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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政 》 紅色後代的蘇聯印記 》
痛苦的抉擇(2)
趙嘉麟 Zhao Jialin
葛萬青 Ge Moqing
其實,劉少奇早在6月21日就已經抵達了莫斯科,但由於此次是秘密出訪,因此沒有事先通知兒女。訪蘇代表團成員還有中共政治局委員、中央書記兼東北局第一書記高崗、中共中央委員王稼祥等人。
劉少奇訪蘇目的主要是嚮斯大林和聯共(布)中央介紹中國革命形勢和即將成立的新中國的性質,並通報了新中國的經濟建設方針、對內對外政策、中蘇關係等問題。特別值得一提的是,曾在1945年認為如果中國爆發內戰將導致中華民族毀滅的斯大林,在與劉少奇會面時卻公開作了自我批評,稱:“中國同志總是客氣的、講禮貌的。我們覺得我們是妨礙過你們的。你們也有意見,不過不肯說出來就是了”。
由於劉少奇每次參加外事活動後還要召集中方代表團成員開會,經常工作到很晚,因此劉允斌和劉愛琴雖然和父親在同一個城市,卻衹有在吃飯的時間才能偶爾見面。兄妹倆不得不通過留字條的方式,問候10年不見的父親。
劉少奇在完成了訪問的預定任務後,總算擠出一點時間來陪自己的兒女聊天。他拿出了從國內特意帶上的幾張自己與現任妻子王光美,以及與前妻王前所生女兒濤濤、兒子丁丁等人在一起的照片,給劉允斌和劉愛琴看。其中,劉少奇特別介紹了王光美,並告訴兒女:“光美媽媽文化水平高,一定會對你們有幫助。”
劉少奇結束出訪任務離開莫斯科之前,將陳祖濤、趙施格、蔡博等在蘇聯的二三十個中國留學生召集在一起,給他們介紹了國內抗戰和解放戰爭的情況,大傢都聽得很認真。隨後,劉少奇語重心長地說道:“我們馬上要成立新中國了,革命就要勝利了。你們在這裏學成後要回國去搞建設。國內很缺少你們這樣的人才,祖國也期待着你們回去能夠很好地工作。”
在瞭解了大傢的政治面貌,社會工作經歷和生活情況後,劉少奇說:“你們能夠適應集體生活,鍛煉了自己,這很好。但是你們離開祖國這麽長的時間,沒有參加抗日戰爭、解放戰爭,對祖國的情況和風俗習慣等等都不太熟悉了。你們回去之後,在生活、語言上可能都會有睏難,特別是在語言上。所以你們回國後還一定要繼續學習。”
這次見面活動結束後,劉愛琴單獨找到了父親。對於劉愛琴來說,她思想上是準備回國的,但碰到了一些實際問題。
“爸爸,我是不是可以繼續留下來上大學?最主要的問題,是我已經結婚了,而且懷孕了,我愛人又是西班牙人,不會中國話。”劉愛琴解釋道,還將丈夫費爾南多的照片拿給父親看。
但劉少奇認為女兒的婚姻是不妥當的。他沒有提出要和自己的女婿見面,而是婉轉地勸女兒不要留在蘇聯,這次同他一起回國,並進一步補充道:“愛兒,如果留在蘇聯,你就會面臨孩子的哺養、住房、生活費等一係列問題。你回國後,首先自己還有很多睏難要剋服,要是你丈夫去之後,睏難就更多了,語言也不通,派翻譯又不夠格。”
劉愛琴又列舉了自己的一些情況希望說服父親回心轉意,劉少奇儘管沒有把話挑明,但是意思卻表達得再清楚不過了,而且他希望這個最後的决定由女兒自己做。雖然,父親的話的確在理,但對於劉愛琴來說,要與生平第一次刻骨銘心的愛情訣別——這談何容易!但在特殊的時代背景下,擁有特殊背景的這位中國姑娘思索再三後,最終不得不和心愛的人分手。
①葉正大、葉正明:葉挺之子。
②葉楚梅:葉劍英之女。
③李鵬:李碩勳烈士之子。
④朱忠洪:王稼祥義子。
⑤任嶽:西北局書記任卓明侄女。
⑥任湘:任卓明之子。
⑦江明:高崗外甥。
⑧劉虎生:劉伯堅烈士之子。
⑨楊廷藩:楊崎烈之子。
⑩肖永定:肖勁光之子。
鄒傢華:鄒韜奮之子。
張代俠:張宗遜之侄。
林漢雄:張浩之子。
羅鎮濤:羅炳輝之女。
項蘇雲:項英之女。
賀毅:賀晉年之子。
崔軍:崔田夫之子。
謝紹明:謝子長之子。
列寧山:現稱麻雀山。
濤濤:劉濤。
丁丁:劉允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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