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克·贝松:又寂寞,又狂野
他16岁就已经写出了《第五元素》,17 岁疯狂地爱上了电影,却 曾被电影学院拒之门外。 是一位被形容为法国国宝级的导演。
我总是觉得商业的艺术和艺术的商业 是可以完美统一在一起的,能拍出 《这个杀手不太冷》的这个法国人就 有这个本事。
杨澜印象
这位被形容为法国国宝级的导演,如今写起了小人书;而号称一生只拍 十部电影的他,更是将自己的收山之作献给了由这套儿童读物改编而 成的同名电影。如此厚爱有加,自然为《亚瑟》一片引来了无数关注。
在电影《亚瑟和他的迷你王国》中,10 岁的小主人公亚瑟,通过后花园 里的月光之门,进入了神奇的迷你王国,并且与美丽的公主一起历经重 重险境最终打败恶魔,从而既拯救了迷你王国、又利用宝藏解决了外婆 家的经济危机。而在影片虚幻与现实的两重世界中,吕克·贝松一边尽 情地发挥着天马行空的想象,一边也纪念着自己早已远去的童年。
杨澜:为孩子们创作故事和电影,这会让你感受到更大的乐趣吗?我 并不知道比起先前的那些电影,那些话题凝重的电影,这次这 部动画片是否让你觉得更有意思,或者更容易一些?
吕克·贝松:不会。这部会更困难一些,因为你承担着更多的责任。
杨澜:什么样的责任呢?
吕克·贝松:你知道,因为孩子们相信你。孩子们还没有完全找到自己,他们 总是在寻找"食物"。所以当你谈到种族歧视,谈到人和人之间 的不同,当你谈到大自然的保护,所有的这些主题对于很多电 影表演来说都是非常复杂的。因为你想让孩子们能够非常好地 理解你,同时,又不能向他们要求过多,所以你必须非常小心。 如果你对孩子要求过多,过于苛刻,他们就不会接受这些道理, 他们会拒绝它。
杨澜:那样的话,就会变成一种说教。
吕克·贝松:是的。孩子们需要靠自己去理解这些事情。所以你需要靠得足 够近,能够使他自己就抓到。这是非常复杂的过程。在电影里, 举个例子,亚瑟只是10 岁,他很高,但是他什么都不会做,他不 会开车。他不会做这个,他不会做那个。因为这是我们成天对孩 子们说,"哦,不不不,不要碰这个,不要碰那个。不要做这个,不 要去那里。"但现在告诉孩子们说,"OK,你会变得比现在小上 100 倍,但是你能做的事情却比现在多上1000 倍。"
吕克·贝松:就是那些,就是一个相对性的比较过程。我的确长得很大,但是 我不会做事情。我变得很小,但是却能做更多的事情。你知道, 这对于一个孩子来说是有挑战性的。
杨澜:那的确会启发孩子们去动动他们的小脑筋。
吕克·贝松:很有趣的一点就是,当我在和孩子们一起看电影的时候,整整 90 分钟里面,他们就一直是这样的……他们一动不动。他们就 像是要把电影都吃下去,我想可能这部电影是为数不多的认真 对待孩子们的电影之一。
杨澜:所以你的第一批观众是谁?你的孩子在其中吗?
吕克·贝松:你知道这个制作的过程很长,我必须等待五年时间,才把整部 电影做好。所以坦率地说,电影的第一个观众就是我本人。因为 是我自己写的剧本,我只是想在不受任何人影响的情况下,看 一遍电影,因为我需要看看我到底做成了什么。
杨澜:在和这些角色们一起待了这么久以后,你自己的反应是什么?
你仍旧能够有一个判断力吗?
吕克·贝松:我的第一个反应是……我记得我眼里有一些泪水。我不知道这 些眼泪是因为这部电影本身的影响呢,还是因为我终于把它做 完了。
杨澜:或许两者都有吧。
吕克·贝松:是的。或许两者都有。最先的感觉就是,上帝,我希望我现在就是10 岁的孩子。
杨澜:那你觉得自己同主人公亚瑟之间,有什么共通点呢?你在这个角色里有没有看到自己身上的一部分?
吕克·贝松:你知道,主人公在20 世纪60 年代是个十岁的孩子,我在20 世 纪60 年代的时候也正好十岁。所以当然了,我必须要挖掘我的 记忆深处,去发现那些小的细节和你已经遗忘的那些关于那个 年代的情感。通过与我母亲之间的谈话,看一些照片,以及读一 些我父母的笔记,我就可以再次重温到这些。我会说,"哦,是 的,我好像记得……"
杨澜:记得什么?
吕克·贝松:比如我的狗。我那时候有一只名叫"塞奎提斯"的小狗,它一直 都跟着我。它是我最好的朋友。那个时候我没有兄弟姐妹,所以 我的狗就是我生活的全部。我向它倾诉我所有的秘密,它从来 都不会背叛我,它从来不会对任何人说任何事。当我发明了一 个游戏的时候,它总是我游戏里面的一部分。它总是扮演坏人, 我总是搞一些坏角色来玩。你知道这种感觉,在花园里和你的 小狗待上几个小时的孤独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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