒谎的那一部分。他存在于钟表之外,这一人为的计时原则是死的,它把冰凉的手伸进这座宅院里,窃走了草木的光华,恍惚了门牌的清晰,还带走了他的旧相识,然而,他的生命将确凿地深植于时间的泥土。
欧阳予倩已经通过了狡诈时间的种种刁难,可以有幸酣畅地将生命富足的美酒饮至杯底的酒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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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来源】万卷出版公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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