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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学思考 》 與哲學大師一起漫步:與哲學大師的人生對話 》
第13節:二、霸道(2)
高路 Gao Lu
終於等來了一個宮人,行了個禮,說大王議了大半天的事,纍了,請公子回去吧,如果有事的話,會請您去的。
韓非默默地站了一會兒,然後走嚮馬車。
回到傢後,韓非命令點燃所有火燭,他要和兩位新朋友喝酒。韓王不聽他的,有人聽。
他仰起脖子,"咕咚咕咚"地喝下一大碗酒,將酒碗重重地蹾在案子上,抹了下嘴角,說:"要想國傢強盛,非走霸道這條路不可,這就是我給韓國開的藥方。"
"霸道就是強權政治吧?"李智問。
"就國內而言,差不多。為什麽呢?因為跟民衆來仁義那一套根本不管用,他們怕的是'勢',所以必須用'勢'來壓服他們。"韓非說。
"什麽是'勢'?"楊慧又開始扮演提問者的角色。
"'勢'嘛,"韓非看着楊慧說,"就是勝衆之資。"見楊慧滿臉疑惑,便解釋道:"這麽講吧,一個人或者少數人,為什麽能夠統治多數人,讓他們聽話呢?因為他們手裏掌握着某種東西,如同虎豹一樣,它們之所以勝過人,統領百獸,是由於它們長着尖牙利爪。這種東西--爪牙就是'勢'。"
楊慧"哦"了一聲,做出明白的樣子。
李智就不同了,他要知道的多一些,因為這和他的專業有關。照他理解,"勢"的內容很寬泛,包括政權、軍隊、金錢、資源、輿論,等等,凡是能影響、支配他人的東西都是"勢"。
接着,韓非拿孔子和魯國國君哀公做比較,證明必須以"勢"服人。照他的說法,哀公與孔子是同時期人,根本不能同日而語,他們一位是名滿天下的聖人,另一個是下等君主。孔子的德行沒得說,從學問上說是大宗師,不知疲倦地四處奔走,宣傳他的主張。但喜歡他的仁、贊美他的義、聽從他的人不過就是其弟子七十多人罷了,別人都不買他的賬。而魯哀公呢?別瞧他人不怎麽樣,可是因為他做了國君,民衆沒有敢不低頭的,就連孔子也不能不遵從他。從人品學問來說,孔子不會也不應該服從他,可是從"勢"上說,他就能夠叫孔子俯首稱臣。這就是"勢"的力量。
孔子真可笑,就是不明白這個道理,固執地主張以德治國,把希望寄托在賢人、君子身上,說什麽"人存政舉,人亡政息",不懂得統治靠的是"勢"。
那麽,為什麽衹有依靠"勢"才能進行統治呢?因為民衆愚昧無知,眼睛衹盯着蠅頭小利,看不見國傢大利,根本不懂得長治久安的重要性。現在的百姓可不像古時候那樣老實忠厚,用幾句好話就能哄得他們按照君主的意志去行動,他們的主意大着呢,個個都有自己的打算,狡猾多詐。他們不知好賴,跟他們說什麽都白搭。比如嬰兒,嬰兒不剃掉頭髮就會肚子痛,要是生了癤子,不把它挑破擠出膿水來就會加重。給嬰兒剃頭髮或擠膿水時,一定要有一個人緊緊抱住他,由母親下手。但即便這樣,嬰兒還是又哭又鬧,拼命掙紮,他根本不懂得用忍受小痛苦來換取解除大痛苦的道理。國君督促開荒種地,明明可以增加民衆財富,卻被認為是殘酷;修訂刑法,加大處罰力度,對保證民衆的安全大有好處,卻被認為過於嚴厲;徵收錢糧,以備遇到災荒時救濟民衆,卻被認為太貪婪;推行兵役製,為的是保護民衆,卻被認為暴虐。這樣的民衆除了用"勢"來對付沒有別的辦法。
這不是把自己放在人民的對立面上嗎?楊慧想,但沒好意思說出口。
李智想起孟子關於君主的權力來自民衆的思想,就問:"如果失去了民心,國君還當得成嗎?"
韓非"哼"了一聲,"外行話,這是不懂得治理國傢的人的說法。君主根本用不着順應民心,要是非得順應民心才能治理好國傢的話,那麽還要伊尹、管仲這樣的管理國傢的能手幹嗎?聽老百姓的就是了。方纔說過,他們為小利而忘大利,為眼前而忘長遠,不可理喻,聽他們的還不亂了套!"
楊慧望着韓非,心想,幸虧他沒當上國君,要不老百姓的日子可就難熬了,衹是不知道他怎樣對付民衆。於是問道:"怎樣用'勢'來治理國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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